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坏人手里的女孩子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小说里写的狼爱上羊的故事鲜少会发生在现实世界,尤其是,坏的一方有特殊目的的。
比如,生子。
子...
字面上的意思,嗯,显而易见就是指儿子。
不生儿子怎么把血脉继承下去。
可以想象在这闭塞思想愚昧的小山村里,陶清梦会遇到怎样的事情了。
她被关在只开了一个碗口大的窗洞的房间里的第一个夜晚,被打断了腿绝了逃跑的念头,腿上骨头被生生打断,她痛到几近昏厥。
在被那一身灰扑扑的妇人灌了一碗黑黢黢的东西后,她的腿慢慢变得麻木,开始变得没有知觉。
紧接着,打断她腿的猥s琐男人走进来,眼里...
...
之后的事即便是变成灵魂的陶清梦也不愿意回忆。
孟与整合了几点。
1、因为卖方撒谎陶清梦已经十五六岁,所以在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遭到了非常可怕的暴力,不光是身体上,还有精神上的。
2、她十五岁来初、c潮后一共生了七个孩子,因年龄小,其中五个是死tt胎,一个有病,一个在三岁的时候被村里的狗咬死了。
3、为了防止她叫喊,割掉了她的,舌头。
4、为了防止她求死,戳掉了她的,眼睛。
5、她一只手断了。
6、她疯了。
7、在丧失了利用价值后,被抛弃在路边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严婉找了女儿15年后,放弃寻找女儿两年后,她接到了电话。
“是严婉女士吗?你的女儿陶清梦找到了。”
严婉:...
讲真,听到电话里那个声音,她一时间懵住。
心情很复杂。
“找、找到了?是真的吗?不会弄错了吧?”
她太怕了。
她找了这么多年,接到过无数好消息,有的是为了骗钱,有的则是...是别人的好消息。
她真怕!
有时候她也会忍不住想,这么多年都找不到,是不是女儿早就不在了,听说有些只是为了器...
不!
她的清梦一定还活着!
严婉跟蒋桔打了个电话请假,就往警局奔去。
一路上,她在幻想女儿长成了什么样?这十几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当年又发生了什么?
想很多。
但一切都在看到宝贝女儿的时候,崩溃了。
所以,眼前这个像死人的女人是她的女儿?
不可能!
她的清梦乖巧可爱,有一双明亮爱笑的眼睛。
但这人,是个瞎子。
站在陶清梦身边的工作人员面色严肃的述说:“这个人是一群户外运动爱好者发现的...”
严婉不敢信。
断腿断手,瞎眼耳聋,终身不孕,木头人...
她头晕。
恨不得掐死自己。
她把女儿带回家去好生照顾,但都没什么起色。
陶清梦虽然疯傻了,却是胆小如鼠的,她不主动伤人,甚至不敢乱动,直到听到陶星河的名字。
瞬间抓狂。
其实她已经不记得这个人是谁了,一切都是下意识的行为。
原本缩在床上已经丧失行动能力的陶清梦突然用她幸存下来的左手猛的抓到了陶星河脸上。
很用力。
坚硬的指甲在一身白裙的女孩脸上刮出五道血痕。
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的攻击。
严婉都懵了。
反应过来忙上前拉架,蒋桔也赶紧上前。
陶清梦像个疯子。
不,她本来就疯了。
陶星河本来是来看望好不容易找回来的闺蜜的,结果...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敢再来。
陶清梦抓了人,严婉除了道歉便是带她去医院,却不知道这样一来更加剧了她的病情。
渐渐的。
她也发现了一点端倪。
很奇怪啊!
别人来看女儿都没事,就只有星河,每次她来,小梦都抓狂,像是看见了仇人一般。
这...
这些年来,她不光在追寻女儿的下落,也时常往警局里跑,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去走访学校附近的店老板以及居民,各种求,花钱求。
虽然没得到重要的信息,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她当时没想明白。
可如今女儿这样的反应,仿佛一条线,把她得到的所有信息串起来,变成一个猜测。
可怕的猜测。
一个月后,陶星河再来看陶清梦,她便开口了。
只是,那时陶清梦已经被她灌了加料的牛奶,在头痛欲裂间死去。
不过,从苦主的角度,想也知道严婉最后做了什么。
她怀疑...不,是非常确定,自己女儿的失踪跟闺蜜的女儿有莫大的关系,因为这,她美满的家庭、可爱的女儿、前程未来都葬送了。
不可饶恕。
即便是猜错...
呵,不是很心疼小梦吗?那就下去陪她吧。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陶星河都只有死路一条。
孟与从痛苦的回忆里醒来,睁开眼睛,她动了动手指,能清楚的感觉到手指的力量。
不过...
脚上的铁链是个问题,但问题也不是很大。
至少没上锁。
像这样穷苦的家庭,一粒米一根面都是资产,更别提需要花钱买的铁链子了。更贵重。
只是,好多锈。
而且没有上锁...
她大概能明白这一家为什么非要打断苦主的腿了。
毕竟太穷,又不可能为她买一把锁,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根源上解决问题。逃跑,不怕的,只要让她跑不了无法行动就可以了。
反正,只是传宗接代嘛。
真...不可原谅啊!
孟与从地上坐起来,甩了甩好了许多的昏胀痛的脑袋,大概是习惯了黑暗,她稍微看清了困住苦主整个青春年华未来自由的地方。
还真特么的空。
什么都没有。
在她身后不远处倒是堆着一小堆晒干的茅草,让她忍不住猜测那难道是给苦主睡觉的棉被。
她想起了李风月。
同样是被囚j禁,亦是同样的结局,真惨!
瞅了眼脚上的铁链,她微眯着眼,又休息了几分钟,才伸出依然有些颤抖的手去解链子。
虽然没有用锁锁住,却也用了一点办法,要轻易解开不是那么容易。
她没有发出声音,而院子里的说笑声也一直没停。
夕阳西下,才恢复安静。
几个脚步声朝着屋里移动,门外几个声音在争吵。
结合陶清梦的记忆,孟与听到了‘腿’这个字。
她:...
原来从一开始,苦主的命运就被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