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夜连续三天不开暖气睡觉,还洗冷水澡,终于把自己冻感冒了,他摸着自己发烫的额头,苦笑,觉得自己真的傻到家了……然后拿起手机给简空打电话。
“简空,我不太舒服……”胥夜看了看时间,凌晨一点…
简空迷迷糊糊接的电话,挂断后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才终于反应过来,突然坐起。
她用胥夜之前塞给她的备用钥匙打开他家的门。
“胥夜?”简空喊他。
胥夜听见了,但没回应。
“怎么了?发烧?有点烫啊……”简空试了试胥夜颈部的温度,同时数了数他的脉率,然后就走了。
胥夜躺在床上有点纠结……
好在没多久简空就又回来,在胥夜腋下放了根体温计。等了五分钟,简空取出,39.5℃。
简空在房间转了两圈,像是在想什么,然后便去了浴室,将浴缸放满温水。又把“神志不清”的胥夜扶到浴室,利索地脱了他的睡衣,只剩件内裤的将他推进了浴缸。
胥夜无奈地配合着,他原以为自己会被简空着急的送到医院,然后她一直守着他,担心又关心。
约过了20分钟,简空又进来,“醒了吗?”
“嗯。”胥夜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出来吧。自己擦干,穿上。”简空将浴巾和换洗的睡衣递给他。
胥夜心有不甘的看着女孩,不由得觉得头更痛了,起身的瞬间差点没站住摔在地上。
“小心!”简空眼疾手快的上前去扶。“哎,算了。”简空无奈,认命的替他擦干身上的水滴,还替他脱掉湿了的内裤,穿上睡衣。
而被月兑得一干二净的胥夜,内心简直是崩溃的。
简空将他扶回床上,给他喂了些水,过了许久又给他测了次体温…38.4℃。
“降了一点,有觉得好些吗?我的退烧药过期忘了换了。”简空问。
胥夜还沦陷在被***的尴尬里不想说一句话,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想不开听胥阳的。
简空以为他病了没力气,也没再追问,走出房间去厨房煮了些粥。然后倒在沙发上,调了一个小时后的闹钟,开始打盹。
闹钟响起,她揉揉眼睛,又去胥夜房间,胥夜生病毕竟是真的折腾半宿已经熬不住的睡了,简空再一次给他复测体温,39℃。
她不禁蹙眉,去浴室用冷水打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再找了个不隔热又不会漏的杯子装了热水搁在他脚底,然后取出从自己那拿来的医用酒精兑了些水,再一次解开胥夜的睡衣……
胥夜从一开始毛巾湿敷额头时就醒了只是没睁眼,感觉到自己衣服又被脱掉,心开始颤抖…幸好简空这次并没脱掉他的裤子。
简空用兑好的酒精给他擦浴,“先这样吧,退不下来也撑到天亮了,天亮了就去给你买退烧药。”忙完的简空将东西收拾好,换了一块毛巾敷在他额头上,便回沙发里躺着。
胥夜的烧确实退了些,他悄悄起来想看简空在做什么,看到女孩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突然更加后悔自己的做法,他不忍心她辛苦。
“怎么了?饿醒了?我煮了点粥,要现在吃吗?”简空睡得浅听到动静睁开眼。
“好。”胥夜声音有些沙哑。
简空盛了碗粥递给他,然后坐在一旁。
“你不吃吗?”胥夜问。
“不吃,你快吃,吃完还能再睡一下。”女孩打了个哈欠。
胥夜一口一口喝着粥,这是她回来之后第一次做东西给他吃。
“你好好的,我不行了,我去眯会,有事你电话喊我,晚点我也会再来看你……”简空说着就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朝自己公寓走去。
简空回到房间倒头就睡,胥夜进来也浑然不知,胥夜躺到她旁边,不敢多有触碰,只小心的把玩着她的发梢,而没过多久女孩的闹钟响了,胥夜疑惑坐起看着她,简空伸手摸摸索索地关掉闹钟,翻了翻身,突然蹭的一下也坐了起来,“啊!胥夜!胥夜,你好点没?”
女孩似乎还在睡梦中没反应过来,并不惊讶胥夜出现在她房间,困倦地把头埋在他肩膀,环着他脖子,挣扎着迷离着又睡了过去。
胥夜失笑,把简空轻轻放回床上,拿起她的手机,关掉了调好的每小时一次的闹钟,终于抱着她安心的睡了。他能感受到,她还是关心他的,不仅仅是医生对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