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是利州传来的信件,你看看。”龙泉观中,陈丰拿着一封从利州捎过来的信件,递给李道陵。
李道陵有些不解的接过后,一看之下,更是不明了。
信封上并没有写何人启。
不过,李道陵依着正常的理解,能传信过来的,除了自己,也就只有自己的弟子九首了。
随即拆开后观阅了起来。
“东极岛?”随着李道陵瞧过信件之后,脑袋中开始回想起自己弟子曾经说过的话来。
东极岛。
李道陵当然是听过的。
只不过,李道陵所听的,乃是从钟文那儿听说的。
而且。
当时那东极岛客交给钟文的信件,李道陵也看过,哪怕陈丰也看过。
而今。
却是突然接到这么一封信件,这就不得不让李道陵心不甚是不明了。
陈丰也在看了信后说道:“师傅,九首都离开好些天了,这封信要求九首现在开始赶忙东极岛,这是何意啊?九首不是说离着东极岛之行还有着五六个月的时间吗?怎么现在就要前往呢?而且还让我太一门选派几人一同前往。”
陈丰所言。
就是信中所书的。
信中所书,要求太一门现在可以前往东极岛。
而且还特意要求太一门选派几人一同前往。
至于东极岛是如何知道太一门的,估计也是听闻了关于太一门证名之事了。
当年。
太一门证名之事,说来也只有鬼手与影子二位观礼之客。
但太一门证了名之事,也通过影子传出了消息去。
所以,江湖之上,绝大部分的人也开始渐渐的知道了太一门的名号。
至于这东极岛为何突然传来信件,让太一门选派弟子前往东极岛,这到是让李道陵与陈丰二人不明所以。
“看来这东极岛所召开的大会必然是有所指了,陈丰,这样,你写封信,让人传出去,尽快传至九首的手中。”李道陵虽也有些不明,只得向着陈丰吩咐了一声。
“好的,师傅。”得了指示的陈丰,赶紧写了信。
随后当日,陈丰又是奔到利州,把信交给了百骑司的人员。
当那百骑司的校尉接到信后,快马加鞭的开始送往长安。
信到长安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基本都能在一两天的时间里送到。
可随着影子收到信后,又是差了人开始到处打探起钟文的行踪来。
此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阴港口。
从扶桑国再一次运回银锭回来的船队,抵达了江阴。
首船一抵达江阴之后,李山立马就下了船。
船上的日子,可真不是好过的。
哪怕是他李山也是如此。
对于一个长期生活在陆地的人来说,偶尔坐上十天半个月的船只,估计谁都期望早点上岸。
这不。
当船队一抵达江阴之后,再郭子义的再三劝阻之下,李山依然不再选择乘坐船只前往长安,他只想着脚踏实地的感觉,毅然决然的上了岸。
“还是站在土地上才能感受到实在,这船上的日子,以后我再也不想过了。”李山踩着土地,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亲切之感。
别说李山受不了这船上的日子,就连钟文都有些受不住。
一天还好说,五天也还能受着。
可唐国到扶桑国的路程,顺利一点半个月。
不顺一点,至少也得二十来天的时间。
如遇上风浪的话,那更是要人命。
对于郭子义他们来说,他们因为经过了长达两年的训练,早已是习惯了海上的风浪,习惯了在大海之上的漂荡。
对于李山这个北方人来说,船上的日子,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好在李山本身也是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也不至于大吐特吐的。
随后不久,李山连当地的官员也未见,一人独自离去。
不过。
李山此去的方向,并非长安方向,而是前往利州方向的。
离开了唐国这么久。
李山当然要回师门拜望一下自己的师傅。
至于家中的家人什么的,李山一般是不会有所担心的。
长安的安全,有着影子罩着,李山还是很放心的。
一路奔袭。
三日之后,李山终于是赶到了龙泉观。
“弟子九山拜见师傅。”当李山一到龙泉观后,就直接向着李道陵行起礼来。
“九山回来了,这去扶桑当差可谓是辛苦,赶快坐下说话吧,我们就不要有这么多的礼数了。”李道陵是一个随意之人,更何况这里还是龙泉观。
“弟子不辛苦,师傅,怎么不见九首师兄?”李山一瞧之下,并未见到钟文,开口问道。
“九首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不过,从九首的话中,到是可以猜测出他去了西域。”李道陵皱着眉头回道。
李山听后也不再多问。
随后几人坐下说了一些话。
待晚饭用过之后,李道陵把那封东极岛的信拿给了李山瞧了瞧。
“师傅,东极岛之事,看来得等九首师兄回来再说了,毕竟,我们都从未去过东极岛,虽说东极岛希望我们太一门选派几人一同前往,但这事除了九首师兄知道之外,我们就算是先去也找不到路。”李山瞧过信之后向着李道陵说道。
“看来,只能等着九首回来再议了。只不过这时间之上是不是有些来不及,毕竟,九首此去西域,谁也不知道会花去多少的时间。”李道陵身为太一门的门主,自然是希望太一门多多参与江湖之上的盛会。
太一门沉静的太久太久了。
如果此次东极岛之行能让太一门重现于江湖之中,这比他们宣扬来得更为有用。
而且。
李道陵自己心中也想去一次东极岛。
身为太一门的门主,有关于江湖之上的事情,还没有自己弟子知道的多,这也使得李道陵有时候甚为难过。
陈丰与李山听后,也只能默默无言。
钟文此次前往西域,对于他们来说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哪怕是李山,也是无法。
西域之大,根本无从查探到任何的消息。
哪怕李山回到长安后,派出更多的百骑司人员前往西域,估计也无法。
毕竟。
普通人想要查探到一个江湖中人的消息,可谓是难上加难,更别说钟文这样的高手了。
正当师徒几人说话之际。
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西域之地。
天地宗之内的理竺与伯溪二人,此刻正艰难的背靠背坐着。
“今生能与师兄同生共死,师弟也算是知足了,只是可惜,你未收到一个弟子,这是我天地宗的不幸。”伯溪此时正是有气无力,面黄肌瘦的。
哪怕理竺的情况,也与着伯溪相当。
一看就知道,此时二人的状态,真可谓到了绝望的地步了。
被困在天地宗地下宗门的二人,在食用完了所有的食物之后,已经有近一个月未再进任何的食物了。
二人除了每日里喝点水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可食用之物,这才使得二人靠着毅力以及精神来支持着他们。
“师弟,你也别再说话了,多留上口气。”理竺此时也是一副没有盼头的样子,心中都开始怀疑自己弟子会不会前来宗门了。
这都过去五个多月了,都快近六个月的时间了。
近半年的时间,都未等到他的弟子,这难免不使得他理竺心灰意冷了起来。
依着正常的话,身为天地宗的弟子,怎么着也该回来看一看。
可这近半年的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迫使的理竺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甚至开始出现幻觉。
长期没有任何食物的供给,哪怕他们二人均属于武道之境的绝世高手,也一样如一个普通人一般。
生与死,就在此时之中。
依着二人的情况。
只要不出半个月,再没有任何的食物供给的话,二人必死无疑。
太难熬了。
二人被埋在天地宗地底之下的宗门后,从一开始每日打坐静修,几天一次的食物,到现在只能靠饮水度日。
就这样的日子,没把二人逼疯,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师兄,我想吃牛肉,我想吃烤鸡,我想吃胡饼,我还想吃……”伯溪此时眼中尽是食物。
一个月未有任何的食物,这使得伯溪越发的感受到了饥饿。
只能靠畅想来寥以解饿了。
“师弟,你放心,只要我那弟子把我救出去,我到时必定让我那弟子带你吃好吃的,我可是听我那弟子说过,他在长安城有着几家酒楼,而且听他的说,好像说他那酒楼的菜肴美味无比。”理竺见自己的师弟又开始出现幻觉,艰难的伸手拍了一下伯溪。
“师兄,你这话都说了好几遍了,呵呵,也不知道我这一生还能不能吃到美味了。”伯溪饿,是真饿。
饿到幻觉越发的多了起来。
如此状态之下。
二人的精神越发的开始有些萎靡不振。
一天就这样,渐渐的过去了。
第二日。
理竺师兄弟二人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甚至连抬一下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第三日如此。
第四日也如此。
到了第五日。
二人本来还背靠背的姿势,到如今已是倒在地上。
好在二人还有着呼吸声,要不然,这地下宗门之内,说不定连一点的声响都听不见了。
理竺与伯溪二人,就是靠着呼吸声来判定对方是否还能坚持,是否还活着。
这就是师兄弟二人。
坚守。
坚持。
就在此时。
钟文终于是来到了天山山脉。
可当钟文来到天山山脉天地宗顶部入口之时,却是发现天地宗的入口大开,而且破败不堪,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随即。
钟文纵身往着周围奔去,开始查看了起来。
当钟文发现,天山山脉周围并没有人之后,这才奔回了入口处。
钟文紧张。
是因为这里是天地宗。
而且天地宗的宗主乃是一位武道之境的高手。
能把天地宗宗门入口毁去,那必然是天地宗的仇家。
依钟文的能力,必然是对付不了的,这才是钟文紧张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