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贵,你丫的可别满嘴喷粪,我啥时候诅咒你死在李向阳枪口之下了?”贾贵睁着眼睛说瞎话,死活不承认自己诅咒黄德贵早死。
非但不承认,还把自己置身于道义的角度,说自己是在关心黄德贵。
有诅咒别人死枪口下这种关心嘛。
没有。
就是狗屁。
“我这是在担心你死在外头,你死了,山田太君大嘴巴子抽谁啊,为了挨山田太君大嘴巴子,你丫的不能死李向阳枪下。”
说的还有理有据。
“队长,不是说死在李云龙手里吗,怎么变成李向阳了?”老九不晓得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插了一句嘴。
“李向阳和李云龙都一样,都是姓李的,死在谁手里不是死啊,反正都是狗汉奸。”贾贵的答案,就好比青蛙和癞蛤蟆,都是水里活动的玩意。
“噗!”
可不是说黄德贵被气得吐血了,而是黄德贵被贾贵气的浑身直哆嗦,再然后一个没忍住,当着一干众人的面,放了一个臭不可闻的大臭屁。
这种场合下放屁。
也不嫌弃丢人。
更有奇葩事情发生。
老九也不嫌弃,还用力嗅了嗅,张嘴就是一句话,“队长,你闻闻,屁里面都是这个驴肉火烧和驴杂汤的味道,不用问,肯定太白居吃的。”
日。
还有让人闻臭屁的。
贾贵可没有老九这么傻缺,闻人家黄德贵放的大臭屁,他斜眼瞪了老九一眼,飙了一句龟田太郎的口头禅出来,“八嘎呀路。”
“呦呵。”黄德贵咧嘴冷笑了一下,反唇相讥道:“一上午没见,贾贵你本事见涨啊,都学会八嘎呀路了,你丫的这是在装龟田太君嘛。”
“嗝!”
回应黄德贵的,不是贾贵的回答,而是一声清脆的放屁的声音。
错错错。
不是放屁,是饱嗝。
这个人真是不经念叨。
刚刚念叨完太白居的驴肉火烧和驴杂汤,白翻译便抢着打了一个饱嗝。
味道不要提了。
比黄德贵放的那个大臭屁还他M的臭。
这是屁没从下面放出来,绕道从白翻译的嘴里飞了出来。
怪难闻的。
贾贵用手蒲扇着脸跟前的空气,嫌弃了一声,“白翻译,黄德贵,你们这是吃的什么啊?怎么这么臭啊?”
黄德贵指着老九,回答了一声,“老九刚才不是闻过了嘛,是驴肉火烧和驴杂汤的味道,太白居吃的。”
“我他M的知道你们太白居吃的,就算吃驴肉火烧,它也不能这么臭啊,知道的人,晓得你们太白居吃了驴肉火烧,不晓得内情的人,还以为你们跟太君们一样,跑茅坑里面吃粪了,否则它不能这么臭。”
贾贵把小鬼子和狗汉奸一起给损了。
“贾贵,找抽哪?”黄德贵抹胳膊挽袖子,一副要揍贾贵的态势,嘴里也为揍贾贵寻找起了这个理由,“你就是这么守城门的?”
“不这么守城门,那应该怎么守这个城门?”贾贵猪八戒倒打一耙,反逼问了黄德贵一句。
来来来。
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值守城门?
“龟田太君怎么交代的你?”
“龟田太君说了,让我贾贵严格把守城门,千万小心某些人,尤其不能把李向阳,还有这个游击队,外加独立团那些人给放进青城市里头,不然大街上的太君们,还有这个兵营里面的太君们,都有可能被人家给炸死。”贾贵把龟田太郎昨天对自己的叮嘱,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给黄德贵听。
“龟田太君这么说了,你怎么不严格执行龟田太君的命令啊?”黄德贵看着进出青城市的那些人,朝着贾贵嚷嚷了一声。
“废话,我怎么没有严格执行龟田太君的命令啊?”贾贵提高了嗓音,底气莫名的比黄德贵还足。
“你这叫严格执行龟田太君的命令?”黄德贵指责贾贵道:“进城的老百姓,我黄德贵不管,我就问你,为什么出城的老百姓,你也不管啊。”
“我这是在执行龟田太君的命令,龟田太君说了,严格检查进青城市的人,又没说严格检查出青城市的人。”这就是贾贵给出的答案,也是贾贵放任离开青城市那些人自由离去的根本。
小鬼子只说了检查进的人。
他没说检查出的人。
既然如此。
我贾贵何必多此一举,费那个咸淡。
或许也是李向阳带着黄金安全离开青城市的一个原因。
可不是三百五十公斤黄金被一次性的带出了青城市,而是带出了其中的二十分之一,即三十五斤黄金。
事关重大,不容有失。
为了以防万一,避免黄金运输过程中全部落在小鬼子手中,李向阳与秋生将黄金分成了二十份,两个人一份一份的往出带。
三十分钟前。
他们一个装扮成伙计,一个装扮成账房先生,用小推车将三十五斤黄金以货物的方式推出了青城市。
也怨李向阳他们太过小心,真要是不管不顾的做些傻大胆的事情,说不定三百五十公斤的黄金,都已经全部离开了青城市。
这里面也有贾贵自身的考虑。
从头到尾。
贾贵就将这个守城门的差事给当做了对他自己或者对李向阳等人的陷阱。
事实上。
还真是陷阱,没看到黄德贵和白翻译两个人出现了吗,后面除了带着警备队的十几个黄狗子,还带着几个小鬼子。
这明摆着来者不善啊。
他们来者不善,贾贵也不是好惹的。
逼急了。
贾贵认熊还不成嘛。
见风使舵,贾贵可是妥妥的专业人士。
“姓黄的,你干什么?还想打我不成?我贾贵也不是吃素的。”贾贵作势要拔枪,同时机警的朝着老九眨巴了一下眼睛。
意思很简单。
你赶紧拉住我。
我他M的拔不出手枪。
吓唬吓唬人还可以。
收到贾贵信号的老九,脚步迈动的一瞬间,就听得黄德贵咋呼了一句,“动枪?贾贵,你能拔出枪来?你根本就拔不出枪来。”
“谁说老子拔不出手枪来?老子今天非把枪给拔出来不可。”贾贵自己话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我还真的不信了,来来来,你拔枪试一试。”黄德贵右手指着白翻译的脑门,激将着贾贵,让贾贵朝着这个地方开枪,“贾贵,你拔出枪来,照着白翻译的脑门开一枪,不开枪,你贾贵就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