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剪刀可不长眼,可别伤着他女儿,常安恶狠狠地瞪着红衣女鬼,头一回对着一个女的目露凶光。
敢动他女儿试试看!
活腻了。
做鬼也得打得她灰飞烟灭。
常安也瞅准机会冲了过去抓住红衣女鬼的手,可一看到常欢喜的脸,他就不舍得用力。
厉海芬真真的要被常安气的吐血了,都什么时候了还保留着那点奴性做什么,分不清轻重吗?
老顽童连忙上前帮忙去抓住红衣女鬼抓着剪刀的手。
可怜的娃,这红衣女鬼也太不是东西了,竟然就那么点肚量,常欢喜和她无仇无怨的,干嘛要坑常欢喜呢。
兰婆子倒是想要帮忙的,只是眼前的架势她没有晕倒已经是极限了。
这腿软绵绵的,还得靠着大门才能勉强站稳,更不用说向前迈进一步了。
兰婆子有些后悔,没事干嘛要开天眼。
许新远虽然有些害怕,但只是对红衣女鬼而已。
老顽童和常安夫妇都是他比较熟悉的鬼了。
都比不上红衣女鬼那么可怕。
常欢喜也是倒霉。
许新远看着正被老顽童和常安夫妇拉得团团转的常欢喜,他的手里正握着从高僧处求来的符咒和玉佩。
可是,许新远看着挥动着的剪刀,眼皮子跳了跳。
最后许新远把心一横冲到了常欢喜面前,这手无处安放,却又不得不跟着她的旋律转动。
许新远看着红衣女鬼仍旧是在常欢喜体内不肯现身,便把心一横,将自己的护身符也拿了出来。
两份护身符,两只手,许新远轻轻地捂住了常欢喜的耳朵。
红衣女鬼高声嘶吼着,不得不离开了常欢喜的身体。
瞥见红衣女鬼的獠牙和长长的指甲,许新远紧紧抱住了常欢喜,闭上了眼睛,默念着金刚经。
红衣女鬼二度被伤到,不得不落荒而逃。
厉海芬和常安担忧常欢喜的身体情况,也没有追上去。
老顽童更加不会多管闲事。
穷寇莫追。
更何况是不甘心落败的小气女鬼。
他是多么想不到才会独自去招惹那红衣女鬼。
只是他们三人看着许新远抱着常欢喜,而常欢喜软绵绵地挂在许新远身上,不禁面面相觑。
咳咳……
老顽童可不大想看到这样的画面。
许新远这才如梦初醒地睁开了眼睛,红衣女鬼终于走了。
他可没有什么遐想,如今还有些后怕呢。
许新远有些步伐蹒跚地将常欢喜抱到了房间里,替她盖上了被子,然后便出去叫兰婆子进去善后。
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好像不大方便。
常安夫妇还在呢。
许新远是假装看不到的,飞快地逃离现场。
老顽童这才稍感安慰,也跟着离开了。
厉海芬看着离开的一人一鬼,她几乎可以确定了,许新远可以看得到他们的。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但厉海芬更加关心女儿,便没有深究。
常安也想要跟着进去的,但是被厉海芬一把推开了。
“兰婆子要给女儿换身正常点的衣服,你进去做什么,也不知道避讳一下吗?”厉海芬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没地方发泄呢。
常安有些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他这不是担心女儿吗?
唉,常安叹了一口气,在房门口急得团团转。
有晚归的人好奇地看了一眼半开的大门。
常安气得砰地关上了大门。
看什么看,没看到他正烦着吗?
那人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
难不成常欢喜一直藏在门后,她有那么瘦吗?
细思极恐,那人几乎是踉踉跄跄地跑回家。
房间里,兰婆子看了一眼常欢喜,这妖冶的打扮不大适合她的。
只是化妆什么的,她也不懂啊。
兰婆子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厉海芬。
厉海芬倒是会那么一点点。
常欢喜刚开始学化妆的时候可没少拿她来练手。
厉海芬将卸妆水和卸妆棉拿了出来,“用这个,倒点在卸妆棉上,轻轻擦干净就行了。”
兰婆子依照着厉海芬的吩咐,可算是将常欢喜脸上诡异的妆容给卸掉了。
看到熟悉的常欢喜,兰婆子心底的那点害怕也烟消云散了。
至于红衣女鬼,希望做梦的时候不会梦到吧。
厉海芬又打开常欢喜的衣柜,找出一套睡衣给兰婆子。
兰婆子帮常欢喜换上了睡意,那套被改的面目全非的衣服得丢垃圾桶了。
从来没有和厉海芬有过什么深交的兰婆子可算是见识到她的厉害了。
这都快要下半夜了,兰婆子才将常欢喜的屋子复原。
厉海芬勉强验收通过。
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吧。
“谢谢,我会让欢喜给你养老送终的。”厉海芬看到兰婆子累的困的不成样子,有些愧疚地说道。
“给我料理后事就行了。”兰婆子看了一眼厉海芬,承了她的好意。
她没了夫家,也没了娘家,就只担心这百年之后不得善终。
常安感激地看了兰婆子一眼。
厉海芬说的就是他说的。
只是他刚刚惹厉海芬不高兴了,所以不敢乱说话。
今晚兰婆子可是帮了大忙,他们应该为她做点什么的。
“红衣女鬼那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会处理好的。”厉海芬又说道。
既然招惹了他们,总得承受得了后果才好。
厉海芬可没打算轻易就放过那红衣女鬼。
兰婆子点了点头。
“你送兰婆子回家吧。”厉海芬又指着常安说道。
“好叻。”常安高兴地说道。
老婆可算是对他开了金口。
兰婆子不说话,有些羡慕厉海芬的。
她家男人死的早,夫家说是她造的孽,把她赶了出来。
要是她家男人没死的话,或许她也不用活得那么孤单了。
送走了兰婆子,厉海芬就远远地守着常欢喜。
常欢喜如今身上也有了护身符,她不能靠的太近。
厉海芬又有些后悔没有让常欢喜早点带上这护身符。
让她平白无故受了今晚这场大混乱。
只是一想到许新远抱着常欢喜的画面,厉海芬这心里又有些乱了。
或许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们,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