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将军从城池之中逃离,彻底放弃与守城将军继续交涉,候将军一路向东前进,到达了一州主城,此地乃是候主所在。
浅浅一岸独留沧,翻云覆浪江中行!此城名为浅江城!
候将军别无他法,其他城池之中怕是多有那守城将军一般做派,对方易这修真之士看不上人,颇为狂妄自大。
这怕是得益于国家战争之中,真人上三境不得参与,但是谁知出了方易这个变态,这修为怕是早已超出凝真期许多,上三境之人遇到也要胆量三分。
“就快了!”候将军面色焦急,望到前方那比之前城主要打上几倍的候主之城,心中不免有了几分希望。
“来着何人?”浅江城城墙之上,见到一人快马加鞭,向着城中窜去,赶忙向其喊道。
浅江城之前便是一条护城河,这也是与其他城池不同的地方,有着护城河的城池实在是少数。
浅江城守城将士将门前的索桥稍稍上提,以免无法阻拦候将军继续奔驰。
候将军见状赶忙拉起缰绳,身下战马早已因为长时间的奔波劳累体力不支。
原本这战马打算纵身一跃,跳上那还未完全竖起的索桥,却突然被候将军拉起缰绳,这一刺激,不免激动。
这一下战马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候将军还是反应灵敏,赶紧跳下战马,稳稳站住。
这也得益于候将军有着炼气期的实力,若是常人怕是早已被这战马奔袭的惯性,一头撞在索桥之上。
“在下望峪关守将!候正平!候将军!快快禀报候主!”候将军急忙起身,向着城墙之上的将士说道,
此时候将军的面色颇为焦急,看来是有不得了的事情。
“可有凭证?”城墙之上的将士对候将军说道,此番话语是要验证候将军的身份,毕竟冒充之人不在少数。
候将军出现的太过唐突,现在正直战事,不能放过可以之人。
“请看!我有事需要禀报候主!耽误不得!”候将军见将士如此恪尽职守,这时当然不能难为将士,赶紧从胸口掏出将军令展示给城墙之上的将士。
“好!将军快快进城!我等马上禀报!”浅江城将士见到候将军手中的将军之令,确信无疑,放下索桥,让候将军入城。
随后浅江城将士在候将军还在进城之时,马上前往候主府,向候主汇报情况。
“什么!快!快请候将军!”候主听闻望峪关守将前来,赶紧从座椅上起身,脸上露出忙乱之色。
“是!”将士低身作礼,应声道。
说完将士便退出候主府,正巧这候主府之外,候将军早已等待,此时的候将军左右来回跺脚,双手不停的相互拍打,看来事态颇为紧急。
“将军请!候主早已恭候多时!”浅江城将士见到城外的候将军如此脸色,赶紧上前说道。
“好!”候将军更是不再多言,立马动身走入候主府,面见候主。
浅江城将士见到候将军的脸色,不由得叹息道:“看来和平之日无多,我等有用武之地了!”
候将军急匆匆的进入候主府,见到正在座前的候主,赶紧单膝跪地道:“望峪关守将侯正平!拜见凉州候主!”
“快快请起!”凉州候主见到候将军后,立即向前一步,躬下身子,两臂平举,托着候将军起身道。
“候主!快快撤离!这卫国有一修士,修为恐怖,有着超出常识的实力!这凉州怕是守不住了!”候将军向着凉州候主劝说道,也不管凉州候主此时作何打算。
凉州候主其实早已得知望峪关失手,更是根据线人来报,那卫国修士再次灭掉一城,心中疑惑不解。
此时候将军却是用着肯定的语气,向着候主说道,亲耳听见这才是最为让人震惊。
“怎么回事?那人确信不是凝真修士?”凉州候主用着半信半疑的口气向候将军问道。
国家战争早有协定,即使是宗门也不能独善其身,其中真人上三境不可参与战争,这已经是做出极大的妥协。
凝真修士一出,可是轻易毁灭一城,如此之下,皆是凡身的将士根本无法抵挡,怕是城中尸骸遍野。
有此协定,若是排除凝真期修士攻占,必定会让宗门与诸国千夫所指,到时候群起而攻之,那国家怕是早已国破山河。
“说来奇怪!那人仅仅是辟谷期境界,但是辟谷期修士在其面前撑不过一个回合!原本我也不信,当真实见到之后,这才确信,那人仅有辟谷期!”候将军起身,顺着凉州候主所请的座位,坐下之后,慢慢说道。
“若果真如此那可如何是好!”凉州候主随手一摆,让下人给候将军端茶。
“候主!此时已经不可优柔寡断,赶紧弃城而逃,况且这时候水月门也已经背叛,早已不能支援吴国!”候将军继续劝说凉州候主,甚至将水月门一事向凉州候主说道。
“什么!水月门?为何反叛?按理说我吴国待其不薄!”凉州候主用着疑惑的语气说道,话语中也没有赞同候将军弃城一事。
“候主!此事不要再计较那么多了!此战也只能寄希望于太上前来,才能制止那卫国修士,若是继续迟疑,那修士怕早已来到这浅江城!”候将军见凉州候主左问右问,就是不在正题上,只能赶鸭子上架,继续说道。
“弃城?你说得轻巧!这弃城谈何容易!我城中近百万的百姓难道就这要流离失所?”凉州候主见候将军交缠不休,一直强调弃城一事,当即怒道。
若是没有这近百万的百姓,无债一身轻,凉州候主怕是肯定同意这候将军所言,但是现在看来此法不可行。
近百万之数,在这吴国流离失所,必定会进一步造成恐慌,原本进入战争之中的吴国已经让百姓心中难安,再加上这百姓流离失所,怕是给这原本摇摇欲坠的吴国,火上浇油!
“可是将军!那修士怕不时便会抵达浅江城!那时候怕是无人可将其挡下!”候将军抿了一口下人端来的茶水,立即起身向着候主说道。
“你不是向霸主发去密函,请出太上前来解围?”凉州候主灵机一动,想到候将军此前所说,推敲出,这候将军怕是早已向霸主发去密函。
“没错!只是这太上不知何故,是闭关还是冥想,迟迟没有到达,若是寄希望于太上怕是浅江城不保啊!”候将军当即回到,同时希望凉州候主把浅江城一事放在心上。
“你所说弃城一事不要再谈,本就无法实现,只能寄希望于太上能及时赶到,将那修士挡住!”凉州候主当即反驳了候将军所言的弃城一事。
想来也是,身为一州之主,若是弃城,那让吴国群臣如何看待,又让吴国百姓如何看待,怕是会引发不小的祸乱。
本就是民心不定,雪上加霜的吴国,至此之后再无威严,再无信用,那时候吴国即使不被卫国灭亡,也已经名存实亡!
“凉州候主!您如此一言,根本不把城中百姓放在心上!”候将军早已听出凉州候主的言外之意,当即怒道。
这便是不在其位,不知其背负的什么,候主与将军地位不一样,所想的事情必定不一样。
将军一职,行军打仗,镇守边关,国家威信,全靠这将军撑起,但是这家国安定却对于将军来说是一知半解。
而候主身为一州之主,本就是安定一方,泽福一方,更是要承担起国家的威信和尊严,若是擅自作出决断,那么候主必定守护不了一州!
凉州候主静静地看着候将军身上的战甲,早已破碎不堪,千疮百孔,一路奔波怕是身心疲惫。
“哎!候将军怕是累了吧!我这就安排下人,你好生休息!那修士一事我来解决!”凉州候主重重的叹了口气,带着五味杂陈的语气向候将军说道。
“我没事!候主请您三思啊!”候将军当即回驳道,此时已经无暇顾及自身。
“来人!照顾候将军多多修养!”凉州候主不待候将军继续说下去,当即唤来下人,让下人把候将军清楚房中。
候将军可是百般不愿,但是架不住凉州候主的劝说和下人的搀扶,不得已从候主的房中撤了出去。
凉州候主见候将军已经离开,脸上浮现出凝重之色,不知如何是好。
连连叹气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候主府,众人皆不知候主为何叹气,只能猜测候主此时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这修士到底是何方神圣?不知我这浅江城将士能不能阻挡其一时半会儿?”凉州候主手把着座椅靠背,叹息道。
突然凉州候主仿佛下了什么决定,大声唤道:“来人!叫来几位斥候!”
片刻之后,五位斥候齐齐的来到候主书房之中,单膝跪地,向候主请安。
“候主!”五位斥候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有个任务需要你们前往执行!”凉州候主见这五位斥候,精神抖擞,身材壮硕,放下心来。
“候主尽管吩咐!”斥候当仁不让,齐声说道。
“你立马向着郑州候主传信,让其做好准备,让郑州百姓早点撤离!”凉州候主向着一位斥候说道。
“是!”
“你赶紧散播消息,就说邪魔外道扰乱吴国,要么闭门不出,要么向落滨城方向逃亡,若非如此,那么生死存亡全在气运!”凉州候主向着另一位斥候说道。
“是!”
“你们三人分道行动,前往落滨城!”凉州候主指着剩下的三位斥候说道,同时从书桌上拿出三封密信递给三位斥候。
“将这三封密信递给霸主、太史、太尉!切记要亲自递交!”凉州候主千叮万嘱向着极为斥候说道。
“遵命!在下定当完成使命!”五位斥候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快去!”凉州候主这才放心下来,大臂一挥,让五位斥候即刻行动。
五位斥候不再拖沓,当即起身离开候主书房,根据各自的任务前去之行。
“剩下的也只能听天由命!”凉州候主走到墙边,看向那挂在墙上的长剑自语道。
“噌!”凉州候主拿下长剑,一声剑鸣,长剑从剑鞘之中而出,一道寒光映在凉州候主的脸上。
此时凉州候主自语道:“就让我来会一会这来自卫国的修士,到底何德何能让辟谷修士也退避三舍!”
凉州候主定下决心,看来是要与方易殊死一战。
“簌簌!”凉州候主挥舞手中的长剑,纵横之间画出十字,真气涌现,卷起一阵狂风。
书房之中的书卷皆被狂风席卷,变得七零八落,由此可以看出凉州候主实力不俗,这候主怕是一直在隐藏实力。
与此同时,方易被那劫雷追赶,眼看着就要临近下一座城池,不过心中却是不太舒服,感觉自己做了什么惭愧之事,至此稍有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