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狗还需看主人。
贾贵再怎么说,也是龟田太郎的手下,别看山田一郎成了青城市一把手,有些地方,他的手还伸不到。
就如侦缉队。
这是龟田太郎的自留地。
真要是换成山田一郎的人,龟田太郎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贾贵傻归傻,贵在衷心龟田太郎。
于情于理。
龟田太郎都要站出来。
丢人不丢阵。
他龟田太郎是成了这个二把手,但是侦缉队这块,山田一郎还是有点鞭长莫及的。
“黄德贵,侦缉队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警备队队长来插手,这是我龟田太郎的意思。”龟田太郎眯缝着小眼睛,语气不善的朝着黄德贵小声警告了一句。
说罢。
用日语朝着山田一郎询问起了开会的具体缘由。
说白了。
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在来得路上,龟田太郎就已经晓得了城门口刚才腾起尘烟及爆炸声传来的原因。
不是小鬼子心情不好,自己用手榴弹炸自己玩。也不是小鬼子脑袋里面注了水,炸其他小鬼子玩。而是李向阳或者铁道游击队的人,也有可能是独立团的人,反正不是小鬼子自己,趁着小鬼子不注意的空档,将手榴弹丢在了城门口。
是袭击。
就是不晓得人家丢出的手榴弹是土制的,还是缴获小鬼子的。
如果是前者。
无所谓。
土制手榴弹由于制造条件限制及火药成分构造,爆炸的威力不怎么高,有时候手榴弹内部的弹片仅仅只能爆裂成两片,杀伤力不怎么惊人,甚至有可能还是哑弹。
可要是后者。
即缴获小鬼子的手榴弹。
后果就有些不堪设想。
小鬼子的手榴弹,威力是梗梗的,游击队或者李向阳真要是用缴获的小鬼子的手榴弹,炸城门口的小鬼子,乐子可就有些大了。
大体说起来。
此番局面,无疑是龟田太郎想要看到的,情况越是糟糕,山田一郎就越是头大,相应的,龟田太郎越是高兴。
敌人倒霉,自然高兴了。
“昨天晚上齐家老店内有两个皇军被杀死,孰可忍孰不可忍,就在刚才,城门口被人丢了土手榴弹,造成六个皇军身亡,七个皇军负伤,8个皇协军的兄弟被吓尿了裤子,还惊跑了一头毛驴和一头猪。”
听着白翻译介绍详细情况的贾贵,还有龟田太郎,刹那间变了这个脸色。
土手榴弹怎么能有这么高的杀伤力?
一下子炸死了六个小鬼子,炸伤了七个小鬼子。
这不是土手榴弹。
都赶上炮弹了。
“白翻译,我没有听错吧?”看到龟田太郎变了脸色,猜晓了龟田太郎心思的贾贵,顺着龟田太郎的意思,主动询问了白翻译一嗓子。
这也是贾贵深的龟田太郎欢心的一个原因。
关键时候,贾贵能顶上来。
“谁说土手榴弹炸死的皇军?”白翻译瞪了贾贵一眼。
“炸伤皇军也不对啊。”贾贵继续泛着疑惑。
“有五个皇军是因为在爬到在地的过程中,不小心被自己或者被旁人的刺刀给刺中了要害,死翘翘了,剩余的一个皇军,被这个惊了的猪给咬死了。负伤的七个皇军,是在逃命的过程中,不小心撞到了这个头,或者崴了这个脚,其中一个皇军是被毛驴给踢碎了旦旦,成了皇军太监。”
尼玛。
合着是这么一回事。
艹。
“那8个被吓尿裤子的伪军,怎么不提啊?”贾贵专门给黄德贵添堵。
“都被吓尿了裤子,还有什么可提的?贾贵,你是不是傻?”
“我T妈的不傻。”
“不傻好啊,就因为你贾队长不傻,所以山田太君才把守城门的任务交给了你贾贵,贾贵,明天开始你去青城市南门值守,注意了,不能把李向阳或者游击队当做良民的放进城来。”黄德贵这算是落井下石嘛。
或许是吧。
只不过这样一来,反倒落在了贾贵的算计里头。
心里琢磨着如何去守城门的贾贵,刚好遇到了瞌睡就碰枕头的好事情。
对贾贵而言,这不是落井下石,这就是雪中送炭,还是贾贵对头黄德贵给送来的温暖慰问碳。
要是麻溜的应承下了,十有八9会惹得黄德贵,还有白翻译怀疑,故贾贵还的演戏一番,把自己不情愿的一幕展现给黄德贵和白翻译。
“怎么是我贾贵去守城门啊,守城门的营生,不是你们警备队的事情吗?”贾贵朝着黄德贵嚷嚷了一嗓子,语气中泛着强烈的不同意。
“贾贵,汉奸工作不分你我,不分守不守城门,我们警备队守得城门,你们侦缉队也能守得城门。”黄德贵高档大气上档次的回答着贾贵。
“这他M的是守城门嘛?这他M的就是在找死,就在刚才,被人扔了手榴弹,一下子死了六个皇军,伤了七个太君,人家丢的还是土制手榴弹,这要是丢颗太君的手榴弹,不晓得要死多少太君,我贾贵去守城门,万一被人家丢颗手榴弹,我不是死翘翘了嘛,这事情,爱谁去谁去,反正我贾贵不去。”贾贵使劲的摇着头,言语中有着几分打死也不去守城门的味道。
“贾贵,你以为你不去,就不去了?这是山田太君的意思。”黄德贵拍了桌子。
“黄德贵,别以为就你会拍桌子,我贾贵也会拍桌子。”贾贵针锋相对的也拍了桌子,两只三角眼睛,还死死的瞪着黄德贵。
两个人。
你瞪着我。
我瞪着你。
谁也不让谁。
当然。
事件的结局,以贾贵被派往了青城市南门值守而告一段落。
次日。
青城市南门。
一脸悲催表情的贾贵,带着几个侦缉队的手下,提心吊胆的守在了这里。
没法子。
怕死。
谁让昨天小鬼子一下子死了六个,伤了七个。
这尼玛就是掉脑袋的差事。
“队长,今天怎么太君们也没有出来啊?”老九看着周围的环境,朝着躲在一张桌子后面的贾贵,小声询问了一嗓子。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怕死呗。”贾贵皱着眉头,嚷嚷了一嗓子,这是他演给老九等人看的。
“太君们怕死,我理解,可是为什么连警备队的黄狗子们也不见了踪影?”
“太君们怕死,警备队的那些黄狗子们就不怕死了?”
“人家都怕死,为什么就把我们侦缉队派了出来?”老九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万一要是被人丢颗手榴弹,咱们可就全都报销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