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的要失去了,他的心理严重的失衡。
其实,很多时候,人的想法和反应都是相当滞后的,如果遇到了特殊的情况,遇到自己百年不遇的大事的时候,心里层面的东西很快会浮了上来,这种与心里预期不符的时候,逼着你,也必须做出应急措施。
王锐感觉一切慢慢变得不可收拾,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婚姻,保住了婚姻也就保住了财产,他不知道老婆知道了所有的事,会不会原谅自己,他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婚姻的,就算他与温婉最热烈的时候,只要他从床上起身,这个念头就固执地在脑子盘旋。
老婆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人,婚姻虽不是她的护身符,但她对王锐的爱是显而易见的,如果说王锐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安分的小心思,老婆则是因爱而婚的,王锐觉得自己与温婉这一段,就像是恶梦一般,刚开始就要结束,而且结束的时候犹如噩梦一场,思前想后,他觉得最后不得不牺牲掉温婉。
王锐一切都想明白了,为什么温婉变得有些不一样,为什么从不主动的她,居然会主动让他过来,还……
王锐越想越害怕,甚至觉得温婉就是一个会算计有心机的绿茶,因为当他听曲朗说买彩票的女人穿了一件红色的外衣的时候,他一下就想到了温婉,因为自己给她买的衣服中,红色居多。
王锐到了温婉处,开口直奔主题,上来就问她彩票的事,开始温婉还不承认,王锐说:“你要是再不把彩票拿出来,我的命就要没了,”
接着,他就把因为这张彩票所发生的事全盘说了一遍,尤其说到老师死的事,王锐的眼中落了泪水,他不是表演来的,是他的内心真的绝望了,如果温婉还是这个态度,他必死无疑。
温婉看他的样子,再听他说的话,简直如同天书一般,听得一愣一愣的。
王锐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要害死他吗?他问:“你拿这张彩票要干什么?你根本也兑不了,你这么做的心态是为什么呢?”
王锐到了这个时候,已然是身心俱疲,原本有了二百万,温婉很好摆平,结果不仅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凡是不查不要紧,一查,这里面有多少是雪里面包不住的?他们的关系一定会浮出水面,一想到这,王锐的心都抽紧了
到了这个时候,温婉的心里防线开始坍塌,这是一个让他心动的男人,无论她使出多少手段,爱是她的本质。
现在,他看到这个男人已然崩溃了,她的心里也开始同情起他来,本来,她还想用强硬的手段让他屈服,没想到,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远不及自己。
温婉现在想不承认也没办法了,尤其是王锐说,再不拿出来,不仅要出人命,而且她肯定要坐牢的。
温婉不明白,自己只是偷了一张小小的彩票,怎么会与坐牢联系起来?当王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温婉这才害怕起来,她说自己拿这张彩票只想报复一下他,看他太春风得意了,本来他们可以拿着这张彩票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王锐不知道她最真实的想法,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追究了,他十万火急地说:“快把那张真彩票拿出来吧,再不兑奖我倾家荡产都还不上,再说了,在你身上就是一张废纸,你别再害我了。”
王锐现在最怕的就是那张彩票,温婉说没了,说丢了,那样,一切都将毁灭了,他们之间的事也会暴露了。
温婉也害怕了,她拿出了这张中奖的彩票,但说必须与自己无关,如果把自己牵扯进去,她说什么也不肯。”
王锐看到彩票那一刻,他差点给温婉跪下,这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他现在什么也不能想了,只想怎样把这张彩票合理化,然后顺利兑奖,把那些无端的债务还掉,当然了,他自己是拿不到钱的,但至少不会欠上六百万的债务。
为了这件事,老婆连国外都没回,很怕他扛不住。
王锐当机立断给曲朗打了电话。
曲朗费了好大的周折,才找到这个小区,听了温婉和王锐两个人的事,一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王锐急切地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温婉进去,她要是进去了,第一我于心不忍,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第二,我也不想让老婆知道这件事,那样,我的家也保不住了;”
王锐第一次好像像个男人一样把事情都扛了起来,温婉也后悔不已。
曲朗想了想,说:“我这里倒是有个万全之策,只是委屈了你的夫人。”
王锐现在恨不能使出浑身的解数来周全这件事,赶忙问:“到底有怎样的办法?现在警察也注意到了打彩票的人,很快就能找到温婉,如果真的找到她,能判几年?只要能不让她入狱,只要能不让我老婆知道,我愿意给你二十万。”
王锐真的急了,原来说好的三万,此时也加了倍。
曲朗认真地跟王锐说了自己所想的主意,王锐听了连连点头,但他又有些疑惑地说:“这个办法我觉得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但我不能说,我老婆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心思很细的,如果你亲自见她并把这个计划说了,我估计她能信你的。”
曲朗想了想说:“这样吧,你们俩也要跟我来,如果温婉不来,这事就没办法真的解决了。”
温婉现在有些六神无主了,她可没想到,一张小小的彩票,竟然引发这么大的矛盾,她早就后悔了,听了曲朗的话,她第一时间就答应了。
王锐给老婆打了一个电话,老婆正好在家,问他问题解决的怎么样了,王锐说就快了,还说让她在家等自己,说如果没有她,这事一辈子也解决不了。
曲朗他们过来的时候,老婆站在门口正张望着,看他们好几个人过来,有些疑惑地问:“你们……”她眼光扫向王锐,王锐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