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日,皇族队对阵京官队蹴鞠友谊赛开打了。先是进行一场传统蹴鞠赛,之后是新式蹴鞠赛。观众们上至皇帝、皇亲国戚、京城百官,还有一百位来自四京的民间蹴鞠高手。
观众们作壁上观,欣赏完了传统蹴鞠赛后,齐声热烈地鼓掌。因为有女子参与,观众的热情分外高涨。
比赛结果是皇族队胜利,赵萍儿下场时,还得意洋洋地往屈平那边望了一眼。
屈平正在给京官队做赛前动员,完全没看到赵萍儿的挑衅。
赵构皇帝上台做了演讲,主要介绍和宣传了新式足球的渊源、规则玩法。作为皇族队的指导,赵构可是要到场边临场指挥的,光这一点,足以引起所有人的关注。政治敏感性高的人已经领悟到,这是皇上想要发展的运动,一定要认真观摩,以后向全国传播出去。
皇上在内侍、护卫的保护下,走到场边,说道:“屈爱卿,虽然你的对手是朕,但是可不能放水!”
“皇上放心,臣觉得皇族队有皇上压阵,估计士气会压制到京官队。臣请亲自上去踢半场!”屈平说。
皇上表示同意后,两队在李纲的口号下开始了比赛。
半场两柱香的时间。
屈平亲自上了场,跟队员说放开踢,注意传球给我,我可是亚洲锋王。
屈平在场上边踢边指挥,有机会就要球。想获胜,肯定不能靠这些才学习二十天的新人。
两柱香之后,半场结束,屈平队暂时三比零领先,屈平完成一个漂亮的帽子戏法,其中一个头球,一个暴力远射,一个精彩绝伦的禁区倒钩。这一套操作,技惊四座,让观众们觉得这项经过改革的蹴鞠果然燃情。
屈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让观众们看到这项运动的魅力,才会去接受和推广它。
下半场屈平便站在场边指挥。但是没了屈平,队员们又领了屈平的暗示,找机会适时的放水,还送了对手两个点球,被罚下一人。最终,皇族队四比三实现惊天逆转,既达到了屈平的目的,又保住了皇帝的颜面。
赵构知道屈平放水,但还好不是很明显,所以就泰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李纲代表朝廷,给赵构皇帝颁发了最佳指挥奖,屈平最佳射手奖,皇族队胜利团结奖,赵萍儿也获得蹴鞠巾帼奖。
赵萍儿心道,这次咱俩打平,你也没有赢过我。
赵构再次总结说:“这项新的蹴鞠比赛,真的很有魅力,不管是场上球员,还是场边指挥,还是场下观众,朕想都是全情投入。为了使全民健康运动、培养刻苦勇敢尚战的斗志,朕决心将这项运动全国推广。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好!有过蹴鞠的经验基础,适应新的规则,朕想应该不成问题。下个月,这两支队伍还要在四京举办表演赛,对全民开放,让更多的人认识到它的魅力!”
此事结束,屈平便辞去了京官队指挥的职务,专心做自己的正事。反正那些人已经基本掌握基本理论技术,随他们慢慢发展先。
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使命。
屈平回了府,萧露揶揄说:“今天上半场挺卖力的嘛!”
“还不是为了推广这项运动。”
“不过有些人看着你都心生爱慕了呢!”
“是你还是无知少女?”
“无知少女肯定有,包括萍儿郡主。”
“她那是嫉妒、羡慕、恨。””
“因爱生恨吧?”
屈平抓住萧露的手,说:“才见了我两面,她爱什么爱。你吃醋啦?”
萧露抽出手,说:“反正她看你的眼神不一般。”
“人不怀春枉少年。再说,她倒贴我我也不会收她,我们是像鸳鸯一样一夫一妻制的。”
“哪个有权有势的不是妻妾成群,皇上二十岁不到就六个夫人了。”
屈平说:“他们帝王家是有延续香火的重大使命的。不过说到这事儿,皇上其他夫人都有身孕,为什么吴贵妃还没有?”
“你是说吴贵妃她……?”
“算了,别议论帝王家事。”屈平说,“过几天我要去龙潭虎穴一趟。”
“哪个龙潭虎穴?金国还是西夏?”萧露关切道。
“金国,去帮皇上看看他的亲人们!”
“金人对你恨之入骨,你去了怕有去难回。而且你是皇上最倚重之人,金人恨不能去掉皇上的左膀右臂。你不能去!”
屈平搂过萧露说:“放心,我是齐天大圣,大闹天宫都不在话下。实在不行,还可以作个土行孙,逃跑!”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带上我一起,我也去看看我姨娘,顺便……打探一下大旗打入金国内部没有。”萧露说。
“不可,你又不会武功,若是危机时刻,我还要分心保护你,到时两难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呢!?”萧露生气了,眼泪润湿了眼眶。她怕屈平去了万一有个意外,那自己,也好随他去了。
沉默一阵之后,屈平语气软道:“好吧,你去。”萧露破涕为笑,屈平接着说,“但是,我说有危险的地方,你就要外面等着!”
萧露小鸡啄米般点头道:“嗯嗯!”
话说徽、钦二帝及后宫、皇子、公主、驸马、宫女、官女、民女等超过五六千人,被金人俘虏带走,先是到了燕京,后又转至金中都,又担心离大宋近,继续迁移至上京。途中妇人女子不论身份高低,除外二位皇后及赵构的原配夫人邢氏,一律成为金人的玩物,有孕者被强行堕胎,邢夫人及赵构其他三位夫人皆不能幸免。
邢夫人是赵构正室,免遭了蹂躏,可惜其他三位夫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一路北上,饿死的王公驸马甚多,甚至徽宗同父异母的弟弟燕王赵误都被饥寒交迫而死。女人们被蹂躏,侥幸换得一些粗粮果腹,但是死于男人者依旧不计其数。死者皆被弃之于野,或草草掩埋,或就地焚烧。
金人残忍可见一斑,二帝及二后、赵构夫人邢氏身份稍有特殊,也免不了惨遭罪孽。可怜这些人曾经锦衣玉食,香车貂裘,如今沦为奴隶,食不饱腹,衣不蔽体,行无车马,卧无暖被,路上饿死者有之,冻死者有之,累死者有之,愤郁者有之,自尽者亦有之。一些人忍受不了,精神失常,便被杀掉,运气好的被弃于荒野,偷一时之生,而后饥寒而死,或被豺狼野兽杀食。
一到上京,金太宗便将他们绑去宗庙,跪倒在金人祖先排位前,身背五面白旗,上书“俘宋二帝”、“俘宋二后”、“俘叛奴赵构母妻”、“俘宋诸王验马”、“俘宋两宫眷属”等字样。
宋朝俘虏一律金人装束,宋帝、后均帕头、民服,外套羊裘,其他人均露上体,披羊裘。金太宗封徽宗为昏德公、钦宗为昏德侯,郑、朱二皇后并封夫人,赵构之母韦贤妃、王后邢夫人以下三百人沦为女婢,入上京洗衣院,其余女眷全部送去各元帅府女乐院,供金人淫乐。后朱皇后不堪重辱,自尽而死。
赵构若早知他们如此遭遇,肯定会将所有金人从上到下一律斩尽杀绝。
屈平带着作男扮装的萧露,还有武智深,怀揣着大宋国书,偷偷过了关,过长城,翻山越岭,一路北上。屈平萧露做金人打扮,武智深做喇嘛装束。
历时一个月,三人才到达中都。三人在客栈用餐的时候,遇见一伙江湖人士,听他们自己说,乃是长白山的某个天池派,要南下去大宋参加天下武林十大比武,好像还是受金国朝廷的嘱托,一定要金国的武林豪杰们在大宋的天下十大里面争夺到一两个位置,给大宋啪啪打脸。
天池派的高手见屈平他们一僧二俗,便问他们是不是南去比武的好汉,可一同前往。
屈平学着他们口音说:“我们是普通人,哪比得了各位好汉。不知宋国这个天下十大是谁搞出来的?”
“不管谁搞出来的,但是少林武当峨眉都有参加,肯定假不了!”
“消息传来有多久了,怎么你们长白山那么远都知道了。”
“江湖自有江湖的方法,应该半月有余了。”
“不知何时比武?”
“五月十五!”
“哦。还有差不多三个月,多谢相告,祝你们旗开得胜!”屈平道。自己出门没有多久就有人谋划了这场天下十大比武,看样子阵仗不小。皇上不知道知晓没有。
萧露见屈平出神,便问:“怎么,你也想去参加?”
“我要那噱头干什么?只是好奇是谁在我们走后谋划了此事。”
“博眼球罢了!说不定皇上也知道,并且默许了。”萧露说。
屈平说:“有可能。要不然,这些别国的武林人士连边关都难过,就算逃过了边关,也难逃被追剿,现在出入关可都是要登记的,非正常出入就是犯法!”
武智深说:“到时赶得回去,就知道谁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