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霍强转过身,柔情似水地为秋玉裹了裹被子,轻声安慰道:“莫怕,这个女人死不足惜,你穿好衣服,我就带你搬去我那间屋子。”
“真的没事吗?她可是你的妻子。”秋玉犹豫道。
拓跋霍强抚了抚秋玉的脸颊,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放心,没事的,快穿好衣服吧。”
秋玉故作为难地点了点头。
二人穿好衣服后,拓跋霍强不顾地上躺着的阿祺,拉着秋玉径直离去。
拓跋霍强带着秋玉来到自己的房间后,吩咐侍女照顾好她。
“秋玉,你受了惊吓,好好歇歇,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秋玉婉约地点了点头。
拓跋霍强当着婢女的面,将秋玉拥入怀中,侧耳轻声道:“安心等我回来。”
婢女垂下头,不敢看向二人。
拓跋霍强离开后,婢女才敢询问道:“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秋玉脸上看似无痕,实则在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帮我准备些热水吧,我想沐浴。”
婢女没有多心,立刻下去准备热水。
此时秋玉的心中,更是满满的恶心。
她为了复仇,竟然委身于这样的人。
那个什么拓跋霍强,为人懦弱至极,根本就配不上她。
若不是为了控制住他,她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所以这种时候,她只想尽快沐浴。
不过那个阿祺的死,倒是令她颇为满意。
不用她亲手除掉,就被拓跋霍强给失手打死了,也省得她费功夫了。
拓跋霍强清理好阿祺的尸身后,对外宣称阿祺病故。
其实在此之前,所有人都知道阿祺的身子弱,正是因为这样二人才一直没个孩子。
再加上阿祺的娘家离得远,因此并没有发现她的死有什么异常。
阿祺“病故”后半个月,拓跋霍强迎娶秋玉为续弦。
即便是有些人会在背后指指点点,倒是也能理解。
毕竟阿祺没留下个一儿半女,拓跋霍强着急再娶,继承香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况且拓跋霍强在为阿祺治丧的期间,表现得尤为悲痛。
夫妻二人先前也一直是相敬如宾的,因此不会有人猜到,阿祺的死因有问题。
白素心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一路风尘仆仆,委实辛苦。
拓跋忆亲自操持,为妻子和父亲准备了接风宴。
拓跋郡看着如今的儿子,不由感慨道:“阿忆长大了。”
想到亡妻,拓跋郡的眼角微微湿润。
拓跋忆放下手中的筷子,担心地问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拓跋郡连忙抬手拭去眼角的泪水,强颜笑道:“没什么,只是看着我家阿忆长大了,有些感触而已。快吃饭吧,这次西北的事情,多亏了心儿,吃完也好让她好好休息。”
拓跋忆点点头,“是,父亲放心。”
饭后,拓跋郡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白素心也与拓跋忆一同回了房。
一路上颠簸劳顿,使得白素心都没有睡过一日的好觉。
浅秋服侍着白素心简单梳洗一番后,便退出了屋子。
梳妆台前,拓跋忆轻轻抚着白素心的青丝。
“心儿辛苦了。”
他因为公务在身,无法前往西北,却将这样麻烦的事情交给了新婚妻子来处理,委实是有些心疼妻子。
铜镜中映出白素心明眸皓齿,她眉眼带笑道:“无碍的,只要父亲能够好好的,我们这些做后辈的辛苦一些也无妨的。”
拓跋忆摇了摇头,满脸心疼道:“我要父亲与你都无事,这件事情是我思虑不周,竟然让你以身涉险。若是那个什么苗清禾施计害了你,我连后悔的地方都没有。”
事到如今,拓跋忆还觉得想起来就后怕。
还好白素心无事,不然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西北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在白素心他们回来之前,就已经有人传信告知了拓跋忆。
所以当他得知苗清禾是苗疆洪家的人后,最担心的就是白素心的安危。
拓跋忆因此在心中立誓,日后绝对不能让白素心孤身涉险。
白素心回头握住拓跋忆的手,安慰道:“真的没什么事情,再说了,还有师父跟着,苗清禾纵然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当着师父的面施展她那点儿术法。”
关于圣姑的事情,拓跋忆也已经知道。
“夫人这声师父叫的也是顺口,只是我听说,在西北的时候苗清禾不还掳走了圣姑吗?”
白素心尴尬一笑,连忙转移话题道:“将军今日不去军营吗?”
拓跋忆无奈地摇了摇头,佯嗔道:“夫人这是要赶我走?”
白素心缓缓起身,打了个哈欠道:“我有些困了。”
犯困是假,想要躲避拓跋忆的话题是真。
“夫人即便是想要刻意躲避,我以后也绝不会再让夫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将军真的不用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白素心为展示自己真的无碍,还刻意四下甩了甩胳膊。
拓跋忆一把将白素心拉入怀中,附耳轻言道:“我家夫人不需要再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只需要随心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