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先走了,临走还送个胖姐姐另一枚金币。
“好好玩啊,拜拜啦。”胖姐姐也笑着离开。
“我们真的要去吗?”希林差点忘了,弗拉维大人还说要一起吃饭呢。现在不晓得几点,要飞奔回去才行。
“吃什么饭嘛!和一群念经的老头吃饭,你也吃得下去?你天生对老头有特别的好感吗!”
“你怎么那么恶心的!你才对老头有天生的好感呢。安塞尔,你可不是第一次拿这话招惹我了。”
“本来就是啊。我可从来没见过你对哪个大姑娘动心呢。我看你啊,取向有问题。”
希林本来想着一路小跑回去吃饭的。他也明白这家伙就是在呛自己。对这张票的好奇心,和据理力争的不服气,与回去吃饭的责任心做着较量。最后,希林很轻易地同意了安塞尔的安排。
“我们去看表演。谁说我不喜欢女人的。老子专门喜欢大波波的女人。”
“哈!跳到一半脱衣服,你可别捂眼睛,未、成、年、人——”古代哪有未成年这个说法,七八岁的小屁孩都当个人看待的。
二人携手走出这家娱乐场所,又进了那一家。
“呐,我们去这个什么坊的看看,让我吃顿饱饭休息一下。等午夜以后我带你出去找猎物好嘛。”路上安塞尔还有点心软了,说这话算是委婉地道歉吧。
门口的守卫看了他们的票,吓了一跳。再三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这票哪来的?”
“诺米斯,知道么?他老人家和我玩牌,输的连内裤都不剩了,最后拿这个抵债的。”安塞尔凭空吹牛的本事可是未减。
守卫甚至不敢放他们进去,而是进去请示了老板。这家老板是个黑胖的大叔,穿了一身夸张的金饰。他沉吟了半天,反复打量二人的来路,最后开口问:“你们是什么人?诺米斯又是你们的什么人?”
“嗬,什么人?老子是诺米斯的大爷。他玩输了没钱,光着屁股爬到桌子底下求饶来着。”
希林听了都忍不住笑。说得跟真的似的。
“怎么,老板你不认账?这票不能进?哦,原来你们生意人还能出尔反尔,拉出去的屎嘬回来是吧!行吧,不让进拉到。我去告诉那老小子,让他拿钱还我,别用这些玩意忽悠人。”
一见安塞尔想走,老板又把他喊回来。和蔼地解释道:“这位小哥,这样一张尊贵的票,通常是不卖的。这原本是我亲自送给诺米斯大人的。因此他本人没有到场我才格外奇怪。”
安塞尔听了眼睛一翻就要走。老板还是拉着他。
“但是呢……既然他将这张票作为礼物送给你,我也有义务为你服务。不然砸了自己的招牌还坏他的名声,对不对?请进吧。原本为他老人家定制的服务,我都让你们享用。”
“这还差不多。”
二人随着老板进了嘉俪坊,竟然还走得专用通道。一扇精致的小门藏在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虽然是偏门,但是门前打扫得干净,僻静又不失尊贵。
门一开,里面可谓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墙上、天花板上全是金灿灿的纹样,蹭一蹭衣服上都会沾上金粉。许多蜡烛照着光亮,那些花纹就像活了一样游动。
“哟,你们有钱人的地方真是不一样。”
“小爷,您今天走得这个,也是套票附赠的VIP通道。您下次来,不一定有这么好的待遇了。回去也麻烦告诉诺米斯老爷,我们这啊,绝对安全,请放心前来。”
“哼。”
穿过这一条回廊,路上遇到的各类仆从都恭敬地低头欢迎。回廊尽头是宽敞的楼梯,一圈圈上去,到了二楼。又是一条专用的宽敞走廊。这里听得到下面的鼓乐声音。这里的音乐,欢快之中又带着挑逗,其中夹杂着舞女手臂上清脆的铃铛声。
老板恭敬地向前指引,这条走廊通向唯一的场地——主席包间。
“您请。”
二人踏进去。
这里面温馨而且舒适,皮质沙发,丝绒的地毯,配上最高档的红木茶几。边上还有些柜子摆着果盘、花瓶。包间里有两名侍女站立。一见到老板和客人进来,她们都屈身行礼。
这里的侍女,都穿着露脐短上衣、阔腿裤,蒙着清透的丝巾。手上、腰上挂着银质饰品,行走时发出清脆的声音。包间的侍女,穿得材料更加高档一些,她们长得也更加漂亮。
包间四面都有窗,可以俯瞰整个大堂。但此刻窗帘都紧闭着,外面谁也不晓得里面的情况。正面一扇纱窗,里面看得到舞台,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希林好奇地凑上去看看。大堂下面,普通观众、以及普通的包间客人都在陆续入座。
“呐,我说到做到,提供给那位大人的服务,全都照单提供给你们。这些仆从侍女也会为你们服务。”
老板又嘱咐了一遍:“不过你们两个臭小子,可要爱护这里的环境,下次来玩我还给你优惠。这些侍女,你们也不要动手动脚,我们可是正规娱乐场所。”
“切,知道了!”
那你们好好玩,我先去别处了。
老板说是走了,留下亲信的守卫把门,生怕二人给他找什么麻烦。
安塞尔倒是挺自在的。瘫在沙发上二郎腿一翘。“来说说,你们这晚上都有什么好吃的?”
仆人报了一通菜谱,他把好吃好喝的全都点上。“怕什么,诺米斯请客了,我们要吃个够!”
不一会烤鸡烤野猪先送进来,安塞尔就吃上了。下面的观众基本都入座,舞台上也有暖场的表演。希林端坐着观看。那些食物一点都没碰。撒耶坦最喜欢舞台表演了,竟然这一次也未出现,果然身体非常不适么……
“诶,你那个恶魔,怎么有时候还不出来的?太不靠谱了!”
希林也是无奈。他对撒耶坦的了解还是太少。
不多时各种美食端上来。两名侍女凑上来,一个端盘子,一个喂安塞尔吃。她弄得很精致,一小块一小块的,还荤素搭配,吃两口给大爷喝一口。就跟喂小婴儿似的。安塞尔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吃得心安理得,脸上还笑嘻嘻地。
侍女不晓得这二人什么来路,又要给希林这么喂。希林吓得缩成一团,连连摆手说不用。
“你们不用管他,他不近女色。喂我就行。”安塞尔伸着脖子等喂。吃的就在他面前他也不动手。而且,老板还说什么禁止毛手毛脚,切,他全当耳旁风。趁着侍女拿盘子的时候,就摸摸小手。对方根本不抗拒,还和他眉来眼去。这享受,真适意!
“啊——我已经有种想要结婚成家的冲动了。我也想每天过这种夫唱妇随,举案齐眉的日子……”
安塞尔吃饱了,仰卧在沙发上,双脚翘上茶几。他无心观看表演,全身心地沉浸在这间豪华包间内奢侈的享受中。两名侍女给他捏捏肩膀,敲敲小腿,还有各种瓶瓶罐罐的拿出来,又是挖耳朵又是修指甲,一套一套的服务。
“傻叉。连我这种野蛮人都知道,哪有老婆这么过日子的。”
希林都懒得搭理这家伙。有个人靠在边上,在他身上动手动脚的最令他无法忍受了。不晓得这些服务的享受点在哪里。
楼下的表演已经开始,前面都是开胃小菜一样的,有杂耍,有群舞。观众叫好的声音很热烈。
帝国的女人,穿得真是奔放。五彩斑斓的衣裙映衬着她们动人的肌肤。前面就说,帝国真的汇聚了很多种不同的族类。台上的群舞,也是或黑或白不同的样貌。也有那种类似于希林家乡的面孔。各有各的审美。
舞台上的鼓声跃动,舞女们应声扭动腰肢挥舞手臂,烈焰般的红唇在轻薄的面纱下微笑。她们的指甲也刷成耀眼的鲜红色,手背上金闪闪的饰品吸引着观众的眼球。
从台下看,她们都是高傲地昂着头;从主席台的包厢看,她们却都是低眉顺目,脸上的妩媚神情讨好着最尊贵的客人。
这群女孩跳得差不多了,舞台上拉起一张半透的纱幕。有个妖娆的身影若隐若现。
“大爷,茜茜提娅要出场了。”
侍女们小声提醒安塞尔,那家伙睡着了,喊声都响起来。
侍女们都有些为难,希林不解。
“她是本场演出的压轴角色,这张票就是为了看她啊。”
“哦,这样。”
看来侍女们不敢喊醒安塞尔,又怕他睡着了要后悔。希林爬到安塞尔耳边,对准了这家伙刚刚清洁过的耳朵眼:
“吼!”
“啊!”
安塞尔从美梦里惊醒,吓得半死。“干嘛……”他还有点后怕。
“起来看舞女啊。看看谁取向有问题。”
原来就这么大点事。安塞尔揉揉眼睛。下面的准备就绪,诸多舞女退下,灯光指向舞台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