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兰纳闷的看着那令牌问道,“这有什么用呐?”
“拥有这块令牌的人,可以自由通行玛法,除校尉军官以上,其余人不得阻拦。”
王敏求给他们解释道,“这是代表王城的金吾卫与白日门学院约定的,为了保证人族安全,遏制妖族的阴谋而制定的一项计划。
王城派遣学员到白日门深造,还向白日门学院发放了八枚神龙令牌,给予很高的特权,以方便驰援任何需要他们的地方。
这令牌稀少,逍遥兄倒是能要到四枚,由此可见辛掌门对其多么的信任。”
一凡还想多问几句神龙策的事情,王敏求却避而不答,说以后就知道啦。
他们出了北门,看到远处高高的山脉,王敏求说道,“这北山也是和东山连成一片,只有通过东北角的狭窄关隘通往毒蛇山谷。
不过这也并非坏事,虽然交通不便,但比奇有了大海和高山的天然屏障,比以前安全多了。”
城外有些荒凉,几乎没什么植被,和其他几处城门比,缺少很多生机,一直向东走了很久,才看到些草地和树木。
但那些草地也显得灰秃秃的,没有太多的绿芽。花慕兰疑惑的问道,“怎么这城里城外,就隔了一堵墙,反而感觉是两个季节呐?”
“这边不仅靠着北山,也是北海的风口,因此城南城北的气温要低不少。你看这片土地也贫瘠,草木复苏的慢也就不奇怪。”
王敏求指着前面说道,“再走一个来时辰,会有个村子,咱们今天就在那里歇着,明日再穿越森林吧。”
走了差不多个把时辰,眼前出现一个地势颇高的山坡,还有一棵巨大的桦树,周围坐落着十几间茅草屋,果然是个村寨。
在那寨子周围还有石头和黄土围成的寨墙,等走近了,一凡看到村口有块石碑,上面刻着‘清风岗’三个字。
一凡看到‘清风岗’感觉有些熟悉,王敏求告诉他们,这以前是个不小的寨子,后来闹了场瘟疫,寨子里的人死的死,跑的跑,基本算是重建起来的。
听到这,一凡茅塞顿开,难怪他对这个名字熟悉,多年前的那个卖艺女孩铜镜,她不就是说的这里么?
想到那个送他黑檀项链的漂亮女孩,一凡竟然有点庆幸跟了来。他紧走两步追上王敏求问道,“王伯伯,这里可有一家游走江湖卖艺的?”
王敏求以往在清风岗只是偶尔歇下脚,其实对这里并不甚熟悉,也不清楚有没有行走江湖卖艺的。
他们找到一家肯借宿的人家,给主人些银钱准备饭食和卧铺,花慕兰已经是个半大姑娘了,她自己住一间,一凡和王敏求一间。
这里的夜风大,顺着山坡“呼呼”的刮下来,王敏求因为吃的太饱,就独自出去转一转。他嘱咐两人早点休息,歇足了力气,明日还要走很远的路。
一凡躺在床上辗转反复的睡不着,心里想着也许铜镜姑娘还在外面,没有在村子里。
大约辰时,一凡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几声女人的叫喊。一凡以为是慕兰,他爬起来叫了几声,“慕兰?”
等他竖起耳朵再听,却不是隔壁房间里传来的,是院子外面的动静,好像并不远。
此时王敏求还没回来,而花慕兰也没什么回应,许是睡着了。外面的叫喊时断时续,像是在争辩着什么事情,一凡疑惑的掐了掐自己,这不是梦,是真实的,便想出去看看。
他走出屋子,瞧见房主人坐在厅堂里打盹,他也听到了刚才的叫喊,打着哈欠淡淡的说道,“小兄弟,回去睡呐,没事,是寨主家的闺女闹嫁呢。”
“闹嫁?”一凡心想要是嫁人那该是件欢喜事,怎还要闹?那房主人给他解释道,“寨主的院子就在前面,话说清风岗能重新聚起来这十几户人家,寨主可是出了大力气。
寨主家的姑娘脾气倔,简直跟她爹一模一样。寨主到处募集钱财时,也由此结识了一家财主,那财主看好了这姑娘,就和寨主定下了这门亲事,可这姑娘死活不同意。
这不,前几天两家商议着何时迎娶过门,这姑娘就和她父亲闹起脾气来。没事,父母之命,还能违抗?
大闺女上轿头一回,多半都是紧张的呢,嘿嘿,等到生米做成了熟饭,也就没啥闹的了。”
房主人不经心的闲聊起来,一凡却越听越不对劲,这般经历不就和铜镜一样吗?难道外面那人就是铜镜?
她父亲看着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会强迫子女做不愿意的事情呢?父母之命有时也有偏颇,如果是真心不愿意的事情,又何必牛不喝水强摁头呢?
一凡还是忍不住走了出去,那棵桦树下面有座高大些的茅草屋,门前站着两个人,还有几个像是亲友的围在旁边劝说。
一凡走上前去,有明亮的月光照着,也能看的清,门前的两人可不就是那自称飘门的班主,还有他闺女铜镜姑娘吗?
他们如今筹够了重建清风岗的银子,不用再漂泊在外,那些跟着他卖艺的人也都安定下来,推举他为寨主。
只听那寨主大声呵斥道,“死丫头,我常教你仁义礼孝,那你的仁义礼孝都去哪了?
田家对咱们不薄,没有田家的帮助,清风岗再过几年也未必能重建起来。再说那田公子有什么不好的?我看着就挺好!”
铜镜无奈的说道,“爹,都说过无数次了,别的事情都好说,你干嘛非要逼我嫁给他啊?我明明根本就不喜欢他。”
“有什么喜不喜欢?一起过就是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历来都是如此,你还敢违背不从?
再说以田家的条件,他们都没讲究个门当户对,还不是高看了咱们,你还在这挑三拣四的,有你挑三拣四的份吗?”那寨主越说越气,嗓门也高起来。
“你逼迫我做不愿意的事情,我就是不听,我娘也不会同意的。”铜镜没有办法,喊也喊了,闹也闹了,好话说了一千万,奈何他爹铁定了主意,就得让她嫁给田家公子。
铜镜的倔脾气上来,也是任谁说破了天也不听。
看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铜镜她父亲顿时就是火冒三丈,“你还敢提你娘?你娘就是活着也要被你气死了。”
铜镜正在气头上,也变的口不择言,她大声叫道,“我娘就是你害死的!
都是你一心想着重建这破村子,要不然我娘也不会在外面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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