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影子“帮忙”的时候,韩忠集合兵马,准备效仿羽将军夜袭敌营。
训练多年,也是该玄甲骑兵立功的时候了,正巧有两万骑兵等着他们教训。
至于越王的安危,这倒不用韩忠操心,黑甲卫陆陆续续的又赶来不少人手,再加上深藏不漏的小太监们,安全没有问题。
今夜的猎宫内外注定血流成河,也算是一场人间惨剧了。
…………
“务必要把所有零件都回收起来,不要有所遗漏。”“是。”
“这些零件拿回去修补修补,还能用。”“明白。”
庆城军败了,羽将军也没让手下追击太过,还是回收零件更重要。
“造物主,你看咱们是不是派人把那两万余孽也收拾了?”吩咐好手下,羽将军又通过灵魂传音上报战况。
说实在的,大越刚有些兴盛的苗头,马上就有人跳出来搞事儿,这让羽将军出离的愤怒。
“不必了,事情都让咱们做了,倒显得其他人无能了。”
羽将军暗暗点头,“是这个道理,只是那两万骑兵怕是也不好对付。”
“哎,兵和兵是不同的,要是韩统领还搞不定那两万新兵蛋子,那这么多年的兵,他算是白练了。”
羽将军再次表示认同,“说的也是。”
“对了,咱们的损失大不大?”
“损失?”羽将军一下被问住了,“造物主,咱们的人又不会死,何谈损失啊?”
“呃,羽将军,你还是太耿直了,我岂能不知道这些?”吕智哈哈一笑,“要有损失,还要损失惨重。”
羽将军:“???”
“这样咱们好向王上要资源啊!”吕智压低声音,像是做贼一样,“王室宝库上好的材料不少,你懂得。”
“嘶,这个,似乎,不太好吧。”“怎么不好?我看就很好嘛!”
…………
清晨,天边亮起了第一抹鱼肚白,三王子在两位将军和一众亲卫的保护下,正坐在一块巨石上,身前是一堆刚刚点燃的篝火。
“败了,三万雄兵啊,怎么就败了呢?”三王子不能接受,这种情况叫他怎么接受?
从士兵的角度来说,傍晚时分遭遇了一波“陨石天降”,本就心有余悸,晚上又来一波“阴兵借道”,你说说,这谁吃得消啊?
但是寻常士兵愚昧无知,不代表三王子什么都不懂,不消说,这肯定是吕智的诡异手段。
“自从吕智入京,这些古古怪怪,神神鬼鬼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三王子喃喃道,“这大概就是郡马爷语录里的……时代变了?”
“是啊,时代真的变了。”
三王子声音很低,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没听清楚,但是远处却传来了回答的声音。
“谁?”三王子吓了一跳,身边左右赶紧将他保护起来。
“殿下,跟我走一趟吧,王上要见你。”一股黑风刮过,原来是影子到了。
嗯,还是穿着黑甲卫装甲的影子。
“哎~~~我跟你去就是。”三王子规整规整铠甲,昨天还意气风发呢,短短时间就成了败军之将。
“殿下,殿下不可啊!”两位将军苦苦哀求,亲卫们也是视死如归。
“殿下,咱们还有不少人马,到时候重整旗鼓,未必不能东山再起啊。”
“罢了,罢了。”三王子推开挡在身前的两位将军,“不出所料,咱们的两万骑兵也没了。”
“殿下英明。”影子拱拱手,语气平缓,听不出什么感情,但任谁都知道这是明夸实贬,属于阴阳人中的老阴阳人了。
“终究是输了。”三王子跨出几步,转过身,向着两位将军和亲卫拱拱手,“是本王子对不住你们。”
“殿下,殿下啊~~~”
“行了,多说无益,败了就是败了。”三王子转过身,挺胸抬头对着影子说道,“本王子跟你走。”
三王子是武人,自有几分武人的豪迈与豁达。
“殿下,我等下辈子还想侍候您!”两位将军抽刀抹了脖子,亲卫们紧跟着全部尽忠。
三王子浑身一震,没敢回身,影子却道,“自杀也好,起码还能留个全尸。”
“是啊,但凡造反失败的,能留个全尸就已经很好了。”三王子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是在说加些亲卫,还是在说自己。
…………
猎宫,一帮小太监正在忙着洗地。
三王子见了,心有所感,看这个出血量,应该不止与他交好的朝臣,估计二哥的势力也捞不到好。
“那小子可就好了,这叫什么来着?”三王子想了一下,“躺赢?”
“殿下也研究郡马爷语录?”一路上影子都没说话,没想到竟是对这个感兴趣。
“哎,不研究不行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他可是吾之大敌。”
影子不置可否,指了指前方的大殿,“王上在里面等殿下。”
“好。”三王子进了大殿,影子关好门,小心的守在殿外。
“老三啊,你来了?”“我来了。”
说完这些,父子俩陷入沉默,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半晌之后,三王子率先开口,“父王,您说让我们公平竞争,可是你给小弟找的靠山这么厉害,我和二哥哪里还有公平?”
越王不知道怎么回答,关键他也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吕智的势力会扩张的这么厉害。
“父王,你就不怕吕家夺了江山吗?”
“不会的。”越王摇摇头,“吕家的忠诚不容置疑,吕智更是我大越的擎天玉柱。”
“就算他吕家不会谋反,那吕智以探索队的名义搜刮民脂民膏,这个终归无法辩解吧?”
“是,你说的没错。”黑甲卫调查过,确实有人借着探索队的名头做些龌龊事,但这种事儿嘛,说白了,也就是个御下不严,算不得什么大罪。
“不重要,这些都不重要了。”三王子长叹一声,“父王,你以为这次造反的就只有儿臣?”
越王心中一惊,“什么意思?”
“哈哈,儿臣最近几年到底在做什么,难道父王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晓?”
“做什么?”越王眉头紧皱,“不是在南方主持变法……”说着说着,他想到了什么,“难道整个南方?”
“哈哈哈~~~”三王子不再解释,只是癫狂的大笑,他得不到的,别人也不行。
原来啊,这三王子名义上是去南方主持变法,实则暗中勾结各方势力,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