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不学了呢。”迟遥气呼呼的从雅间走出,当她走到二楼的阶梯时,突然在一楼的楼梯口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她眼疾手快的找了一根柱子躲了起来,悄悄地探出头,看着那人消失在二楼的拐角处,略有迟疑,“他怎么会在这?那黑胡子老道难道被他绑起来了?”
那个人的出现引起了迟遥的好奇,她忘记自己要去干什么,忙动身跟上。
她快速的走到拐角处,可过道已经没有那人的身影,迟遥疑惑的转身,想着这里是戏园子,就算是那个人过来听戏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算了算了,迟遥收起好奇心准备下了楼,可还没走两步,朝她迎面走来一人,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
那人一身玄色紧身上衣,高束起的黑发透出淡淡邪气,在走过她身旁时,他有意无意的瞧了她一眼,手中把玩的扇子被放下,露出腰间佩戴的一个香囊。
迟遥瞧了眼香囊,愣了半响,猛地转身,正瞧见从她不远处的一间雅间内才走出一人,那人正是迟遥跟踪的素衣道长。
素衣道长恭敬相迎,迎的正是那位玄衣男子,素衣道长在雅间入口不知向那玄衣男子交耳说些什么,只看到那玄衣男子微微点头,有意的向迟遥看来,留下一意味深长的笑容,跟着那素衣道长进入雅间。
迟遥愣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她转身离开,向洛封尘那走去。
她见过玄衣男子带的那个香囊,或者说她认出香囊上刻着的紫,那是一个白字,试问在这墨都城谁会明目张胆的将“白”字刻在香囊上。除了白家,她想不到第二家。
令迟遥奇怪的事,那素衣道长不是行侠仗义之人吗?为何会与白家的人有联系?
迟遥低着头边思考边走,无意间竟撞上了出来寻她的洛封尘。
在意识到自己撞到人后,她来不及多想,道歉就对了。
“对不起,对不起,您没……”她连忙道歉,在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时,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不说了?”洛封尘那淡淡然的声音传入她耳边。
迟遥因惦念这刚才的事,不想多说,只讪讪笑了一下,“师叔,您怎么过来了?”
洛封尘朝迟遥身后看了一眼,道:“过来寻你,怕你被卖茶的卖了。”
迟遥一愣,没反应过来。
瞧着迟遥在认真思考问题的样子,洛封尘实在无语,也不问她,转身向雅间走去。
回过神来明白洛封尘是什么意思的迟遥,傻傻的望着冷面师叔的背影,沾沾自喜,“他这是在担心我?”
“师叔,您等我一下!”迟遥朝洛封尘喊了一声,大步上前追上。
迟遥回到雅间,桌上已经放了一壶茶水,洛封尘正背对着她,向楼下的戏台子看去。
她小心的在洛封尘身边坐下,视线扫过正对面的雅间时,意外的发现熟人,正对着他们的雅间内坐着的正是方才她看到的白家的人和素衣道长。
迟遥疑惑,向洛封尘看去,她不相信这是巧合,唯一的解释,这定与身边的这个人有关。
“师叔您不是来看戏的吧?”
洛封尘轻轻勾了唇,目光紧盯着对面的雅间,笑道:“见过了?”
迟遥点头道:“方才在下楼的时候看到了,弟子刚才就是因为他们才耽误了时间。”
洛封尘收回目光,放在手上的茶杯上,轻啄一口,道:“是白家人。”
洛封尘的话确定了迟遥的猜测,可是这两个人为何会走在一起?
“师叔,您可认得那素衣道长?”
洛封尘微微点头道:“白家的幕僚。”
迟遥吃惊,这跟之前听到的不同,“师叔,您确定?”
洛封尘侧身向迟遥看去,“看来,你是见过这道长。”
迟遥点头,刚想同洛封尘叙说她听到的事,却被洛封尘打断。
“那道长叫陆柄,是白家的幕僚所露无遗,你之前听到的关于这陆柄的事,不过是白家放出去的话,这也就是为何陆柄会在王汝南被赶出去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墨都城,将王汝南拿下。”
等等,迟遥有些困惑,“师傅王汝南是谁?”
“那个疯子。”
“疯子?”迟遥这才反应过来,这疯子指的的就是那个黑胡子老道。
“所以说白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掩人耳目,那是不是说白家与这次神秘的事脱不了关系?”迟遥问道。
洛封尘放下手中的茶杯,正眼看了迟遥一眼,墨色的眼眸中多了一丝欣赏。
“你倒是聪明。”
洛封尘起身向围栏处走去,幽幽,道:“不过,墨都城的这件事,还不能确定与白家有没有关系,不过与这白毅的弟弟倒是脱不了关系。”
迟遥小声嘀咕,“白门主的弟弟?”
“对,就是你刚才碰到的人。”
迟遥“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洛封尘看她兴致不高,瞧了眼剩下的几个包裹,主动拎起,向迟遥道:“走吧。”
迟遥不解,“师叔,咱们去哪?回客栈?”
“去白家。”
迟遥:“……”
迟遥同洛封尘出了戏园子,两人一路向南而行,还未走多远,在一侧的街铺拐角处,撞到了一鬼鬼祟祟的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素衣道长陆柄抓走的王汝南。
只见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蹲在墙角的拐角处,探出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留意到有人在看他,又表现出一副惶恐的模样,使劲将自己的头埋进衣袖里,胡言乱语。
这怪异的动作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在装疯。
迟遥迟疑片刻,想要动身上前,却被洛封尘拦住。
“不用管他,先去白家。”
迟遥不解,只再次看了眼王汝南,起步同洛封尘一同走去。
“师叔,那王汝南明显的是有问题,您为何不让我上前一探究竟?就算怕打草惊蛇,我们也应该观察观察再走啊?”
洛封尘停下步伐,睨了迟遥一眼,“你可知道王汝南是真疯还是假疯?”
迟遥摇头,道:“不知,可我总感觉他是装疯。”
洛封尘再问:“你既然不知,又为何去围他?”
“他肯定是在等陆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