在前厅他问了郭娟名字订的包房后,被咨客直接带到了房间。推开门后蒲素被吓了一跳,家里的亲戚都来了坐满了一个超大圆台面。
郭娟正在和他家几个嬢嬢说着话,从气氛来看她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嘻嘻哈哈说的眉飞色舞很是热络。
郭娟见到蒲素进来后一边和嬢嬢们继续说着,一边用一种十分亲昵只有夫妻之间的那种表情瞟了一下他。
那种嘴角微撇带着轻轻一哼而眼睛却闪亮温柔的表情就像是又愉快又嫌弃的复杂结合体,让蒲素很难形容。
“作孽哦,瘦了瘦了,怎么瘦的这么多?”
“这下吃苦头了,还好人没事”
“泡泡就是来三本事大的,我就知道捉不到他的”
亲戚们完全没有大义灭亲的观念纷纷对着逃犯蒲素嘘长问短,仿佛他没有被警方拘捕就自动成为了家族英雄。
蒲素外公现在被一家民营企业聘为专家,一大早就被小车接去工厂所以今天没在。老外婆正留着眼泪摸着蒲素的胳膊不住的说他瘦了
郭娟懂事的上来扶着外婆说他现在在香山过的舒服的很,有吃有喝还有人陪
她的言外之意外婆没听出来,到是把蒲素弄的对她怒目相向。
“咦,好像是比我走的时候瘦了”
郭娟看着蒲素说道。蒲素恢复锻炼之后体脂减去不少,看上去确实是瘦了。
“嗯,你好像现在发福了”
蒲素没好气的看着郭娟说道。
或许是回来日子好过了,郭娟现在比起以前纸片人一样的单薄身材丰满了一些。牛仔裤包着她的臀部和大腿也显得nn紧致,身上开始出现了女人的味道。
“菜点了没?”
“点了,你看看还要加什么菜?”
“先吃,不够再说吧。”
这顿饭蒲素吃的很是舒服,和家人在一起的喜悦冲淡了昨晚和王艳分手的阴影。
郭娟一直在给桌上大家添茶倒水,非常乖巧。而她和自己家人显示出来的熟悉程度让蒲素十分吃惊。
原本郭娟出现在蒲家时就是以蒲素落难后投靠她的身份去的,蒲家人自然对她有着感激之情。
再加上她以蒲素拜托她照顾自己父母的名义,不时的来蒲家探望更是让蒲家对她印象大好。
尤其是她的那份勤快。到了蒲家几乎不停的帮忙做家务,有时候还从菜场买好菜到蒲家直接做饭。郭娟的心灵手巧是梅芳远远比不上的,而顺着老蒲说话更是让两夫妻对她很是满意。
老蒲和梅芳又不是傻子,人家大姑娘到家里来这样表现只能说明是对蒲素有意思。如果让王艳和她相比,两人的差距大的没法相比。
王艳只是在过年时来过一次家里,也就是那一次和郭娟遭遇了。只是她在拜过年后打听了蒲素的消息后就走了,前后没有在家里待满5分钟。
而且桑海的蒲泓对郭娟印象也很好,两人现在处的很不错。郭娟从小家境不好,所以特别能吃苦。
而且虽然年纪不大也算是见过世面,因为服务业出身郭娟在外待人接物也有一套,关键时刻不怕事也不怯场。
所以蒲家现在上上下下都把郭娟当成了自己人,只是老蒲和梅芳心里有数。
自己的儿子什么脾气他们知道,因此他们从来没有表现出把她当做儿媳妇的态度。在几个嬢嬢问起郭娟和蒲素关系的时候也都只说两人是一般朋友关系。
其实蒲素也知道如果找了郭娟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他这一辈子应该不会受罪。郭娟懂事乖巧而且不作,特别是她从心里对蒲素有天然的崇拜和好感。
这种感觉不像是他和王艳之间,是经过苦苦追求才确定的恋爱关系。如果说郭娟是对谁都这样也不稀奇,关键是郭娟对别人脑子好使着呢,一点亏都不愿吃。
唯独在蒲素面前,被他死死压制而且心甘情愿做个受气的小女人。
所以说什么东西包括感情,一旦唾手可得在对方眼里就失去了价值。
蒲素之于王艳,郭娟之于他,都是同样的道理。
其实他不是没有考虑过郭娟,在香山和徐莉在一起后他也不止一次想到过和郭娟的可能。
只是他可以接受徐莉这种在认识他之前的失贞,却不能容忍郭娟在认识他以后哪怕一点点的传闻。
前天晚上酒醉之后虽然迷迷糊糊,但是他清楚的知道郭娟毫无疑问已经不是处子之身。
没有一个n会拿着男人的那话儿往自己下面不说心理上无法做到,光本能之下条件反射般的疼痛就做不到。
和徐莉他从没有想过和她结婚,甚至于对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他一直不愿正式承认。最明显的是,回南州后他从没有和任何一个朋友提起自己在香山还有一个女人。
徐莉就像是他在香山特定时间、地点的一个情感和生理的加油站,没必要问从前也无法去设想将来。
之前趁着她们学校这次变动通过老夏调动了她的岗位签订了劳动合同,自己算是初步对她有了一些交代。
酒店的行政岗位很稳定,华富在香山也是名列前茅的大酒店。徐莉现在已经开始接触电脑办公,这对她将来的个人提升都大有裨益。
蒲素平时经常给她购买物质上的东西,衣服包包鞋子等等,徐莉虽然不看重但是蒲素自己有精神需要。
之前和王艳在一起时自己是没有条件,很多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某种程度上来说,蒲素很虚荣。他在乎的其实不是对方,而是自己的感受。
现在和徐莉在一起,经济上比之前宽泛多了。既然感情上不能给予她更多,那么物质上的补偿就顺理成章。
嗯,起码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吃了这顿饭,让蒲素心里也产生了许多之前没有的念头。记忆里自己的家族聚餐,气氛从来没这么好过。
几个姨夫今天和他推杯换盏,喝了好几**高度白酒。好像他出去跑路这半年后,家里就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大人。
他也一直在这种微妙的变化里努力适应,适应着自己已经是个大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