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阿嚏。”
来自于一辆颠簸马车上的喷嚏声在午后安静的森林中传出去悠远的距离,惊起几只灰色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和声。
突然响起的喷嚏除了始作俑者本人之外,也就只惊醒了无辜的鸟雀,无论是马车上用各种方式捆绑起来、衣衫不齐袒露肌肉的囚,还是周围面容严肃,手中武器上还有未擦干血迹的士兵,对此都没有丝毫的反应。
除了一个人。
“嘿,醒了吗,算你小子命大,脑袋破了那么大的伤口还没死。”
一个金发蓝眼标准北欧人长相的中年男子,充满热心肠的开口说道,大概是想给这位一看就和自己等人不是一路被误伤的倒霉蛋一点安慰。
“啊?老妈早饭你们吃吧,让我再睡一会。”
马车上被被绳索纠缠反绑着双手的年轻人在梦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糟糕处境,随口应付着眼皮努力抖动几下似乎用尽全力在和睡梦抗争最终在梦魇之神面前毫无犹豫的投靠对方马上就要重新坠入梦乡。
“老妈?哈哈哈,你们风暴斗篷果然都是群垃圾是吗,连未成年还吃奶的小娃娃都强行拉进来参军,就这?就这你们还敢说为了人民而战?”
马车边押送的帝国士兵闻言像是听到了惊天笑话一样哈哈大笑,引得周围几个士兵同样不加掩饰的嘲笑,对于这群自己内乱还要拉得他们离开温暖被窝和舞女怀抱的诺德人,几个帝国士兵不打算抱有任何同情。
“你们这群帝国蠢猪…”
嘲弄的笑骂引得前后几辆车上的囚犯纷纷怒目,对于身边明晃晃的刀剑视而不见标准的诺德国骂脱口就是,连锁反应之下原本押送之旅显然有像两方骂战演变的趋势。
连拉罗夫都放弃叫醒那个年轻人和自己说说话,要加入兄弟们共同反抗。
我们打输了不假,但你们敢侮辱诺德人,拼上这条命也要让帝国人溅上一身血。
那个小娃娃,年纪轻轻的可惜了,不过能在昏迷中没有痛苦的离开,对他而言也好过面对血淋淋的现实吧。
“都给老子他娘的安静点,你们生怕福瑞克斯野外那群野狗一样的风暴斗篷听不见是不是?”
骑在马上的帝国小队军官担心事情出现意外图留斯怪罪下来自己军衔不报,拿出马鞭狠狠抽了一下空气喊道。
军官的命令下帝国士兵们纷纷不忿的闭上了嘴巴,再次被侮辱的风暴斗篷却愈发不能忍受,眼看着等不及来到目的地就要发生流血哗变,一道低沉的嗓音却瞬间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乌弗瑞克大人。”
已经在马车上站起身子的拉罗夫低头看向对面嘴巴被厚厚几层棉布死死围住的中年诺德人,在对方摇摇头的授意下对周围挥挥手重新坐下当回他该有的囚犯身份。
还不等充满疑惑的拉罗夫再说些什么,马车上坐在乌弗瑞克身边始终沉沉睡着的年轻人似乎因为周围吵闹的环境发觉自己不是在家里边柔软的床上,抬头大喊
“牙卡玛西,吵死了,你们让不让人睡…嘶,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