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内阁总强调魔族崛起,防线和布置日益精湛,我想问问你,到底什么崛起啊,魔族是不是比仙族厉害,梼杌,穷奇,三大流亡魔兽真的存在么!”
直视虫尾巴,质问远在西海北岸的英招,竟被身前这小孩问住,千奇百怪。
“待会怎么把这两具尸体弄到流沙处理掉!”撇了虫尾巴和英招,自言自语,仿佛从一开始,就没有两人和威胁放在心上过。
“你真的愿意加入魔族!”英招敛衣缄容。
倘若如此,更多了一分优势,安插了势力在昆仑山中,神不知鬼不觉。
“怎么加入!”大夏御仁不卑不亢,反质问道。
他弄不清楚眼前的小孩涉世未深,还是诡状殊形之类,标新立异。
“那三道梦魇符印,将由你来激活第一道,以此来证明你入魔的决心。”从虫尾巴袖中,三道符咒被召出。
悬浮二人身前,幽煞气,鬼魂骷髅小人身在嘶嚎,紫黑色体,靠吸收猎杀生灵献祭制成,梼杌身像出现,吞了小人身,呼之欲出。
“哇,梼杌兽!”御仁眼冒金光,欣喜若狂。
梼杌兽作为穷奇的后裔,在坊间一直被大肆渲染。
统领百兽虽有龙九子梯队,梼杌兽仿佛就是举世无双的存在,独树一帜。
不管是名声还是势力,都不亚于任何混沌时期的物种,是修仙界茶余饭后的话题,争论混沌时期各方玄兽,最阴险,最强盛的那一只,总是最为瞩目。
“这第一张符印由你来释放,找个无人地方,钥匙是你身前这股黑煞气,它将会潜入每一个深睡的梦中,释放魔君临城....”
便见御仁眼冒金光,不仅全无畏惧,反其道而行。
捧着黑煞和符印在手中,仿佛期待已久一般,像是宝贝。
英招在品着这个年轻人,一丝不苟,这一幅唯恐天下不乱,一点一滴。
“不如现在就开始吧!”御仁道,迫不及待,巴不得立竿见影。
“不可不可,我等先收拾了这场面,寻各无人之处,夜静时分。”虫尾巴忙忙阻碍,谨小慎微,御仁不再作答。
“如若你再敢亵渎与我...”英招话未完毕,符印激活,一股震荡穿进二人间,书阁风起云涌,梼杌兽鸣。
虫尾巴大惊失色,英招始料未及,御仁满心欢喜地看待眼前,心旷神怡。
同时,异常触动了昆仑城巡卫,虫尾巴的心提到嗓子眼,御仁一举无疑把自己,局势往绝境推。
“快走!”连喝斥,顾不得尊卑了。
西海北岸的英招,也是捏了一把汗感受这孩子。
霎时,激涌的黑煞能一并冲天,夜空梼杌身像一闪而过,昆仑城中熟睡着,冥思打坐者,皆梦见一番景象;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孤城灯火通明,某个盛典节日,一个黑漆身影杵在那一尊万众顶礼的伏羲身像头首上,大肆宣哗;
“雷神…”坚挺身躯,扫视脚下众人,高声戾气;“伏羲已死去,此刻起整个山海天地秩序将由我赤魅主导!”睥睨所有。
人群沸腾,交头接耳。
“伏羲早已悟道成仙,修成正果,山海天地秩序,也轮不到你赤魅当头喝令,你只不过是个被封印了百年的恶灵。”
一侧,月支天罡起身,抓扣地面神兵,惊觉神兵遁化成一把废铁,一旁侍卫上前扶住。
赤魅转身瞪向众人,有些惊讶;“伏羲成仙了?”
于此,晴空雷鸣交织,闪电劈开天穹,映出流云,一阵‘轰隆’雷响,震耳欲聋,赤魅回身仰望天际;
“如今你已修道成仙,置世尘之外不再干预世间秩序,怎么?封印了我百年,还想再打一遭?”
擎天一指,黑煞直破苍穹万里,从昆仑城广场冲入云霄,搅得寒风牵引暴雪围困孤城,逼得众人你推我阻,平衡失摇。
这一遭变,或许伏羲成仙伫立于九天之上观及赤魅一举不满,释放雷电以示神威,或碰巧雷电之势有意警告赤魅,但此刻雷电在赤魅反抗下渐渐平息,咽呜着隐入天穹。
自征服苍穹后陷入沉思,抓着伏羲身像头首一扭,将整个头部扭下来,整个广场齐刷刷倒喝声,沸沸扬扬。
”山海天地各门宗自成一体,修仙界自伏羲创立至此已成澎湃之流,一日千里,修魔一族沦为尘殒,你当哪里来,哪里去!”月支天罡一番振奋之词,引来他不屑,犀利得能宰了在场众人。
”只要解决了你们...”隐隐狞笑;“只要解决了你们,那么他们就没有不从降的道理!”。
”如果你们愿意跟随我遁入修魔界,我将助你们打破枷锁,登仙之路坎坷,入魔得心应手,如日中天,今夜我将亲手证明魔界的强大,让你们知道他们是有多脆弱地站在你们面前。”遥指月支天罡众人,睥睨不屑。
......
这一刻,几乎冥思打坐者,槐江山下阁一族居住之境,凡闭眸者,这番景象,活生生上演在脑海,风谲云诡。
虫尾巴,大夏御仁,英招和那两个迫死的尸身,悄然消失在事发点,负责防卫的修仙将士赶至时,除了些凌乱,也收刮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虫尾巴领着大夏御仁,见到了雷电缠身的英招,趣味相投。
......
......
回到妖宗一族侵进昆仑山,塔境流沙之后。
山海阁。
月支天罡,大夏霸,大夏御牧,月支七夜正校对着关于魔族种种蹊跷的起端,猜测和证实。
门外通报来一人,说大夏御仁从塔牢回来,安然无恙。
天方夜谭,惹来诸多疑惑。
“是的,小爵爷大夏御仁,安然无恙地塔境之中走出!”禀报者也是疑似之间,确切不移。
大夏御牧回身瞅着生父大夏霸,心花怒放。
“公爵且忙!”推辞道,离去之兴已然,迫不及待恭礼,回身唤了飞剑,往大夏所府赶,风雨连床。
这一边。
“这事情有点蹊跷!”瞅住大夏御牧兴头,胞弟重聚,急如星火。
大夏公爵心乱如麻,蹊跷于大夏御牧如何从塔境回来,又矛盾于当时让他深陷绝境中撒手,全无喜悦,揪着要怎么面对接下来。
“御仁只身从塔境走出,绝对蹊跷,小心中惑而生出事来,没有塔境罗盘引路,他是如何做到...”将疑虑沉凝在大夏公爵脸上,多方试想。
他沉了沉了眉头,一贯威严,那一道刻画在脸上的刀疤,印衬这张面态,更威严可畏,转身朝门外走,气势汹汹,要弄清楚御仁庸昧的躯身里,到底藏了什么葫芦,跨过门槛。
大夏居府。
大公爵高坐在上,盘着宝珠,一遍遍打着转,盯紧了眼前站立,消瘦的二子,大夏御仁,细细地回想着进入塔境时,从一开始到结束的一切,有关他任何举动,御牧难得兄弟再聚,喜气洋洋。
他一幅不冷不热,不参权贵,不争名望,碌碌庸庸,修为低浅...一无是处,公爵在琢磨。
‘他是否知道了在走出塔境之时,面对当时情境,我忍他而去一事!’审视堂中竖立的二子,始终缄默,不闻不问,没人能从他身上看到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