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扫视了众人一眼,轻声道:“如今我等就像是被瘟神盯上的村民,大伙害怕吗?”
红绫子正色道:“掌门,我等恨不得即刻与仇人分生死、了恩怨,慈不共戴之仇一不报如鲠在喉,又怎会惧怕呢?”
黄月点点头,随即看了看其余人,只见两派的弟子不少人都是面色沉似乎个个都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黄月跟着道:“此次不幸之事也给了我等一个警醒,那就是抛弃安逸的幻想,鬼狐门和敖家不置我等于死地是不会罢手的了。但同时对我们来也有个好消息,至少经此一战鬼狐门也同样死伤惨重,而且我们多多少少也摸到了一点鬼狐门的老底。”
沈宏维点头道:“掌门的极是,此战妙音前辈和妙音宗的师姐们杀的鬼狐门是遍地尸骸,想必鬼狐门此刻也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再无力与我们抗争了。眼下的确是一个反攻鬼狐门的好时机。”
众人一听纷纷议论了起来,尤其是妙音宗的女弟子们更是激动了起来。红绫子主动上前,朝着黄月抱拳道:“掌门,我等虽是女流之辈,但也知父母之仇大过,师傅对于我等更是比父母双亲还要至亲。掌门既有出击鬼狐门之心,我等一定誓死追随掌门,哪怕是去鬼门关走一遭也在所不惜。”
……
当夜,白鹤与黄月两人静坐在一旁。
白鹤先开口道:“这几我已派冉处打听了,前一段时间三仙寨的人忽然都消失不见了,想必和此次鬼狐门伏击妙音宗有莫大的关联。”
黄月点头道:“嗯!三仙寨的人或许是被鬼狐门给收买了,也或许是被灭口了。”
“友果真打算现在就和鬼狐门还有敖家决一雌雄?”白鹤迟疑的问道。
黄月微微点头道:“眼下我等虽然准备不足,但鬼狐门和敖家势必也是慌乱未定。尤其是鬼狐门,此次折损了上百个杀手,死了一个护法鬼王,另外两个护法鬼王也分别受了重伤。我想就算不和敖家正面争锋,也是个对付鬼狐门的好时机。”
“那友打算何时动?如何动手?”
“即可动,直捣黄龙!”
“何意?”
“整装南下,直扑鬼狐门在九江府的逍遥庄。”
白鹤一听惊诧道:“这岂不是孤军深入,置己于万险之境?”
黄月摇头道:“非也,兵贵胜不贵久!此番鬼狐门遭此重创必定回返回老巢以图修养,绝不会料到我们在同样遭受重创后会迅速反击。此次看似凶险,实则乃绝佳时机。”
“可九江一带毕竟是敖家势力所及范围,若是敖家的人及时出手相助鬼狐门,那可就万分凶险了。”白鹤担忧的道。
黄月起摸了摸下巴,来回的踱步道:“老伯所言之担忧,我也曾多次考虑过。不过一来,我此行是出其不意,敖家的人不一定能来得及出手相救。二来,敖家一直是以商贾贵户的份自居,无论是当初挑拨离间江湖各派围攻圣明教,还是后来借鬼狐门之手袭击三道宗和妙音宗都不曾亲自派人手直接参与到其郑所以我猜敖家的人就算及时发现了我袭击鬼狐门,也未必能短时间内抽调大量人手前来相助。”
白鹤闻言道:“那好,老夫助你一臂之力,派五十教内弟子随友一同南下。”
“不!此行唯胜在速,人多张扬不宜隐匿且行动不便。光是三道宗和妙音宗两派的人手加起来三十多人已经足够了。”黄月摆手回道。
白鹤沉吟了一下道:“如此也罢!友此行可要万分心啊!纵然行动无法得手,也务必要全而退。”
两人又单独聊到了很晚,方才各自回房。
第二一早,黄月便喊了沈宏维和红绫子两人前来吩咐道:“我打算明正午出发南下,你二人速去通知其他人,今抓紧筹备些干粮和水,准备好十辆马车。”
沈宏维和红绫子两茹头称是,随即退了出去。
当晚,等所有事安排妥当之后,黄月回到房间见金玥媱穿戴整齐的坐在前似乎一直在等着自己。
“还没睡?”
“嗯!”
“睡吧!明还要早起呢。”
“明我想和你一同南下,同鬼狐门决一生死。”金玥媱着把头的金刀握在了手里。
黄月长舒了口气道:“此行凶险非常,我一人领两派弟子前往已是足够,你还是留下来帮着白老伯打点一下教中事务吧!”
“你担心我的安危,不让我随你而去。我又何尝不担心你的安危。”金玥媱眼神泛红,颤颤巍巍的道。
黄月起抱着金玥媱轻声道:“我答应你,无论此行成功与否,一定都回来见你。”
金玥媱忍住心中的悸动,紧紧抱住了黄月,虽无啜泣之声但泪水顺着脸庞划到了黄月肩膀上。
……
江西九江府,敖家山庄内!
两张长榻上躺着两人,一个左腿绑聊结结实实、一个右臂包了里里外外,两人面色痛苦的在榻上,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
“诶!想不到竟然搞成这样,真是出乎意料!”敖飞厉着摇了摇头。
鬼狐子满腔的怨气,但强压着镇定道:“妙音宗的掌门妙音道人武艺超凡,当年和三道宗的刘御风、圣明教的张洪涛都是并驾齐驱的武林顶级高手。这么简单的江湖共识敖公子可不要装糊涂。”
敖飞厉咧嘴一笑道:“是!鬼狐掌门的是,是敖某大意了。贵派此次铲除了妙音宗,可以是给三道宗和圣明教的余孽一次重大震撼,想必此时此刻那两派的人已经吓得不知所以了,不定后面都不用我等再出手他们自个就散伙隐匿,退出江湖了。”
“我鬼狐门此番死伤了上百多人,这么多年苦心培养的优秀杀手全部折损殆尽。痴恶护法命丧妙音宗之手,树煞和夜叉二人也是负重伤。”鬼狐子一脸严肃的敖飞厉道。
敖飞厉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很快便笑着:“是!贵派此次行动损失惨重,而且超出了妙音宗这一心腹大患,真可谓是劳苦功高。敖某此次来也正是代表家父的意思特来酬谢和慰劳贵派。”着敖飞厉从怀里掏出了几张契纸递了过去。
“鬼狐掌门,这几间钱庄、当铺还有两家镖局都是先前家父在江南一带经营多年的老字号。如今就烦劳贵派帮忙打理了。此外,湖广一带目前也没什么江湖门派能够坐镇局面了,这可正是贵派开枝散叶的好时候啊!”敖飞厉似笑非笑的道。
鬼狐子瞥了一眼,正色道:“敖公子过奖,铲除三道宗、妙音宗还有圣明教这三派的余孽是你我共同的目标,这些破费在下受之有愧啊!”
敖飞厉心知鬼狐子口是心非,也不回答只哈哈大笑了两声:“那敖某就先不奉陪了,如有下一步的消息再来与鬼狐掌门碰面。”
就在敖飞厉将要离开的时候,鬼狐子忽然抬手道:“敖公子且慢!”
敖飞厉回头道:“嗯?鬼狐掌门还有何贵干?”
“此次北上剿灭妙音宗,在下还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鬼狐子一本正经的道。
“奇怪的人?谁?”敖飞厉一时摸不着头脑的反问道。
鬼狐子摇摇头道:“当时色不明,加之那人满面的胡须,看不清他的容貌。不过这两我仔细回想起来,他倒是跟一个人很像。”
“谁?”敖飞厉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