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她将自己的头发放下来,男人的装束瞬间被她秀气的脸遮盖,她的妩媚,竟然随着她的长发一下子焕发出来。
红唇如烈,白发如雪。
“克莱切尔……”
维多利亚缓缓的唤出了她的名字。
“不,,。”
维多利亚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坐在床上,任由金色的长发铺撒在地上,她像是幼儿园搬好了板凳想要开始吃瓜瓜的小孩子,饶有兴趣的看着已经有所失落的K。
她是来诉苦的,就像是小孩子犯了错误一样,并不期待自己说出来,但又憋得慌,说出来了便会觉得舒心,开心上好一阵子。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过,我这样做,一定是错误的。”
她难过的撑着自己的额头,所以的疲惫随着她长长的睫毛垂到她的眼睑,之后,有泪凝在眼下,迟迟不肯落下。
“可……我没有办法……我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他们……他们……”
他们……
那些被的亡灵。
只不过是众多中最有影响力的一个,因为芙兰达尔靠近公国都城,被清洗的,也正是曾经的王公贵族——也就是所谓的。
血流成河,在敌对中,无非是,一件“糟糕的小事”。
“你做的已经很好了,为了他们……”
维多利亚自然明白为何人,为何物……
死去的人,太多了。
可,从未有人真正的想过,他们,到底应不应该活着。
或者。
复仇。
“可……可我……也依然在做着和他们一样的事情!”
他们。
她又提了一个
他们,与,他们。
拥有着空前绝后的——血仇。
“我……我……”
她软弱的声音有些扭曲。
“你什么?”
维多利亚轻轻问,她并不会代替她回答。
“我……我已经,有些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我现在做的,无非只是在大海里,丢下一粒无用的顽石。”
“我明知道,我已经无法……”
她的难过,来源于何物?竟然会如此,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不知分寸!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她有些……退却了?
“啊~那样不是很好吗?杀人恶魔,竟然有一天还会悔改,自己是不是杀了太多了,然后,有一出没一出的提一句自己要忏悔~真是~”
维多利亚将自己的金发撩起,玫瑰的花香越来越浓,她的全身,都流淌着,那美丽的花儿的香气。只是她一挥手,便满屋芬芳。
这一间她住着房间内,发光晶石散发的光芒将整个黑夜的微光遮盖了,那漫无天日的夜,如此漫长。
“挺好玩的,不是吗?哈哈哈。”
维多利亚爽朗的笑出了声:“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吧。认真听完,你心中的疑惑,或许就会少很多了。”
“故事……”
她回过头看看维多利亚,整个身子也跟着转动,灯光皎洁,微微颤动。
“啊……是啊……我比较也活了那么久,总听得到一些故事的。”维多利亚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像是捧着一朵花儿,将她绝美的脸照的明亮又有趣。
这个故事,名为,黑色的光。
也不一定叫做黑色的光,只是,他,就是这样一个,不那么寻常,又不那么……讨人喜欢的家伙。
姑且,叫他,黑色的光吧。
一个人活在世上,无常之事十有八九,但最大的敌人,一定是孤独。
谷甔无论你有没有察觉到,有意或无意的感受到时间的痕迹。你都会第一时间的惊讶,啊,好多事情,一去不复返了,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啊……
没有来得及去爱一个人,没有来得及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去某一个地方。
更没有来得及。
感受他人的爱意。
那道在已经消亡种族内担当司法官的光芒,以最极致的黑暗对光芒之下的污秽抱以涌泉之恨。
“他掌管着司法,也就意味着,他需要对所有人保持最基本的敌意。”
“换句话说,他基本上不可能对自己创造的族群拥有怜悯之心,因为他们并不完美,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本身,罪业加身。”
维多利亚字字紧扣,连贯的无法呼吸,她能够感觉到维多利亚口中的悲凉与怜悯。对于自己口中的黑色的光,维多利亚本能的惋惜着。
那不像是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是,一位,朋友?
尽管她知道,维多利亚,和谁都不可能是朋友。这让她疑惑,疑惑的停止了哭泣,看着维多利亚。
看着,这位,名为玫瑰的夫人。
“他看自己的族人,就像是看着一堆行走的垃圾。无论是谁,无论是多小的罪责都难逃他的法眼。他根本无法拒绝这份特殊创造带给他的残忍。”
无论,多么渺小的罪业,都是罪业。
从来不会因为任何掩饰而消除。
杀人放火的罪恶,更是极端之恶,不应该被推崇与遮掩。
这也是为什么,他总是满怀着,永无止境的,仇恨。
仇恨。
来源于司法的根本,偿还被伤害之人的苦痛。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看着那么多王公贵族用金钱换取人命,看着那么多被害者只能以命相搏而无能为力。
看着!那么多,无辜之人,死于极恶!
他的胸腔内,原本盛放着的,是多么善良的心脏,没有人可以玷污。
他以司法惩罚,公正严明,没有任何回报。
却被中伤,被诽谤,被嘲弄,被讥讽。
司法被践踏并不是常事,但也有例在先,没有人可以替被害者,讨回公道。
“甚至是,现在。”
黑色之光,保持着自己的愤怒。
不再是以,人定的死板之法,而来源于,自己胸中,熊熊燃烧的心火。
司法者束缚自己的言行,以最为愤怒的姿态,对罪业加身者,报以最朴素的复仇。
维多利亚将自己的长发撩了一下,将自己的脸颊
露在发光晶石的光芒里。
她看起来诙谐幽默,笑了一声,像根本不是在讲严肃的事情。
“也是一样啊,身为内务府幕后掌权人的我,偷偷放走了多少所谓罪大恶极的人,你知道吗?趋龙逐虎,谁对谁错?杀光谁是对的?他们每次都要颁布一整套法令来谴责对面的是错的。”
“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同意。”
维多利亚笑的更加欢乐。
“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看着维多利亚的眼神,那是一种极为成熟的凝视。
维多利亚不会恐惧,不会责怪她。
一个,杀人魔。
“为什么?”
她惊讶的问。
“因为,他们并不能绕过我定的法律条文。他们,我无所谓他们想杀谁,我只在乎,他们是不是按法律行事。”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也是复仇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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