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翡想问个路,却被一老大爷被他冲的莫名其妙。
贵妃精灵赶紧告诉她:“在我们这世,大爷是骂人的意思。”
怎么朝代不同,骂人的话却不变样呢?‘大爷’在我们那世也是尊老的称呼,虽然也偶尔作骂人的脏话,但也不至于逮谁骂谁吧?……艾翡虽然吃了一肚子气,但是毕竟自己是有求于人的,远近也没见旁人,她只得忍下闷气,暗问贵妃精灵:“那你们这世纪是怎么称呼老人的?”
“我们这世按身份称呼,王侯将相、有官邸称呼官邸,小官员都呼称老爷,无官邸的富人家称员外。女子除了皇家贵族另有身份别称,其余都称‘夫人、小姐’。贫民百姓都是‘男翁女媪’”。“哦,原来是这样?”艾翡明白了之后,赶紧追上老者,赔上笑脸继续问:“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你们这世纪的人,所以错称了您?还请老翁您指点路径?”
“你不是我们这地方的人?那你是胡人吗?”那世纪的乡下老头怎么会知道什么这世纪那世纪的?一听她这话又竖起了眼睛:“你们胡蛮这些年可把我们给害苦了?年年征战掠夺,害得我们都无以生存了!你还敢到我们中原来?”
“不是,老伯,我们也是中原人,因为远道而来、道路不熟,所以才向您借问的?”贵妃急得抢先答话。
“不是男翁女媪吗?怎么还有这称呼?”艾翡气道:“就想把我往沟里带是不是?”
“这是方言,一般都不用的。我也是刚刚想起来。”精灵连忙解释。
“那富家娘子你要去哪里呀?”老头这才看了看她问。
“我们想去京城的冥山。”艾翡接话说。
“冥山?……没有听说过。”老头看看左右,心说:四周也没旁人哪?她这‘我们’是啥意思?......于是又摇摇头,劝说道,“京城离这里也很遥远,你一介女流是没有办法到的了的。我劝你还是回家雇辆车吧?”
“这个您不用担心,您只要指点一下方向,我很快就能到的。”艾翡不假思索地说。
“不是?健壮男人走趟京城还要几月,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走的到?”老头难以相信地提醒她。
“不怕,我一阵风就可以到的。”艾翡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走路像风一样快,所以想都没想就说。
“那你一直往南走,京城好像在最南边。”老头一指朝南的方向,待他收回手指的时候,艾翡早已飞出,消失在丛林那边。
“一阵风?”老头回头边走边揣摩她的话意,忽然指着她远去的方向大叫:“鬼、鬼呀!大白天出鬼啦!——”他牛也不要了,大叫着撒开腿、拼命地往山那边跑去。
听到背后传来极为恐怖的叫声,艾翡赶紧停下,心里这个懊糟:又吓着人了?唉!我怎么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不行,这以后一定记得收敛,不然都把我当成鬼、我就真没办法在这世上混了我?……饿!哀?我怎么又饿了?我现在就是填不饱的鬼了吗?我是不是要去看看去大夫?……
想着自己这越来越不寻常的身体,她决定去找个医生来看看她这到底是咋回事?于是她放慢脚步边走边看。就见见前面一村庄上高高竖起一面“神医”大旗,她便走了过去。
“贵娘子是来投亲的吗?”村口一人看见她,赶忙走过来热情地打招呼。
“我是来看郎中的。”贵妃答道。
“哦?贵娘子是听传闻来的吗?那您来这里就来对了!我们这里还真有一位神医,不管什么病立马就给你根除了!”那人一听面露喜色地鼓吹说。
“哦?在哪里?快领我去看看!”艾翡一听、心急地催道。
“好好!贵娘子请跟我来!”那人领着她、边走边介绍说:“这神医姓祝,他虽然是个秀才出身,但文通武略,样样精通!但凡经他手的病人,都是病怏怏的进来,活蹦乱跳地走回去!”
“是吗?真有这么神?”艾翡将信将疑地跟着他走到那家挂旗子的人家门前。
这家高阁门楣,房檐挑崞,在那些低墙茅屋的反衬下,显得高大气派,不用想也知道是看诊发的家。
这时他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都伸长脖子围在这里,等着他喊进看病。
“让一下!让一下!”村口那人边说边拨开众人。
“凭什么?......”众人不禁回头看看他又看看贵妃,见她穿着高贵,神色有异,便忍下气愤的话语。
“小娘子是远道二来的,又是病情紧急,你们就让让她吧啊?”村口那人看到众人气得鼓鼓的眼睛、赶紧替她求情说。
“远道而来的呀?那就让你先看吧?”大家都友善地让到一边。
艾翡深表歉意地鞠躬致谢,然后跟着那人进到院里。
他们刚一进去,就见一个瘦巴巴的年轻人,又蹦又跳地跑了出来,边跑还边欢呼:“我好了!我好了!”
一个老夫人后面追着他,看见人就眼含热泪、一个劲地夸赞:“祝神医真是神了!我儿子来的时候道都走不动了,你们看看?他现在又蹦又跳地甭提多高兴了?”
艾翡看看他们,由半信半疑转为深信不疑。
“是神了嗳?祝神医!什么时候给我看那?”众人一见,也纷纷往里挤。
村头那人见状赶忙跑回来:“大家别急啊?神医看病快得很,你们今天都能看的到!稍等片刻啊?等他给这位小娘子看完了就轮到你们了!”他边说边关上大门,把艾翡拉进病房。
病房里很乱,大一簸箕红红绿绿的药草、小一筛子红绳缠绕的根参就这么摆在木架上,也不见诊听器材和药箱药罐,就见一个秀才打扮的中年人,正在堂前的方桌上摆弄着木盒里的一些药丸。
咦?这不就是我前世老家山上的普通药草和葛根吗?有这么神奇吗?……艾翡瞥一眼货架上的药材,暗暗怀疑。
“祝神医,这是一位远道来的贵客,说是慕名前来看病的,您快帮她看看吧?”村头那人一见他就急忙说,边说边冲他眨眨眼。
这人不屑地抬抬眼皮掠了艾翡一眼,然后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像您这样的贵妇人,不去找名医,反倒跑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寻医?是不是出了什么疑难杂症了?”那人看着她的脸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