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心疼的为荷蕊擦去眼泪:“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这世间就是如此丑恶,可是我们人微言轻也是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
荷蕊靠在嬷嬷的膝盖上:“嬷嬷,其实有时候我好恨,我好恨自己为什么这么软弱,若是当初我肯替我的姐妹出头,她或许就不会死了”
嬷嬷哄着荷蕊:“蕊儿,娘娘无论是听到或者看到,都只相信她所愿意想相信的,就算你说破了嘴皮也是无济于事,我知道那种想要保护一个人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你的小姐妹在天上她不会怪你的”。
嬷嬷看着荷蕊继续道:“蕊儿,以前的我们软弱可欺,若是想强大起来就不能安于现状,我们要往上走往上看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也不止这宫中这世道就是如此残酷,你无权无势就是备受欺凌倾诉无门,就是有十分的委屈,最后补偿个两三分或者用些强权来让你妥协,我们也豪无抵抗之力,想要不受欺负有很多的选择我们只能不断的往上爬。”
荷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在这冰冷的宫中总是找到一丝精神的依托,嬷嬷的话好像是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指引着前行的方向。
阅政殿...
大臣们退朝后穆辰远看着马远清还没来,便问汪礼行:“马大人这几日还没来,这病是还没好吗?”
汪礼行拘谨的回答道:“回国主的话,马府来人报了,原本好了些,后来不知怎的又重了。”
“让太医去看了吗?”
汪礼行尬然一笑:“这..倒是老奴疏忽了。”
穆辰远看着窗外的天气极好,接连处理朝政觉得有累:“朕听说马府的院子布景极其不错,通传下去朕今天带着太医前往马府去看看马大人。”
汪礼行害怕的跪下:“国主,这些事奴才派人去做就行了,外面到底也不如宫里安全,若是龙体受损我们就算是一死也难辞其咎!”
穆辰远倒是无所畏惧:“天子脚下,谁敢这般猖狂再说了这路上有暗卫,那马府也不是市场园子让人随便进出,到时候多派些人护着不就行了吗!朕亲自领太医去,既显得朕有爱臣之心又能顺便体察一下民情,何乐而不为呢!”
看着国主主意已定汪礼行知道在劝也无用只能无奈的说:“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每天被这政务缠身也是不堪其扰,国后的注意力都照顾婴孩上卢妃薛美人哪个都不是体己贴心的,朕就出去转转放放松松也无伤大雅!
伺候好穆辰远换上便装汪礼行便吩咐手下:“马上去马府安排好暗卫,这一路人马不能太多以免显眼,也不能太少省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你我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手下接到公公的吩咐后有些无奈,还是马上屁颠屁颠的去办差。
穆辰远在马车里晃晃悠悠这心里也是及其清爽的,坐在车外头的汪礼行心情截然不同内心不断的求佛,保佑这一路千万可别出什么事就好。穆辰远掀开车帘,喧闹的吆喝声不断像耳边传来,看着车外繁荣昌盛的景象很有成就感,这时看见有手下像汪礼行耳边轻轻说着什么看着面色渐渐凝重的汪礼行穆辰远问道:“怎么了?“
汪礼行面露难色小声道:“国主,手下人来报马大人迁府了!”
听到这里穆辰远有些惊愕,当初这宅邸在穆辰远还是辰王的时候帮着马远清买下的这怎么把宅子买了?
“你去打听打听马大人现在住哪,我们去瞧瞧!”
汪礼行接到国主的命令心里更是叫苦不迭,不禁感慨道这马大人没事搬什么家啊!:“快去查查现在马大人住哪?”
手下人也终于打听到马大人迁居到一个清水巷的地方穆辰远,一行人来到一个类似农户的院子外,穆辰远不敢相信这马元清怎么住这,别说穆辰远了就是见多识广的汪礼行也不禁问着手下:“你们确定没找错?这马大人怎么般这来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重臣的府邸。
打开院子,院子里还有些小菜地和养鸡鸡鸭鸭还有一只狸花猫,看着突然来院子里的突然来了几个人衣冠华丽的人,洒扫院子人几个奴仆不免都有些吃惊,汪礼行清了清嗓子向屋内喊道:“马大人,主子来看您来啦!”
没一会马远清在妻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前来拜见国主,看着自家老爷跪下,剩下的几个奴仆也稀稀拉拉的从各个屋中出来参见,穆辰远将马元清扶起不禁感叹道:“爱卿,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病成这样!”
“咳咳,国主能大驾来到我这小宅臣真是....快国主里面请”看着马远清因为自己到来还感动要哭出来,穆辰远急忙安慰了几句。
进屋坐下后:“爱卿,你怎么住了,这里阴冷潮湿难怪你缠绵病榻”。
马元清低头道:“臣深受国主龙恩,能有这个小院住臣就知足了咳咳。”
看着马元清有些支支吾吾的样子:“爱卿是不是有什么事,可不许瞒着我,既然马大人不愿意说马夫人您说要不然我治你们的罪!”。
马夫人看着穆辰远又看看马元清摇了摇头,穆辰远看着不愿意说样子:“来人啊!”
马夫人看动真格的了害怕的跪下:“不,国主我说请您别怪我家老爷,他也是为了朝廷”。
此时马元清狠狠地瞪着马夫人,马夫人欲言又止穆辰远便开口:“马夫人有话尽管说朕护着你不用怕”。
马夫人咽了咽口水:“那日老爷回府后唉声叹气说边疆发水生气自己却帮不上忙,老爷便叫我收拾一些财务觉得太少还跟我发了一通脾气,国主英明平时老爷收入只能靠些俸禄还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人,哪有什么多余银两,后来老爷便让人卖掉了府邸散了些家奴,卖的银子除了购置的这个院子剩下的全送到了户部”。
听到着穆辰远感动至极:“爱卿,何必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