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想着快点回到家。
“我帮你叫出租车吧。”常欢喜沉默了片刻,还是很大方地说道。
敬老,她这是敬老,常欢喜认了。
“那怎么好意思。”冯青莲讪讪地说道,好像被常欢喜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可是她拒绝也是没关系的啊。
“这里坐公交车也不大方便,没关系的,大伯母你也不是经常来,难得来这么一回,也让我表表心意。”常欢喜脸上露出了得体的笑容。
“那就麻烦你了,你也知道,家里离不了我的。”冯青莲也不好再婉拒。
再婉拒她怕自己真的是要吃西北风,这天怪冷的。
常欢喜可能像她妈妈,那厉海芬也是不容她客套的人,冯青莲可是吃了不少暗亏才想明白的。
冯青莲便往喜庆里出口走去。
常欢喜紧跟其后,急急忙忙和许新远说了一声便追了上去。
许新远走出店门口,看着常欢喜的背影,看样子常自在母女都是不大好惹的主的,可怜的常欢喜。
常欢喜已经带着冯青莲来到主街道,等了几分钟便有一辆出租车来了,她付了车钱,可算是送走了冯青莲。
只是家里面还有一位呢,常欢喜有些头大。
这清净的日子过惯了,一下子多出这么一个人还真的是挺不习惯的,常自在还是不容易伺候的主。
常欢喜叹了一口气,赶紧回到店里面,这一天都没什么客人,愁啊。
“送走了?”许新远看到常欢喜有些落落寡欢的样子,便随口问了一句。
“嗯,今天谢谢你了。”常欢喜对许新远说道,她一个人还真的是忙不过来的。
“你不用和我说谢谢的。”许新远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先回店里了。”常欢喜没有兴致和许新远聊。
许新远望着常欢喜,没敢说他想要去约会。
还真的是没有名正言顺地约会过呢。
许新远心里盘算了许久,感觉都没有什么机会去和常欢喜约会,他是不是谈了个假的恋爱。
常欢喜回到了店里,看了一下电脑,她的文多了点点击,也算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只是如今坐下来好好想想,常欢喜总觉得冯青莲的出现显得特别奇怪,她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属于亲昵的那种。
然而冯青莲说要给自己介绍对象,常欢喜客观地想了想,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吧。
该不会是她爸妈满世界里找人给她介绍对象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常欢喜就极为无奈,这算什么事啊。
不知道她爸妈现在在不在店里,常欢喜想了想,还是发了条信息给许新远问一下才比较安心。
“不在,他们现在比较少出现。”
不仅仅是他们,连老顽童也是没怎么出现了,是不是因为他和他姐都已经找到结婚对象了。
所以老顽童也功成身退了?
许新远想了想,好像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常欢喜看到许新远发来的信息,心里有股淡淡的伤感,父母也不会一直陪在她身旁的,她应该早点习惯才对。
“你怎么会突然间问起这事?”
常欢喜正要放下手机,看到许新远的信息,想了想,还是回了他,“随便问问,没什么事。”
许新远看到常欢喜的信息,并没有特别的高兴,她好像没有和他说实话。
但常欢喜真的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大概是因为最近感觉不到父母的存在了,那种阴冷阴冷的感觉很少有了。
常欢喜还没来得及在电脑里记录下来想到的一些东西,便有客人上门了,只好暂时将鼠标放到一边。
而厉海芬和常安回了安息地,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厉海芬想要改变一下自己的日常而已。
不过也没呆多久,她便萌生了离开的心意,还是喜庆里比较适合她,厉海芬眼皮子跳了跳。
她总觉得最近有些心神不宁,该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吧。
“我们走吧。”厉海芬对常安说道。
“好。”常安如蒙大赦,他也不喜欢这个鬼地方。
这里也就老顽童是他们认识的,不过老顽童的墓地离他们的墓地有些远,还都装作看不到。
常安也不想主动搭理老顽童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
从墓地到喜庆里一天才那么几趟车子,常安和厉海芬要离开的时候正巧搭上了末班车。
这时候天色已经快要黑了,冬天日头短。
车上没有什么人,他们是唯一的乘客。
出了陵园许久才有人上车,厉海芬和常安也是尽量和乘客保持点距离,免得影响到对方。
不过那人却是秦箫朗,他身后还跟了个女鬼。
厉海芬和常安是认得秦箫朗的,可是那女鬼就不认识了,还是个水鬼。
这一步一个水印的,水鬼所经之处都是湿湿的,不过普通人看不到而已,厉海芬只好奇看了一眼。
他们算不上是水鬼,虽然是落水而已,但被人救上来的时候还是有一口气的,也只能撑到被人救上来,那口气便散了。
要是那天他们不是碰上了胆子大的好心人,他们可能也无法长眠于此了。
厉海芬叹了一口气,可惜也不知道那好心人是谁。
然而秦箫朗身后的女鬼怨气挺大的。
对方也没料到车上还有其他孤魂野鬼在,但应该不会多管闲事吧。
不过她想错了,厉海芬有时候还是挺热心肠的,特别是看到有小偷的时候。
厉海芬最痛恨小偷了,哪怕那小偷偷的是秦箫朗的东西。
可是厉海芬有些抓不准那人是不是小偷,还是那水鬼偷偷地使了什么邪术让他偷秦箫朗的东西。
厉海芬抓住小偷的手,不让他得逞。
“让我来。”常安一边抓住小偷的手,一边推开厉海芬,这事还是得让他们男的来。
厉海芬只好放开手,让常安抓住小偷,而她则是防备着那水鬼会不会偷袭什么的,两人对付不了一个水鬼,他们也没脸活了。
“你干什么?”秦箫朗极为疲惫,都快要睡着了,可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还是瞬间清醒了过来。
那小偷有些欲哭无泪,他的技术怎么会一下子倒退回最初学偷东西的时候那么差劲呢?
这手还在那人的裤兜里,他该怎么解释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