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的百姓们能够活下来,”她的声音很小,但很坚定,“放开我桑迪,不论我们有没有明天,从今天起.....我是你的妻子,永远都是.....没有人能真的再把我从你身边夺走。”
桑迪松开了手臂,而露西亚轻轻的擦了擦眼泪,然后,她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慢慢的把自己长裙的肩带拉了下来,白皙的肩膀暴露在了阳光下,还有她胸前的一切,晶莹如玉,没有任何秘密。
“不用这样.....”他感觉自己已经被她的眼泪融化,他把她抱了起来,在她的脸颊上亲吻着。
眼泪的味道,咸涩,却又甜蜜。
露西娅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他。
他悄悄的把她的肩带拉了回去,然后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诉说着,“你早已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从我们小的时候开始,你就烙印在我的灵魂里,不用给我任何保证,我相信你,不论我们的明天去向何处,我都永远只属于你。”
露西娅痛哭着点着头,然后仰起头来亲吻着他的嘴唇。
两个年轻人忘情的亲吻着,像两只幼弱的小鸟、两棵小草、两只缠绕的双生树.....等他们的嘴唇分开,就会小声的诉说对彼此的爱恋,或者相互发誓忠诚,然后会再次亲吻.....
露西娅有时候会小声哭泣,但两个人都没有再说逃走的事情。
......
詹迪斯已经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站了很久,她早已经泪流满面,她不忍心打扰两个孩子,也不放心就此离开。
她女儿的心事,她再清楚不过,她早就知道露西娅会偷听将领们的会议,如果是她,她也会。那种对失去爱人的恐惧,她年轻时候曾经体会过。
当她看到两个孩子手拉手跑进密道的时候,她立刻就找借口离开会议跟了上去。
她不放心他们,她变成蝙蝠一直跟在他们后面不远,直到她看到他们跑到了这里。
当她听到桑迪想带露西亚逃走的时候,作为母亲,她几乎忍不住跳出去阻拦他们的计划。
当她听到露西亚不愿跟着逃走的时候,作为女人,她又在心里面数落着她的女儿太傻,她应该跟着桑迪逃走。
当她听到露西亚说出要在这里把自己献给爱人的时候,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她不知道自己该去阻止她,还是该悄悄的离开成全了他们。
两个孩子终究没有逃走,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她悄悄的走回了来路,然后默默的下定决心,不论凯尔达隆遭受什么变故,她会拼尽全力保住他们的幸福。
露西亚已经可以确定是巴罗夫家族的继承人,她感到骄傲,自己有这样的女儿。
而桑迪,必须是露西亚的守护者,她感到欣慰,自己有这样的女婿。
作为母亲,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成全他们,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
.......
阿历克斯看到詹迪斯走回了议政厅,她的脸上看起来似乎还有没擦干的泪迹,他站了起来。
“你怎么了......詹迪斯。”他问道。
将领们停住会议,转头看向了巴罗夫夫人。
“没事。”詹迪斯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后大声说道,“我宣布,露西亚和桑迪已经订婚,他们即将举行婚礼,就在今天。而且,他们是将是巴罗夫家族的继承人。”
阿历克斯诧异的看着詹迪斯,他不太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会说起这样的事情,但他很快就表示了支持。
“我同意,”他也大声宣布道,“我们不会再跟凯尔达隆家族讨论和亲的事情,即使我们因此输掉战争,即使我们因此失去凯尔达隆。巴罗夫家族绝不会背叛营救我们的人,不论是联邦,还是桑迪。”
“联邦绝不会输掉战争,即使我们可能遭受挫折。”威廉大声说道,“我们也绝不会丢下凯尔达隆百姓不管,如果战争不可避免,我们一定会保证他们活下来。”
--------------
“他们不大会投降。”拉切尔说道,“我已经跟他们作战过,他们不但战斗力很强,有很多猛将,而且士兵们很有凝聚力。我是说,你根本就想不到,他们是个多国联军,吉尔尼斯人、阿拉希人、奥特兰克人、来自不同王国和地域,甚至之前属于我们洛丹伦的凯尔达隆和敦霍尔德.....他们被某一种精神纽带连接在了一起,非常团结。而那种东西,帝国没有。”
“你是被他们抓到之后变糊涂了。”加百列瞪了瞪自己的弟弟,“你在替他们说话。”
“我所说的都是实话,哥哥。”拉切尔站起来说道,“他们配合默契,将领奋不顾身,士兵们舍生忘死,每一个。我.....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部队.....”
加百列摆了摆手,“好了,拉切尔。先不说这个,莱斯怎么样了,你们不是一起去了奥特兰克吗。”
“不知道,”拉切尔如实说道,“他是个法师,随时都能够撤走。我只看到上杉逃到了边境,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和加里瑟斯在斯坦恩布莱德集结。”
加百列站起来走到军帐门口,然后看了看外面,士兵们就在不远处,他把军帐的门帘挂上,然后走到拉切尔身边小声说道。“我总感觉,国王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瞒着我们?”拉切尔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
“声音小点,”加百列叮嘱道,“我不知道,萨萨里安也不知道,但我感觉,阿拉基可能有国王的密令,那个阴险的法师总是跟我和萨萨里安对着干,他似乎有恃无恐。”
......
梵妮莎正侧着耳朵仔细的听着两兄弟小声的密谈,帝国的将领们果然各怀鬼胎。但帐篷里的两个人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她完全听不到一点声音。
她悄悄的离开了,没有打探到任何一点有用的情报。她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两兄弟并没有多少决策权,甚至主将萨萨里安也没有,倒是那个不太活跃的法师阿拉基,听起来,似乎有不少秘密。
她往阿拉基的军帐摸了过去。
阿拉基的帐篷也关的很严实,她在帐篷外面耐心的听了一会儿,法师确定在里面,她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在军帐后面刺了一个小洞,然后把眼睛贴在了小洞上。
阿拉基正在拿着一封信,似乎正在沉思。她尽力的睁大眼睛,试图把信上的字迹看清,但离得有点远,她实在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
但她能够确定的是,那是个女人的字迹,娟秀而且工整。
阿拉基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伸出了一只手掌,一道火苗从他的掌心出现,而那封信,转眼化为了纸灰。
最快更新,无弹窗阅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