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人的话语,茹兰脸色苍白了许多,她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周围,半天也没有接上话来。
眼看着刘柳还没出去,父母就这样咄咄逼人,茹兰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
她说道:“爸妈,你们别说了,这还有外人在呢……”
茹兰的脸色很难看,毕竟她也是剑城第一大学的导师,谁能想得到,今天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在一旁的刘柳看到他们的表情,当然明白现在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在这里多呆了。
刘柳便直接说道:“那个,你们要是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就行,这边东西已经搬好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多谢。”茹兰笑着点点头。
送刘柳出去之后,父母的声音再度传来。
“茹兰,之前那些钱也不是我们欠的,谁知道你一走,他们就要把我们赶出去!”
“就是,结果闹到现在,你弟弟连个住处都没有!”
二老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茹兰更是觉得烦躁,“爸妈,你们眼里是只有弟弟吗?我在红水湖下面,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还险些死在水下,这些事情你们难道一点都不关心,成天就惦记着我那点钱吗?!”
说着,茹兰眼眶就已经开始红了起来,下一秒,茹兰便开始往自己的房间里面跑。
这边,李牧已经大概猜到了茹兰有可能去的地方,所以,李牧便直接毁了贫民窟。
过了一会儿,李牧就到了地方。
他径直回了家,就看见林雅和林小凤正在厨房里面做菜。
当然林雅不会做饭,所以就站在旁边看着林小凤做饭,好在家里还有一个会做饭的,李牧倒是没有多担心了。
看见李牧回来,林雅径直走了出来,兴奋道:“李牧,你都不知道,大家现在都在夸你,说你为人好,所以我们去买菜的时候,大家都不要钱,这些东西都是他们送给我们的!”
听到这话,李牧笑了笑。
这年代的菜可是很珍贵的东西,能够拿这样的东西赠送给他们,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
李牧当然能够理解这里人的心情,他说道:“送就拿着,不过下一次我们就得掏钱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林雅笑着点点头。
刘柳正好从外面走出来,看见李牧,刘柳十分激动道:“李大哥,您回来了?!”
“嗯。”李牧点头,正好他现在还有点事情想要问一下刘柳。
没等他开口,刘柳便说道:“李大哥,你是不知道,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忽然来了一个美女,长得可好看了,好像是剑城里面的高精分子,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居然带着家人一块儿过来,还说要在我们这儿租房子。”
“有这种事?”李牧愣了一下,这应该就是茹兰老师了吧?
“对啊!”刘柳点点头,“李牧大哥,你是不知道,她当时过来的时候,我有多惊讶!”
李牧急忙问道:“那你把哪儿的房子租给她了?”
刘柳看见李牧的反应,立马知晓这人是李牧的熟人,他急忙说道:“就在这里的隔壁,人家毕竟是大美女,来咱们这里,我总不能亏待了人家吧!”
“带我去吧!”李牧点点头,朝刘柳说道。
“好嘞!”刘柳立马应声。
厨房内,林雅听见李牧的话,急忙探出一个头来,问道:“李牧,饭马上就要做好了,小凤的手艺很棒的,你不尝尝再出去吗?”
“不了,我现在还有要紧的事情。”李牧说着便朝外面走去。
跟着刘柳,没走两步,李牧就看见了隔着窗户正在往外看的茹兰。
李牧愣了一下,朝刘柳说道:“行了,你回去吧。”
“好嘞!”刘柳立马点头,知道这人跟李牧是朋友,所以他就不掺和这件事情了。
李牧说着,便直接来到了茹兰家。
茹兰家是刚刚搬进来的,所以这会儿房门还没有上锁,李牧在门口敲了敲,房间里面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这倒是让李牧愣了一下。
“谁啊?!”
声音越来越近,李牧就看见房门被人拉开,后面站着一个男生。
“你是谁啊?”那人看着李牧,上下打量着李牧身上的穿着,倒是露出了一丝不屑的表情来。
“我来找茹兰的。”李牧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那人诧异地看了一眼李牧,随即便朝房间里面喊了一声。
“姐,找你的!”
哦,这人原来是茹兰的弟弟啊!
跟着这人进了客厅,李牧看见两位老者坐在沙发上,同样用眼神打量着自己。
意识到这可能是茹兰的父母,李牧正准备打个招呼,下一秒就看见茹兰从楼上跑了下来。
“李牧?!”茹兰下意识叫出声来。
李牧反应过来,刚侧过头,就看见茹兰冲着自己跑过来,拉起自己的胳膊往楼上走。
“先上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茹兰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李牧愣了一下,有什么话还不能当着自己的父母说的?
不过,看茹兰眼眶有些红润的样子,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吧。
这么想着,李牧跟着茹兰上了楼梯,下一秒李牧就听见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真不知道茹兰在哪儿认识了这么个朋友。”
“居然还是个男的?还直接带进房间了?”
“咱闺女能看得上这种人?穿的也不怎么样啊!”
“爸妈,你们别说话,我上楼听听!”
“行行行,儿子,你赶紧去听听他们都在说些什么,等会儿下来给我们说说!”
二老怂恿着茹兰弟弟上楼。
李牧跟着茹兰来到房间,明显感觉到后面有人上来,只不过茹兰好像没有感觉到一般。
按照茹兰的修为,她应该是可以察觉到有人上来的,只是茹兰并没有表现出来。
李牧虽然知道这件事情,但看到茹兰没有反应,以为茹兰已经默许了家人能够听,所以他也没有开口说外面有人。
只是李牧不知道的是,茹兰在经历了一晚上的波折之后,身体已经十分疲惫,压根儿就没有感受到外面有人存在。
两人都没有说外面这个人,所以茹兰的弟弟也就光明正大地站在门外偷听。
看了一眼茹兰,李牧这才将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茹老师,你不是在凤城小区住吗?怎么搬出来了?”
话刚出口,李牧就觉得自己好像问的有点多余,人家能不出来嘛,自己刚刚出去调查的时候,也是调查过的,茹兰已经被赶出来了,所以李牧问这话明显有点多此一举的感觉了。
茹兰愣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听到凤城小区四个字,茹兰已经明确感觉到李牧已经知道自己的住址了。
而且李牧肯定是循着那个住址才找过来的,想到李牧可能已经知道自己是被赶出来的,茹兰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甚至还有些尴尬。
李牧反应过来,明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他忙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茹兰老师。”
茹兰摇摇头,示意李牧坐下,“没事,我没有怪你。”
李牧跟着茹兰的手势坐了下来,他看着茹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了。
好在茹兰先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倒是率先说道:“李牧,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呃……”李牧愣了一下,想到自己现在在贫民窟这件事情再茹兰面前其实已经不算是秘密了,而且他跟茹兰也有过在水下的生死之交。
李牧便直接说道:“我之前就是贫民窟的出去的,因为我死在水下的消息传出去,所以我的家人都被赶出来了。”
茹兰听到这话,倒是一惊,她也没想到李牧竟然也是被赶出来的。
她顿时和李牧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多的犹豫了。
“我也是,之前在凤城小区居住的,后来被赶出来了,也就是发生了红水湖那件事情之后。”
“可是依茹兰老师你的职业,他们做事情之前应该不会做的那么绝对啊!”
李牧提出疑问来。
茹兰苦笑着说道:“这算什么,其实剑城第一大学的老师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该赶出来的还是会被赶出来的。”
“这……”李牧愣住了,是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了。
茹兰继续说道:“也是因为我在凤城小区的房子是租的,这几个月的房租家里需要花销,所以我就补贴家里面了,也欠了不少房租,现在我死亡的消息传出去,他们肯定会赶我的家人的。”
“这样啊……”
李牧明白过来。
茹兰继续说道:“李牧,你现在实力不是已经是高级战将了嘛?怎么还会被赶出来,找他们说说不就行了?”
听到这话时,李牧明显感觉门外的人传来一阵骚动,只是茹兰好像没有发现的样子。
他便说道:“其实这件事情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秦宇那边已经放出消息了,而且我回学校了解之后发现秦宇现在的实力很强,所以我要是直接找他们理论,说不定会被……”
李牧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相信茹兰已经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茹兰脸上果然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来,她看着李牧,缓缓道:“可是,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就在贫民窟吗?”
“而且我明天就要回学校上课了,那边的老师们还不知道我还活着这件事情,所以我一回去,秦宇肯定会知道你还活着的。”
对于这件事情,茹兰也是发出了疑问。
“没关系,茹老师,你不用担心我,明天你就照常回学校,我说不定也会回学校的,这点你倒是不用担心。”
“那好。”茹兰点点头,看着李牧,神色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抗拒了。
李牧说道:“其实住在贫民窟也没什么不好的,只不过平时买东西的时候会麻烦一些,不过这些都是小事罢了。”
“嗯。”茹兰点点头。
“这里的房租便宜,你要是在这里住,就不收钱了,这边刚好有我认识的朋友。”李牧也是直接说出这句话来。
他想了想,还是先不要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茹兰。
张远已经死了,现在上面的人很可能是已经知道消息的,这几天的时间里,上面的人应该会下派一个首领过来,李牧打算等那个首领来了之后,再问清楚到底是谁在管这件事情。
到时候,李牧打算直接过去找他们说一下。
听到这话,茹兰很是感动地看着李牧,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她现在确实是有些困难的,所以,沉默了半晌,她缓缓说道:“那谢谢了。”
“没事!”李牧笑着应了声。
茹兰说着站起身来,“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我刚搬过来,我等下去买点菜什么的,你留下来吃个饭吧。”
李牧刚想拒绝,就听到茹兰接着说道:“不要拒绝我,毕竟你也帮我免去了房租这一项难题,所以我想感谢你。”
沉默了很久,李牧还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那好吧。”
毕竟是茹兰的一片心意,自己要是就这么拒绝了,说实在话,其实不太好。
说着,茹兰便准备下楼,在开门之前,李牧听见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没过一会儿,脚步声就消失了。
李牧看着外面,倒是没有发现外面有什么异常。
应该就是茹兰的弟弟上来偷听了吧,茹兰并没有对自己讲起家里面的事情,所以李牧想着也就不问了。
茹兰带着李牧来到楼下,跟刚刚的情况完全不一样,现在楼下的两位老人看向李牧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奇怪。
而旁边,茹兰的弟弟,也是一副好奇的样子看着李牧。
“爸妈,这是李牧。”茹兰带着李牧来到自己父母面前,介绍了一下,“李牧刚刚帮我们解决了房租的问题,我们暂时可以在这里安心住下了。”
“你们好。”李牧也是朝两位老人点了点头,毕竟刚刚上楼的时候,他们对自己的议论,他还是记得非常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