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问题真的很严重啊!”听了韩知兵的分析,邹御史有了一个更加明确的认识。
事实上,地方政策有问题,这是所有朝廷官员的共识,但因为问题存在的时间太长,又非常难以解决,所以这个问题就变得很模糊。
更有甚者,因为利益关系,他们会选择刻意淡化此事,正所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没人提起问题,那就是没有问题。
越王也有些皱眉,他手里掌握着黑甲卫这样的情报组织,知道的更多一些。
因为跟吴国交战,朝廷大军刚走了两个来回,所以京城以北的那些城池情况最好,人心还算慑服;
京城以南的城池因为没有外敌的存在,比较安逸,从上到下已经有些糜烂了;
京城以西嘛,问题最大,大楚这些年没有真的动过刀兵,所以那边是既安逸又不服王化,就很无奈。
简而言之,问题太多,无从下手。
“韩爱卿,你看应该怎么办啊?”一想这些,越王就脑壳疼,只能求助于韩知兵了。
韩知兵提出的变法,自然有自己的一套办法,“回王上,现在郡马爷掌控了金鳞城,明年应该就能彻底控制叛乱的五城。”
“嗯。”越王点点头,“说的不错。”
韩知兵继续说道,“到时候就以京城和金鳞城两个点进行联动,先收服两城之间的城池。”
“善!”一口吃不成个胖子,必须徐徐图之,越王给出了赞成票。
邹御史赶紧拱手,“臣,附议。”
都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这些城池无疑就是软柿子。
…………
翌日,朝堂上的议论连同都察院起草的褒奖文书就流传开了。
“大越第一城啊!”“是啊,真是厉害!”
都城的老百姓一听是郡马爷立功了,立马就信了,他们简单的感慨几句,事情也就过去了。
吕家在京城百姓的眼里,那是既有能力又有德行,有这等功绩是应该的,基操勿六。
京城里还有另一拨人,他们是各城来的运粮官和随行人员。
朝廷评价的真实性,各城情报有限,又没切实见过,不好评论。
但金鳞城赋税钱粮交的最多,这是有目共睹的,评个第一大城,他们倒是无话可说,算是实至名归吧。
没有人有异议,金鳞城这个名头就算定下了。
三日后,褒奖文书走正规途径,慢悠悠的送往金鳞城。
…………
越京城,吕府,演武场旁边的凉亭。
按说孩子们有了政绩,吕建应该心情大好,不说搞个宴会,也应该自饮自酌的喝上几杯,但实际情况却不是这样。
“闺女啊,你说义儿的婚事,怎么还没信啊?”
这不是嘛,家有喜事,吕诗涵就回了娘家,然后被吕建抓住就是一通絮叨。
“爹,您老也别急。”吕诗涵抓着老父亲的手开始安慰,“就快了,就快了……”
吕建不住的叹气,“哎,这都多久了,还没个消息,真是急死爹爹了。”
自从提到了婚事的问题,吕义又来过几封家书,明里暗里的就是要娶媳妇,死胖子明显是有些急了。
他这一急,吕建这当爹的能不跟着着急上火吗?
“这大喜的日子,你们这愁眉不展的,怎么了?”张越和吕义是生死之交,现在吕义不能侍奉老爹,他就要时常过来看看。
“哎,还不是义儿的亲事问题?”吕建以前不说,现在一着急,也是不管不顾了。
吕诗涵这边和张越互相行礼,张越这才坐下说话,他们之间不算熟悉。
“吕义这厮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亲了,伯父莫急,此事就包在小侄身上。”
可惜今天不能演武了!……张越望了一眼大好的演武场,一拍屁股就风风火火的走人了,军旅出身嘛,难免有些急性子。
“呃,爹,这样不好吧?”吕诗涵有心喊住张越,可是吕建没有发话,她也就没喊。
吕建轻轻摇头,“好,怎么就不好了?这事儿啊,他去办正适合。”
吕诗涵:“???”
都没用第二天,张越就忙活起来,张家虽然没有合适的闺秀,但总归有相熟的。
张越都想好了,必须得给好兄弟挑个配得上他的,长相要出众,性格要柔顺,脾气火爆的坚决不要,主要是怕家庭不和谐,容易打架。
想来想去也没合适的,张越索性广撒网,准备抓紧时间先刺探情报。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他这是完全按照打仗的路子在当红娘,可以说是十分认真了。
…………
褒奖文书还在路上,越京城就已经炸锅了。
有一说一,疾风将军啊,这个名头可是不小,像什么大家闺秀,豪门贵女,武将世家了,看吕义都眼馋得很。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黑甲卫自然把情况汇报给了越王,吕义手下有两万人,关于他的事情都不是小事儿。
“疾风将军要成婚?”越王抓着情报有些出神,这件事儿必须得好好谋划一下,“老狗啊,你有什么看法?”
怎么又是我?……魏忠看看周围,好吧,这里除了越王就是他了,“要不还是找张老将军问问吧。”
“张老将军?”越王微微颔首,“不错,去吧,传召张老将军。”
张越在奔走忙碌,越王觉得有可能是张老将军在后面出招,但是猜来猜去的没什么意思,还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为好。
张老将军似乎早有预料,接了旨意很快就到了,也不用越王询问,老将军直接表示不是他的意思。
“我那孙儿和疾风将军是好友,他就是单纯的想帮忙参谋参谋。”张老将军说的十分坦荡,全都是实话。
有些忌讳还是要注意的,张家和吕家强强联合,这可不是越王希望看见的,不止是越王,相信其他势力也是一样的想法。
“嗯,确实是应有之义。”张老将军这么一说,越王也就放心了。
老将军说话算话,吐个唾沫就是钉,跟那种两面三刀的政客绝对不是一种人。
“不知老将军可有合适的人选?”问话的是魏忠,这种令人头疼的问题,还是拉个垫背的最好。
张老将军:“……”
魏公公,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