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命都没了,还要钱干什么?
卢炳忠在看过信之后没有过多考虑,一把拉住苏仁:“苏仁啊,在西城的祠堂里,还有一百万两!你去,带着陈神捕取了,交给他!”
“老师!”
卢炳忠凑近他耳边小声说道:“门口的廊檐下,有个狮子像,狮子像的嘴里有个机关,一拉,门就开了,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阿忠叫你来办事,他们就不会为难你了!”
“老师!呃,学生觉得,现在这种时候,那陈神捕也未必可信啊!”
“哎!”
卢炳忠怎会不知道,但是命没了,就什么也没了,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看老师如此说,苏仁点点头,随后吩咐牢头一定要好好照顾卢大人,卢大人想要什么,就给弄什么,不得怠慢。所有的银子,由他苏仁负担。
牢头不敢怠慢,自然是把卢炳忠当祖宗供着的,除了没有自由,其他东西,卢炳忠只要要,那全是给的,甚至晚上睡觉,那也有他的小妾过来相陪。这待遇,堪比牢里的帝王享受。
……
现在,卢炳忠在牢里日日念经礼佛,每日背诵佛经,摘抄经书。
虔诚的程度比自己的小妾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日晚上,小妾来侍寝的时候,二人总是要一起念诵一遍。
看到比自己还虔诚的老爷,小妾不免也觉得凄凉,这快死的人了,才知道向佛爷忏悔,实在是太晚了。
卢炳忠也叹气,自言自语,这就是自己造的孽,一定是以前烧的佛像太多了,才遭到了佛爷的惩罚。
每到这时,小妾也只能用眼泪沾湿了袖子,替老爷擦去眼角的泪珠。轻唤一声:“老爷,不晚,去了西天大雷音寺面见如来佛祖,那也是好的!老爷以前也广建寺庙,奴家也常常去烧香火为老爷祈福,相信佛祖会原谅老爷的!”
就这样浑浑噩噩又过了一天。
这一天,苏仁也没有出现,卢炳忠知道,那是苏仁替他去办事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正午的时候,却看见苏仁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脸蛋上还有青印。一见面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声哭嚎:“老师,学生没用,让人给骗了!”
“什么,你说什么?”
苏仁一边哭,一边说道:“那陈雕就是个混蛋,他见财起意,拿了您的钱,不仅不帮忙,还打晕了的学生,把您在祠堂里的二百多万两全部抢走了!”
“什么!”
卢炳忠瞬间感觉自己晕乎乎的……
“老师,老师!您没事吧!”
强行压下心头思绪万千的情绪,卢炳忠摆摆手坐定下来,长长出了一口气,闭目调息。
最终念念有词,背诵了一遍,这才稳住了情绪。
“老师,都怪我,学生没用!”
卢炳忠一边摇头,一边示意苏仁起身:“苏仁啊,起来吧,钱财乃身外之物。”
拍拍苏仁的肩膀,卢炳忠叹气说道:“这一次,我也算明白了,这么多人里面,也只有你,对我最忠心!”
“老师!”
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断,卢炳忠继续说道:“辛苦你了,既然天意如此,也不必强求。”
听到此话,苏仁知道卢炳忠这是打算放弃了,这怎么能行呢?
苏仁一把抓住卢炳忠,给他打气道:“老师,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毙!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不能坐以待毙?”
“对!不能坐以待毙!”
“一起?”
“对,一起!”
“呜呜呜……”
听到如此有激情又打气的声音,卢炳忠感动的哭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自己为了敛财把苏仁当替罪羊,没想到,苏仁竟然以德报怨,真是让他羞愧万分啊!
什么叫做高风亮节,君子风度!
卢炳忠发誓,如果这一次能度过难关,一定要好好对待苏仁。
晴天一声响雷霹雳……
“苏仁啊,在西坝村,柳树乡的老宅里,还有银子!你去取来,送到京城去,送给何丞相的女儿!请她救我!”
“老师!何丞相的女儿?学生记得,她并无官职啊?而且……”
“不,何文莺是能办事的人,只有她才能说服何丞相救我!现在这个时候,没人能帮我,只有何丞相,他,才能起死回生!”
“哦,好吧,老师,学生就是拼死也要救您出苦海!”
“嗯!快去,快去吧,一定要赶在他们前头。”
苏仁目光炯炯,欣然领命。
而后出门,吩咐牢头:“本府离开的这段时间一定要照顾好卢大人,要是卢大人有什么闪失,我拿你是问!”
“是!”
看到苏仁这般,卢炳忠又一次感激涕零。
“去吧,我为你烧香祈福,请佛祖保佑你平安无事!”
说罢,拿出一边念经,一边敲起了木鱼。
苏仁这一趟少说得六七天的功夫,在京城里,要见何丞相的女儿也是不容易的,但是想到钱给到位,这事情一定可以办到的!
一想到这,又燃起了卢炳忠心头那一点希望的光芒。
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
约莫又过了一天。
今日卢炳忠连荤腥都戒了,牢头特意按照他的意思,做了一碗清汤豆腐。想来卢大人那胖胖的身体怕是吃不消一下子就减食量,牢头又特意吩咐,加了个菜,群英绘萝卜。送进去以后,卢大人没毛病,也没说话,吃的格外香!
正是刚吃完午饭,卢大人照例过来掐着佛珠点按,闭目做起了午课。
这时候牢房门知啦一下打开了。
三个人跑了进来。
卢炳忠一看,愣住了。
这,
这,
这不是十二飞鹰神捕,铁嘴鹰陈雕!铁爪鹰邱博!铁翅鹰展猛!吗?
他们怎么来了?
陈雕,邱博,展猛三人一进大牢,展猛就问牢头:“卢大人在哪?”
看到他们胸前大灿灿的集英殿神捕五字,牢头也不敢怠慢,迅速领着他们三人来到卢炳忠的牢房门门口,打开门。
三人一看,不由目光凌冽,齐齐进来,二话不说就是抱拳:“卢大人!我们来晚了!”
“走吧!”说着就搀扶卢炳忠往外走。
这是,这是干什么?难道是要杀他?
卢炳忠吓得刚刚收紧的膀胱差点就松弛了。
“我不去,我不去,救命啊,救命啊!”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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