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实验体990的真身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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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漠前往葵州之际,封止与东风尊人抵京并说明了内力炸弹的来龙去脉,而岚伯接上玉凌州已独自西行追赶,当齐运领着一众人回府时,并不知道留京的王爷还要“看”护卫的眼色...

  其实,从南境回京的还有墨玉小队。言铭二人与沈国主道别后,他们便在暗中默默护送,几乎和言铭二人一起抵达京城。

  就在言漠忙于药人案之际,墨玉与苏因已经发现了山坳据点。

  “家主,那人就是金不换说的茶盅蛊中蛊者,属下也曾见那人发作过一阵。”

  “没想到江湖上还有茶盅蛊这种东西。”

  “家主,上次我们见到匀世康,他手中的瓷盅想必关着的就是母虫。”

  就在两人对话之际,山坳外来了一队人马,而领头者抵达据点前便摘下了黑纱斗笠。

  墨玉与苏因一见那头熟悉的浅色发丝,双双惊讶!

  “那不是二当家吗?他怎会在这?他和匀世康是一伙的?!”

  “这个二当家果然不简单。”墨玉盯着青木辉,面色越发凝重。

  而山坳中,青木辉自从回归擒亡阁后,忙前忙后的事情不少。幸得他在明州所受的伤好了大半,这都要归功杨姑娘。

  回京途中,杨迷途动用杨家镖局的所有人力物力,硬是将他安全又稳当地送了回来。在名贵药材与悉心照料下,他的伤势才能好得这么快。

  “将这批货送进去清点。”

  “是,阁主。”

  青木辉看着一众死士忙活,心中还在寻思,上主背后的主谋到底是谁...无论是要运送武器进宫,还是针对益安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上主一个江湖人能办到的...

  远处,墨玉见目标吩咐完事情后重新戴回黑纱斗笠,便领头行动,准备跟上探上一探!

  两人远远跟着青木辉足有一个时辰,最后终于见到目标走入一个无人的小巷,一飞身竟然进了一处偌大的庭院!

  “去前门!”墨玉领头绕到庭院正门,发现此处正是相府!

  “难不成二当家是丞相的人?听闻丞相与益安王素来交好,没想到,丞相早就给益安王安插了眼线!”

  青木辉知道丞相一向与袁尚书不对付,“以矩封规”的任务会不会就是丞相指使的呢?

  怀着这个疑问,他潜入相府,为的就是一探究竟!

  此时的纪韵正巧在书房中处理事务,完全不知有人潜入。

  青木辉感知了一圈,发现相府守卫中并无真正的高手。他悄悄搜寻了一番才发现丞相在书房。

  随着窗外的竹叶轻动,青木辉已经悄无声息地藏进了书柜间隙中!

  寒光一闪!筱丑剑画圈停滞,正好停在丞相的脖颈间!

  “!!!”纪韵当即心下大骇,以为今日就要成为自己的祭日!“要老夫之命,来者何人?”

  “杀了袁尚书的人就是我。”青木辉举剑依旧,缓缓绕出书柜,“大人可有话说?”

  “袁啸不是自尽,而是遭了你的暗杀?!”纪韵有些吃惊,继而视死如归道,“所以此刻,你要暗杀老夫吗?”

  “上主有****照旧,但大人却是多余的。”

  “你的上主是何许人?!”纪韵临危不惧道,“反正都要死了,告知老夫幕后是谁,就当了了我最后的遗愿。”

  “......”青木辉沉吟片刻,举剑一招隼击!然而,其实已经害怕到不行的丞相只是猛然闭眼,没有反抗,也无人营救。

  纪韵因为害怕呼吸急促,倏然睁眼却见对方竟然收了剑!

  “你...这是何意?”

  “大人不认识上主吗?”青木辉沉声问道。

  纪韵有些摸不着头脑:“你口中的上主是老夫该认识的人?”

  “......”青木辉深呼一口气,思忖着该从何说起...

  一个时辰后,墨玉让苏因留下监视相府,自己继续跟着出了相府的青木辉!

  他一路跟踪,与青木辉回到山坳据点后又过了多时,令他意外的是,在此竟见到了黑袍贵人!

  当黑袍贵人交代完事离开时,他跟着对方一路出了山坳,却在中途失去了目标的行踪!

  能有如此隐匿身形气息之法,此人与芽征有的一拼!

  因为失去最大目标,随后墨玉便一直监视着山坳与青木辉,对于这个二当家,他有越来越多的疑问...

  几番日月交替,昼日更迭...

  数日后,抵达葵州边境的窦万一路上不敢跟得太紧,但今日他必须追上言漠!因为他记得这日晚间,言漠将会在白云山上失踪!

  然而!当他赶往白云山的途中,忽然!来自左手的钻心之痛再次来袭!让他身影不稳,直接摔落马匹!

  “啊...不可以...言儿需要我...不可以!啊!!!”

  随着视野再次抖动,待窦万再次醒来时,发现天色大亮,而他不知怎地摔落在一处泥泞小溪边!

  完全失去方向的他花了好长时间才从林间走出,询问路过的商旅才知他在茂山山脚,距离他失控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一日...

  同日晚间,京城。

  “王爷!”陆九拿着传信急急冲进来!“葵州来的红标传信!”

  “!!!”一听红标,奇铭浑身一震,几步迎上,他一把拿过传信展开看起来!

  目标于今早在白云山失踪。

  读完传信,奇铭再也忍不住,一改原先计划,将信纸塞给陆九厉声下令:“备马!”

  陆九快速浏览了一遍传信,有些不情不愿地嘟哝道:“就没见王爷对王妃的事这般着急...”

  “信上的‘目标’就是她!”奇铭大步越过,搜罗着软剑、五变甲和银两银票...

  一听王爷着急的就是王妃,陆九的眼睛都亮了!随后,他一转念,不禁大叫道:“王妃失踪了?!”

  “还不快去!”

  “啊!是!!”陆九赶紧应承着,急急前往后院牵马!见王爷驾马驰骋连夜出发,数日阴霾总算消散,他一蹦三尺高,吹着口哨,“王爷威武——”

  急急前来查看的秋伯一见此景,不禁目瞪口呆:“陆九,出了何事?王爷这是要去哪儿?”

  “当然是去追王...”妃字还未说全,陆九忽然反应过来!要是王妃找不回来了,王爷不就成了鳏夫,“啊...”刚还兴高采烈的他一转眼就蔫了,“一个个都不是省心的主儿!老天爷,您一定要保佑王妃平安无事...陆九在此给您磕头了!只要王妃平安,就算让我入地狱,天天见鬼,我都心甘情愿啊...”

  一同追出的还有受不住厨婶敦促的封止!王爷前脚刚走,他就骑马追了出去!

  三日后,葵州,清石村。

  这些时日,一身污泥又身无分文的窦万一路打听,得知白云山最近发生虎患,觉得此事与言漠关联很大,又打听了一番,他发现出现在葵州市面上的虎皮来自清石村,顺着这条线索,找到清石村时已是晚间,又累又饿的他摸进一家小院,一看这家存米不多,便只喝了几口清水继续悄悄搜寻言漠...

  而早早获救进村的言漠经过几日观察,发现每日申时,楼大夫都会悄悄前往地窖,待上大概半个时辰便会出来,晚膳后,他与白胜看护完宽面,偶会前往镇上采买物什。

  用完晚膳的言漠看着人离开后,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来到了篱笆外,她偷偷接近,来到地窖深处,用随身携带的麻绳将冷面绑在自己背上,驮着对方缓缓步出了地窖。

  她躲着主要道路,偷了宏大叔家用来搬运野兽尸体的手推车,并将冷面安置在车上,继续悄悄行动...

  前往村口的这一路十分磕碰,一有人靠近,她都必须停下躲避。

  即将抵达村口之际,言漠忽而听到身后有动静!

  窦万看中一家无人的村户,本想潜入摸点食物,不想附近传来细微的滚动声!

  他警觉收了内力躲好,往外看去,因为光线太过昏暗,他只看到有人似乎推着一辆推车...

  言漠回头细看,展开的感知中并无所获,等了一会,她见没有异样,便继续推着冷面出了清石村!

  窦万觉得推车是条线索,不料刚出了村户就觉有股劲风从身后传来!

  随即一个硕大的黑影一掠而过!

  “!”窦万有些惊讶,刚想跟上,但多日疲劳下,他的体力早已透支,“啊...”随着腹部传来一阵痛感,他不得不扶墙支撑自己...

  喘息缓解之际,他隐约听到有兵器相交声传来,期间还掺杂着几声雄厚的嘶喊...

  不知过了多久,几个回合后,打斗的声音渐渐消弭...

  又过了一会,他听到几人齐齐走动的声音,便再次躲回屋内!

  这下,因为推车小队走得光明正大,灯火偶有照射下,窦万总算看清了几人的容貌装扮!

  而言漠就在其中!

  “言儿!”窦万心下一喜,奈何双腿疲软不太听使唤,只能勉强跟上。

  “哎呦!刚才宽面一个牛劲就冲出去了!我是拦也拦不住啊!”婶子等在中途,看到一众人回来才算安心,见宽面倒在推车上,又不禁愁了一脸!

  “婶子,帮我烧点热水,我要给宽面处理伤口。”

  在楼大夫的吩咐下,婶子急急回了住处开始烧水。

  言漠跟随大伙进屋,开始询问一切的来龙去脉...

  窦万远远看到那婶子烧了水离开小屋,本想一起跟上,后又怕不妥当,加之他没有想好要如何与言漠说明,便先偷偷进了婶子的屋子...

  另一间屋内,回想起当年的危恐,言漠越听越心酸,她比谁都清楚,在那样的境遇下,别说救人,连自保都难如登天...

  “但可惜...少家主,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未能将他救醒...”楼大夫看着假冷面叹息。

  “我用刻刹试试,说不定能将他体内的煞气吸出,也许他就有救了!”语罢,言漠拿过黑剑立即施展内力尝试,但可惜,如今她的功力只能驱使刻刹一小会,深埋死士体内的煞气只流窜出细微的一点...

  “少家主不急。”楼大夫安抚道,“这些年,我用去煞药汤勉强吊着他的命,如今有了刻刹,希望也就更大了。”

  言漠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的功力在讨伐芽征时,流失了大半,不知何时才能回归全盛...”

  百生:“芽征?”

  “长生门门主芽征。”见对方无比惊讶,言漠将吃人岛上发生的一切简略概述了一遍。

  “长生门覆灭...”楼大夫听完不禁潸然泪下,“那是不是...我们大仇已报!”

  “据苋疑所述,当年有人捷足先登,并且长生门内早有叛徒。”

  “有人捷足先登?!”百生再度惊讶,“这么说,我们真正的仇人是这个叛徒?!”

  言漠:“可惜,我还没有他的任何线索...”

  百生:“少家主,只要我们救活他,线索就有了!”

  言漠看着假冷面,内心忽然燃起巨大的希望!

  “是啊,只要能救活他...”

  语罢,她拿起刻刹准备再次尝试!

  随着微红振波一层层荡漾而开,忽强忽弱的内力一点点地灌入刻刹剑身...

  “少家主...”楼大夫见此,十分担忧,“不可勉强啊...”

  答案就在眼前,言漠怎可等待!在锲而不舍的逐遍尝试中,刻刹终于闪出一层浓郁的盈绿之光,与微红之光交错着,形成一股盘旋的能量!!!

  蜗居在死士体内的煞气响应着,从稀变浓,一缕一缕地回到了刻刹体内...

  几番来回后,言漠喘着粗气欲继续尝试!

  “少家主,十年都等过来了,我们可以慢慢来!”百生一把扶住对方,劝解道!

  “是啊,少家主,不可硬来啊...这样太耗损了...”

  “就差一点了...我必须...”

  未等言漠说完,那死士忽然浑身一震,脸色越发难看!

  “怎么回事?!”楼大夫从速查看,“他...他的脉象更弱了!”

  “怎么可能...煞气...昏迷不醒...”言漠一脸不解,随后,她忽然反应过来,“那场大火,是一氧化碳!”

  “一痒话探?!”楼大夫从未听过这种东西!

  “我猜测,原本,是煞气替他阻挡着一氧化碳的毒性,如今,煞气减弱,毒性得到释放...他...命不久矣...”

  “!”楼大夫急急拿过银针,给假冷面及时施针,却依旧回天乏术...

  言漠握紧了刻刹,她从未感到如此失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线索石沉大海...

  “少家主!”百生赶紧扶着对方坐下。

  “我...无碍,一会便好...”

  一时间,屋内无比安静,这种不甘宛如流沙,将人吞噬...

  最后还是楼大夫打破了沉寂。

  “少家主放心,不管有多难,我都会继续施救,直到最后一刻!”

  “楼大夫...”言漠觉得无力感再次上涌,甚至觉得,可能这辈子,她都不会得知,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她很清楚,一氧化碳中毒这么多年,那个死士早已大脑死亡...

  “少家主!”百生见对方伤感离开,紧随跟上!“少家主...不管如何,今日能与你相认,已是万幸...仇人,我们可以慢慢查,如今,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言漠懊悔着,无声哭泣了一会才收了眼泪:“...对了,你们怎么会在葵州?”

  “...我们逃出后不久,便听闻了莫家覆灭的消息,还见到官府公布了你的死讯...为了冷面,我们急急逃出贺州,开始四处流浪...楼大夫靠医术为生,我腿脚快,便成了州际间的小跑腿,来往各处,听的消息便多。

  大概,六七年前,我听闻葵州一处地下角斗场中有女娃娃闯入,武艺非凡,还佩有一把黑剑。

  我与楼大夫都觉得和你太像了,可又怕这是仇人设的陷阱,便移居至此,打听消息...这一住便是这些年...”

  “当时因为刻刹暴露,我不得不带着山寨中人急急离开,却不想与你们竟是完美错过...”

  百生摇摇头道:“如今能见着就是上天垂怜...少家主这些年过得如何?”

  “嗯...”言漠哽咽着点点头道,“我很好...都很好...”

  “......”百生百感交集,一抹眼泪,想要给重逢的亲人一个拥抱,不料忽听婶子大喊!

  “小偷!抓小偷!!”

  窦万终于在这间屋中找到食物,进补一番后,力气才有所恢复,他想来想去,决定先用窦万的身份跟着言漠,其他再论。正逢此时,他见有人想抱言儿,赶紧冲出后厨!

  婶子刚进屋就见有人冲出来,立马惊吓大喊着往外逃去!

  “!”言漠与百生同时警觉望去!

  “......”窦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叼着牛肉,开始扭动身子像个娘们似的窜出去!

  认出来人戴着的那副面具,言漠直接呆立原地,不禁睁圆了眼睛:“糖葫芦公子?!”若不是今晚忽然遇到,这货早被她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属下窦万,参见王妃!”窦万拿下牛肉,捏着嗓子手舞足蹈地一边冲过来,一边打招呼!

  “王妃?”百生与婶子一听,同时惊讶!

  “......”言漠难掩尴尬,纠正道,“我与王爷已经和离,不再是王妃了!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王妃王妃!”窦万的面具嘴边满是油,他趴在篱笆上摇尾乞怜,“在下从京城一路出发,到此早已身无分文,您真的要赶在下走吗?”说着,他举举手中的牛肉...

  “在婶子家偷东西的人就是你?”言漠蹙眉,不屑道,“你的盘缠呢?”

  “嘿嘿...”窦万笑得无力又谄媚,“路上被抢了...在下好不容易才逃过一劫!王妃若赶在下走,”说着,他声泪俱下,无比可怜!“别说王爷定会下罚,在下连回京的盘缠也没有啊啊啊...呜呜呜...”

  “......”言漠看着这货,总有几分怀疑,“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自从王妃出京,沿途都有暗桩及时传信告知王府,葵州境内也有王爷的暗桩,在下前日才抵达葵州,得知王妃在白云山上失踪,就一路探寻而来...王爷让在下务必找到并保护王妃!奈何,这肚子...实在是...”

  “就你?”言漠看看对方那狼狈模样,不禁鄙夷,挤兑着眉眼!

  “王爷的命令,在下哪敢违抗...”窦万吸吸鼻子,用两个食指对点,十分委屈道,“在下武艺平平,哪里适合这样的任务...若是王妃不愿照拂,在下恐难活着回京...”说着,他又开始哭戚戚起来,还时不时用兰花指擦擦眼泪,活像被谁家抛弃的小媳妇!

  言漠不禁扶额:“他哪是派你来保护我的,明明就是派你来当累赘的!”

  “王爷就是看准了这点,才派在下前来...王妃真要见死不救吗?!”窦万哭诉着,不由加大了音量,开始捶胸顿足长啸道,“啊啊啊...主子啊!属下只能在此叩别了!娘亲啊!儿啊回不去了!您可一定要长命百岁!儿会在阴...”

  “说够了没?!再说倒霉话,立刻给我滚蛋!”

  “呜呜...王妃这是准许在下跟着了?”窦万立马收了眼泪问道!见对方兀自转身没有再拒绝,他兴高采烈地高举双手,爽朗笑道,“哈哈哈哈~太好了!”

  “......”言漠斜眼虚看身后,总觉得疑惑,以前是怎么觉得这货和那狐狸像的?

  “王妃!等等我!”一经允许,窦万一边啃着牛肉,一边挤进篱笆门追上!

  百生可谓是全程惊讶,最后,他掏出一点碎银给婶子,权当赔礼。

  “一点牛肉而已,婶子哪能要你的银子,收着收着!没想到,那姑娘竟是王妃,哎呦!我还尽给些素面...要多卤些牛肉才行...”

  百生目送婶子离开后,回到屋内,就见白衣公子看着室内,躲东躲西有些嫌弃的模样,他觉得这屋子可比那身沾泥的衣袍干净多了...

  窦万看似嫌弃实则是在环视,但当他接收到来自言漠的警告眼神后,立马佯装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一步步挪移着,面壁思过去了,准确地说,是面壁吃肉去了...

  随后,听着言漠将入京后的一切简述了一遍,他才得知,这几人竟是当年逃过劫难的百胜、冷面与楼大夫!

  “二殿下?!”听闻始末,百生再次惊讶!

  楼大夫:“少家主,你嫁给了当今益安王?!”

  “没嫁!”

  听着言漠否定,窦万注意着,却只有默默吃肉的份儿...

  “就是和他做了一场交易,方便我查探当年之事。”

  楼大夫有些兴奋道:“有了当朝益安王的协助,乃是好事呀!”

  “来葵州前,他已与我和离。这份助力已经没了...现在我叫言漠,以后别叫少家主,就叫大当家吧。”见百生和楼大夫遗憾地点点头,言漠招呼着角落道,“喂!你听到了吗?以后叫我大当家,不许叫我王妃,知道了吗?!”

  “是,大当家...”窦万故作胆小畏缩,乖乖回道。

  随着夜色愈发深沉,玉钩躲进了稀云之后...

  出了楼大夫的住处,窦万躬身紧随,借着夜色,他凝望着言漠的背影,想到那些生死一瞬,他的心境无以言说...

  来到茅草屋前,言漠忽而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此处无人,若你想交代,趁现在。”

  “......”还沉浸在伤感中的奇铭差点以为对方说的是能力一事,“...在下不懂王妃...大当家何意?”

  “面具。”

  原来是面具。

  “上次见面,在下便说了,”奇铭赶紧捂着面具,防备性后退,“在下容貌有损,这个面具不能摘...”

  “哦?是吗?”言漠眯眯眼,轻声坏笑道,“这间茅草屋是我的睡处。既然王爷要你保护我,不如和我睡一处?”

  “!”奇铭不禁浑身一震,这种挑逗性的语言,作为男子而言,真的很难抗拒!但他知道对方的打算与试探!他退步如疾驰的马匹,使劲摇头道,“与王妃同室而寝,王爷会杀了我的!!!”

  “呵!”随着一阵气流翻转,言漠提早大步一踏!一把抓住对方衣襟就往屋内拖!!!

  砰的一声!

  奇铭没想到言儿竟将他直接拉拽进床!

  言漠就像强盗一般,一脚踏上床铺,居高临下!

  “王妃...”见对方就要霸王硬上弓,奇铭打着滚躲进了床铺的角落,像个娘们般歪斜着身姿,十分可怜道,“这不合适,在下虽是贱命,但也不能当男宠啊!王爷会杀了我的!”

  “哼!”言漠冷哼一声,迅捷一出手拉过对方,用双腿扣住男子的腰身就想拿掉面具!

  “啊啊...王妃饶过在下罢!”奇铭佯装拼死抵抗,“在下不过是王爷的一个棋子!一旦王爷得知此事,一定会千刀万剐了在下啊!!王妃饶命啊——”

  “装!你继续装!”言漠充耳不闻,使劲掰开对方的双臂!

  “呜呜...啊呜呜...”奇铭一边抵抗着,一边开始真诚哭泣,“呜呜...没想到连王妃也瞧不起在下...”

  “......”言漠忽而停了手,蹙起双眉...

  “呜呜...呜呜呜...在下生来就是异类,别的男子一身正刚之气,可在下就是不喜欢...呜呜...

  九岁那年又发生了意外,让在下毁了容颜,经此之后,没有人瞧得起在下,都说在下是丑八怪...呜呜呜...

  素闻王妃爱惜百姓,原来...也和他人一样,呜呜,都想看看在下有多丑...”

  说着,奇铭故作放弃了抵抗,摆出一副随你处置的模样。

  “......”言漠沉默一刻后松开了对方,一掌助力下,她横身甩腰利落下床,跨着两把剑兀自出了房门...

  看着对方远去,奇铭收了演技,直接瘫软在床,感叹着自己的不容易...

  “真不好糊弄,接下来可怎么办?呃...”因为疼痛,他捂住腹部呻吟了一声,解开外袍,就见里衣内渗出了些许血迹,不管是那时还是眼下,言儿总是,“下手真狠,伤口又裂开了...”说着,他望向外头,看着那身影钻进了一间小柴房...

  夜风袭袭,树影婆娑。

  万般寂静下,凝望许久后,疲倦的他经不住眼皮打架,终是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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