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被骂的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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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道,你给我出来,你来我大青村,就是来害命的,慧娘如此好的女子,为何要从她肚中取子,如此有违天意之事,你这个妖道也干得出来。”

  古村正喊了五六位老者,来到那王姓家院门前,不论是非,不辨清白,直接向着院子里大声的叫骂起来。

  而此时,早已醒来的钟文,正在打坐习练功法,听闻外面的叫骂之声,本该生气的他,却是暗自的摇了摇头。

  “村正,你们这是怎么了?”

  王姓汉子听见院外的叫骂之声后,赶紧与着他的娘子走了出来,后面跟随着他家的两个孩子。

  “怎么了?王才道,你害我大青村不浅,收留一个妖道在家中居住,昨夜那妖道害死了慧娘,哼。”

  古村正见到院门打了开来,指着王姓汉子骂了起来。

  那王姓汉子哪里知道慧娘是死是活,只是昨夜听了钟文随口一句母子平安,当时也只以为是如此的,他也没去探听一下消息什么的。

  可今日听闻村正的话之后,心中这才知道,他家收留的道长,在慧娘的肚子上拉了一刀。

  这对于他们来讲,根本就从未听闻过,更是没有见过的。

  接生接到这种地步,在他们的认知中,不是妖道,又是什么呢?

  钟文还在屋内打着坐,不过,却是停了功法的运转。

  听着外间的叫骂之声,想出去解释吧,自己就一张嘴,可敌不过众人这么多的嘴,还不如暂时先冷静处理。

  钟文希望那生产的那户人家,在听闻这事之后,赶紧过来给他解释一声,哪怕过来说上两句也是好的,也不至于使得他现在如此的被动。

  “妖道,赶紧出来,妖道,……”

  外间的叫骂之声,一直未曾停过,但却是又拿屋内的钟文无法,只得在那里叫骂着。

  此刻的钟文很受伤,真的很受伤。

  本该受到礼遇的他,却是一大清早的被人叫骂。

  这要是一些恶徒匪类的到还好说,钟文也可以试试拳脚,可这些人是普通的农人百姓,他钟文还真不好冲出去,来个拳打脚踢的。

  救了两命,收到的是这样的待遇,钟文他自己还不能怎么着,这叫个什么事嘛。

  外间的叫骂的声音,越来越大,也开始慢慢加入了一些嘈杂的的声音,议论纷纷。

  “王才道,如此的妖道,你怎么这么不长眼啊,还收留下来人,你啊你!”

  一老妇人,指着王家汉子说教了起来。

  “就是,王才道,你也太没长眼了吧。”

  “才道娘子,以后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才道啊。”

  “才道兄弟,这事你以后可不能这么办了啊。”

  “王才道,你还不赶紧去把那妖道轰出来,我们要把他送去官府。”

  “……”

  各种的声音,从外间传入钟文的耳中。

  左一句妖道,右一句妖道,着实把钟文给气的快要冒烟了。

  “吱呀”一声,钟文打开门来,凝神望着院中院外的所有人。

  这人数少说也有近三十人了,老人,妇人,孩子,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汉子夹杂其中。

  “贫道虽是一位道人,可诸位口中是否留下德来?贫道昨日才到你们村,并未得罪诸位,而且还甚是辛苦的救了一位产妇和一位孩子,你们不感激也就算了,为何一大清早过来叫骂于我?污贫道清白?”

  钟文压住心中的那股怒气,平心静气的说了起来。

  钟文虽说心中有气,但看着这些家户人家,实在生不出什么杀气来。

  毕竟,这些只是一些没有什么见识的农户人,与着自己爹娘一样,都是一些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农户人。

  真要杀了打了,那自己这罪可就大了。

  “妖道,剖腹取子可是你做下来的?你从何处救得人来?想来慧娘昨日估计就已是被你害死了,剖腹取子之事,也只有妖人才会如此,你不是妖道又是什么?”

  那村正顶着钟文的眼神,气急败坏的指着钟文叫骂了起来,还是左一句妖道,右一句妖道的。

  “哈哈哈哈,你一老者,贫道真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你不查原由,不知其根本之事,就过来污贫道清白,算了,贫道也懒得与你辩解了。”

  钟文实在不想说下去了,说多了都是泪啊。

  跟着一群普通的农户人辩解什么呢?难道还要再给他们上一堂课不成吗?那不是把自己身份都给拉低了吗?

  随既,钟文回到屋内,拿起包袱和宝剑,背在身上,准备一走了之。

  不过,在这走之前,他还得去昨日生产的那户人家去一趟,至少也得叮嘱一声才行,要不然,那产妇的伤口要是不小心应对的话,不死也得死了。

  这真要是如此了,他钟文杀人取子之名,估计也就实锤了。

  外面的叫骂声一直持续着,但他们再一次看到手里拿着剑出来的钟文后,开始紧张的退去,连同他们的嘴,也开始闭了起来。

  院里的人,开始往着院外退去,就怕眼前他们所认为的这个妖道,抽出剑来,把他们一个个的砍了。

  围观的小孩,小跑着离开,有的更是紧紧的抓住他们长辈的衣角。

  虽说钟文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还未抽出来,但这剑柄,着实让普通的农户人看见后,心有忌讳。

  钟文径直的出了王家院门,往着昨日那户人家走去。

  “妖道,……”那村正瞧着钟文往着慧娘家走去,心中大急,就怕这位道人去慧娘家中毁尸灭迹,大声的喊了一句。

  可是,正当他喊出妖道二字后,钟文回转头来,紧盯着他之时,他又立马闭了嘴,眼神闪躲。

  钟文真的很受伤啊,就这妖道二字,着实气的他不行,心中真的很想一脚把这老不死的踢死算了,省得给自己添麻烦。

  可真要是钟文如此的做了,那妖道二字,估计真的要挂在他的头顶之上了。

  “唉,没文化,真可怕啊。”

  钟文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心累的很。

  钟文缓步往着那产妇家中走去,而后面的那些村民,远远的吊在后面。

  他们不敢跟得太紧,就怕前面的道人拿着他手中的剑,砍了他们。

  或许,这些村民们的心中,都在替那还活着的慧娘惋惜,替那康健的婴孩痛惜。

  但这种不去查证,或道听途说,或只听到一小部分的做法,实在让钟文无语。

  就那产妇慧娘,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那老头也不去验证,只是去了产婆家中稍稍问了几句话之后,就开始奔向钟文这边,开始叫骂起来。

  这要是放在前世,估计钟文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可是,眼下的钟文,却是痛恨不起来,毕竟,这些村民基本都是一些没见识的农户人而已。况且,下山之前,李道陵交待的话,可还在耳边环绕的。

  钟文不再去理吊在他身后的这些村民,往着那产妇家中走去。

  “道长,您过来了!老身我向你磕头了。”

  当钟文来产妇家院门外,正好遇见昨日那老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

  “老人家,你还是别给我磕头了,你没看见吗?村民们都说我把你家的儿媳妇给害死了。”

  钟文赶紧走进院中,阻止着老妇人的磕头拜谢,一手指向远远吊在他后面的村民们说道。

  “道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妇人的儿子这时也从灶房里走了出来,眼中带着感激之情,同样,也对眼前这位道长所说的话有些不明所以。

  “你们去问问他们吧,我只是过来跟你们交待一些事,一会儿我也好离开这里,省得被这些人给骂死。”

  钟文不便解释什么,说完后,站在院中,静待这母子二人赶紧去向村民们解释一句吧。

  “村正,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惹得道长不快啊?”

  赵家儿子和他母亲小跑着往着村民们那边去,小声的问向带头的那位老者。

  “赵忠怀,你家慧娘被这妖道害死了,你还替那妖道说话,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啊。”

  带头的村正一手指着赵家儿子骂了起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古老财,我敬你是村正,但你咒我儿媳死了,我可不答应,道长昨日救得我儿媳一命,又给我赵家迎来了孙儿,你要是再敢咒我儿媳死了,再敢说道长坏话,信不信我拿粪瓢敲死你个老不死的。”

  赵家母亲听着那村正的话后,一脸的怒容。

  或许,村正在别的村子官权很大,但在大青村,实在没多大的权力。

  到也不能说是没权力,主要是这古村正家中也没几个人,再加上年岁又大,想欺人也难。

  更何况,这大青村中汉子本就稀少,他古村正家中连个汉子都没有,别说欺人了,就算是骂上两句,估计都会被村民们给顶回去。

  而今日,这位古村正带着几个老家伙一起过来,嘴里说着她家的慧娘死了,这不是诅咒又是什么呢?

  赵家母亲难免会火气上冒,没打出去就已是对得起他古村正了。

  “村正,你要再咒我家兄弟娘子,小心我揍你。我家兄弟娘子要不是因为昨日道长救得,说不定今日我家已是素装挂起了,更别说迎来我侄儿了。”

  赵家汉子双眼瞪着眼前的这位村正,诅咒他家之事,任是谁都会冒火的。

  古村正一脸懵逼状的,被这赵家母子指着鼻子大骂,心中怀疑眼前的赵家母子肯定是遭了那妖道的妖法了,要不然,怎么会替一个陌生的妖道说好话。

  围观的村民,也都是一脸的傻子状。

  他们从来未见过赵家母子二人还有如此凶悍的一面,以往的赵家母子,可谓都是老好人的面孔,连吵架都从未有过的。

  而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根本不知道这对赵家母子吃了什么药,有如此强的战斗力。

  话说,老实之人,被人欺负多了,积压的怨气到了临界点了,必然会爆发出来的。

  更何况他们的村正今日说着如此之话,可谓是诛心之言啊。

  诅咒在这个时代,可比打他们一顿来的强啊,毕竟,这个时代的人,基本都信奉神仙的。

  这要是真应验了,他赵家可就真要绝后了。

  赵家母子二人没有直接开干,就已经是对得起这位村正了,要是换个稍有一些脾气的一家子,估计此时的村正早已是头破血流了。

  大青村,打天色亮了起来之后,村子里就没安静过。

  从村子里的妇人说闲话,到后来古村正到王家大骂钟文,再到此时又是来到赵家院外,就没有一刻的安静过。

  围观的人,那是越来越多。

  至直赵家母子二人指着古村正的鼻子大骂之时,大青村的那位产婆,才姗姗来迟。

  “村正啊,你刚才跑我家来,我才刚说几句话,你就离开去了,你都未听完我要讲的事情,你可错怪这位道长了。”

  昨日那帮着接生的产婆,不慌不忙的走近村正,又是不缓不急的说道。

  话说这位产婆,昨日虽然帮了一些忙,但对于一位道长过来抢了他的活计,说实在的,对钟文这个道人,心中还是有些不喜的。

  身为产婆,经过一天的努力,硬是没有让那产妇把娃生下来,这足以说明,产婆的手艺没有学到家。更何况,产婆未接生出娃来,那是没有钱可拿的。而且,还会被人谩骂,如果致人死亡,可是会被送官的。

  再者,钟文一到赵家之后,先是参片熬煮汤药,吊命续神的,这可不是她一个产婆所拥有的财力。

  后来,更是直接剖腹取子,着实把她给吓坏了。

  昨夜的场面,到现在为止,还浮现在她的眼前,她一想起昨夜的那个场景,那是喝水都不敢喝了,满眼都是昨夜的那些画面。

  不过,好在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要不然,别说她这个产婆要担些责任,估计钟文也得被这些村民给绑了去官府不可。

  “馨婆子,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能听错不成?还是你有什么话瞒着我未说清楚?”

  那位古村正瞧见产婆过来之后,听着产婆的话,心中突突。

  他当时听到村子里的妇人们说的闲话后,心中本就急切,这才去了产婆家中打探。

  产婆说话本就是不着调,再加上对钟文有些怨气,说一半留一半的,到是让这位古村正当成了真事一样,这才有了清晨的那一幕叫骂的场景。

  “村正啊,这可不能怪我啊,是你问得急,而你又走的快,我都未把话说完,你就离开了。昨日这位道长虽说是剖腹取子了,可慧娘还有孩子都好好的呢。”

  产婆的话刚说完,围观的村民又开始议论开来了。

  能从馨婆的嘴中说出来的话,那必然是可信的,毕竟,慧娘接生之事就是她操持的。

  可这剖腹取子,哪里是他们这些农户人所知道的,真要是如此的话,那慧娘必死无疑啊。

  可是,不管如何,从馨婆嘴中说出来是剖腹取子,但又有着赵家母子二人的辩解,到现在为止,众村民都不知道这事是真还是假了。

  “赵忠怀,我去你家看望一下慧娘。”

  村正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这事太过诡异了。

  至少,是他从未听闻过,更是从未见过,剖腹取子啊,在他的理解当中,那属于必死无疑的事情啊。

  为了解决他心中的疑惑,他必须去赵家屋中瞧一眼慧娘,才能确认此事的真讳了,只要慧娘未死,那想来剖腹取子可能是真事。

  古村正还未等到赵家汉子的同意,抬腿往着赵家屋子里走了进去。

  当他进到屋子里之后,瞧见木架床上躺着的慧娘,赵忠怀的娘子帮着喂些汤水,慧娘边上还有一个婴孩,这才确信,慧娘真的未死。

  “慧娘,孩子可还好?”

  古村正出声向着床上躺着的慧娘问道。

  说实话,他真心不敢问剖腹取子之事,这事真要是被确认了,他也不知道会不会疯了。

  所以,他才向着慧娘问一句孩子之事,至少,可以得到一些他觉得有用的信息。

  “多谢村正挂心,我和孩子都好,是个小郎君。”

  躺在床上的慧娘,说起话来,稍显有些有气无力的状态,但精神可比昨天要好太多了。

  虽然,肚子上被钟文划了一刀,但至少,她的命保住了,孩子也保住了。

  孩子在母亲的眼中是一切,不管在任何时候,都是如此。

  在慧娘刚回应完古村的话之后,又转过头去,看了看襁褓中她的孩子一眼。

  古村正在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和信息之后,不便在屋中久留,随既走了出去。

  “道长,请受老朽一拜,是我错怪道长了,还请道长责骂于我吧。”

  古村正打从屋里出来,就直接向着院中的钟文躬身一拜。

  他心有悔意,自认为自己确实不该如此的谩骂眼前的这位道长,他的心中,只希望眼前的这位道长,不要怪罪于他。

  “好了,此事已明了,贫道这谋害他人之事实属无中生有,贫道不会怪你,毕竟,你也不知情。”

  钟文受了那古村正的一拜,大手一挥,就当此事未发生一样。

  可是,那古村正心中却把眼前的这位道长,转而开始当作成一位神仙人物了。

  能救人性命,保她人肚中孩子,这不是有神仙的手段又是什么样的手段呢?至少,在他的心中认为,眼前的这位年轻的道长,绝对是一位得道的高人。

  “道长高德,救我大青村两人之命,老朽代表大青村,多谢道长,还请道长在我大青村中多留些时日,老朽还想宴请道长,以此感激道长。”

  古村正心有打算,想请这位道长留下来,至少,也能化解这场误会,同样,也希望得到这位道长的一些祝福。

  至于其他的,他可不敢有什么奢望了。

  而在不远处围观的众村民,听见他们的村正向着那位道长道起歉来,心中也能猜测到,估计刚才馨婆所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了。

  随之,众村民们的心中,也开始对这位道长好奇起来。

  虽未亲眼见过腹中取子之事,但能保两条人命的手段,可不是谁都有那命见识的,更何况,还是双全之事。

  各村民的心中,都稍显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他们也是有骂过眼前的这位道长的,可别是这位道长找他们算账才好。

  不过,钟文是不太可能找他们算账的,本就没有发生多大的事情,矛盾解决了就行了,自己也不可能跟他们一般见识。

  而此刻,钟文听了这位村正的话之后,心中也在想着,自己到底是离去还是留下的好。

  离去,自然要交待一些事情,但自己也确实有些不放心。

  毕竟,那产妇的肚子上被自己划了一刀,这要是不小心应对的话,这发起炎来,可是会要人命的。

  可别到时候,自己救了人家一命,又因为肚子上的那一刀,命又还回给阎王爷去了,这可就得不偿失了。

  留下吧,到也无事,反正自己的时间足够的多。但经过今日之事,钟文也确实觉得有些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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