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
山包上竟然有三座营盘,零零散散占地有三四千亩,好大的一片。
泥坯的草房修的整整齐齐的,手臂粗的栅栏,埋的有鹿角拒马,修的有排水壕沟,来回的哨兵巡逻,竟然是有模有样。
“啧啧,山贼也在进步,咱们不进步就落后了。”柴林赞叹说。
史进道:“这营盘也是用心了,不用想,栅栏外侧应该有大量的陷坑,如果是大军进兵少不得一些人要掉进陷坑里。”
柴猛提议说:“哥哥,咱两进去放一把火,少说能烧他个大半个营盘。”
“不着急,先看看再说。”
中间个一个营盘,营旗写着斗大的燕字,这是锦毛虎燕顺的营地,左边写着一个王字,应该就是矮脚虎王英的营盘。右边营盘最小,十几间草房,营旗上写个郑字。
柴林说:“奇怪了,三当家孙二娘怎么没营盘。”
史进笑道:“这没什么奇怪了,她肯定和王英一个营盘。”
“兄弟有所不知,这王英被我一箭给阉了,早已经不是男人了。”柴林说。
不过,还真让史进给猜准了,孙二娘真的和王英勾搭一起了,二人就是名义上的夫妻,早就有言在先的,谁也不管着谁。
柴林等三人在树林里隐藏着,眯了一会儿,一直等到后半夜,巡逻的哨兵懈怠了。柴林、柴猛二人飞身上房,准备了火把开始放火。
大火一起,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睡梦中的喽啰惊慌失措,衣服也顾不上穿,披着被子就出来了。
孙二娘今晚从燕顺营里过夜,刚好躲过了一劫。
矮脚虎睡的正迷糊,忽然就听见外面喽啰大喊:“救火,救火,走水了。”
再看外面火光冲天,连忙起身,突然发现自己的被子上竟然插着一把匕首,上面写着:故人来访,勿念沧州。
“来人,来人。”矮脚虎吓了一头汗,大喊。
很快进来十几个亲兵。
矮脚虎大骂:“你们就是这么守门的,老子胸口都让人插刀子了。”
“可是我们都没有偷懒,一直在门口守着呢。”亲兵们也冤枉,不知道矮脚虎因何发火。
矮脚虎明白,这是沧州柴庄主送来的问候,让自己别挂念沧州了。前几天自己刚刚起了报仇的念头,没想到今天人家找上门来了。
原来刚才,柴林、柴猛分头行动。柴林负责放火,拿着火把在山贼的房顶上乱跑,这种草房顶里面是木头的,外面是黄草,里面是芦苇,只要着火了,这房顶算是完了,没救。
柴猛则从窗户,顺利潜入了矮脚虎的房子,把一长纸条用匕首插在了矮脚虎的被子上面。
史进看得热血沸腾,这样太过瘾了,如果再多几个人,拿点小甜瓜进去,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丢,这偌大一个营盘就完了,估计剩下不了几个人。
饶是如此,死于烟熏火燎中的山贼也不在少数。
柴林、柴猛二人回来,看着眼前的变成火海的营地,说:“够他受的,虽然没死几个人,但是房子毁了大半,这个教训足够了。”
燕顺、孙二娘等人带着人马,前来灭火,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孙二娘一脸的红润,过来拉着王英的胳膊说:“当家的什么情况,这是吃烧烤吃大了把房烧了?”
“胡扯,大半夜的哪有人吃烧烤。这是沧州的老朋友来了,警告咱们不要过去报仇的。”王英说。
没由来,孙二娘打了个寒战,只感觉双腿都不灵活了。孙二娘作恶无数,算得上是个魔头,但是只要一提到沧州柴林,那是恨的压根痒痒,但是又没任何办法。
赶过来支援的喽啰们,打水的打水,铲土的铲土,人多好干活,都是低矮的房屋,也没什么难度,没多一会儿就把火势控制住了。
“看来以后千万不能有报仇的想法了,这人简直是阴魂不散啊,外面数千个陷阱,他们怎么上来的呢。”孙二娘叹道。
王英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他们会什么神行术,走路不沾地,又哪里会碰到陷阱,完犊子了。”
燕顺说:“二弟,伤亡如何?”
“劳哥哥挂念,个别喽啰跑的慢的被烟熏死了,其他的没有损伤。”王英说。
燕顺道:“没伤亡那就好,坏了房顶咱们再修就是了,无非就是耽误些功夫而已。”
燕顺好言安慰王英,喽啰们扑灭了大火,相互拥挤着休息了一宿不提。
柴林、柴猛、史进等三人已经到了百多里外的港口,回到了座头鲸号上呼呼大睡。这一顿跑,转悠了大半个青州,三人也累坏了。
就在柴林忙活着为沧州城加固城防的时候,马灵正在外面奔忙,马灵是真出力啊,被柴林的一大锭金子感激的哗哗的这一趟出去几乎跑了三个多月,从大名府到京兆府又到太原府,转悠了有上万里路。
从大名府联系了有上千匹的农马,都是些身材高大不善奔跑的高头大马,农用拉车耕地的马,这些马匹的价格可比草原马还贵,三十五六两的银子,为柴家庄养马场提供优良的母马,这是用来和汗血宝马、大食马搞育种的,培育骑马的,这种马选育出来之后只有少量的能做战马,大部分都是走马,习惯走碎步,步态优美,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为有钱的人量身定做的马匹。
这日马灵来到了汝州伏牛山,这年月伏牛山一带人烟稀少,到处都是崇山峻岭,古木狼林。马灵也行的是又累又饿,错投了路径,寻不见客栈,好在马灵身上有水壶、短刀等等户外生存工具。
山间偶尔有野狼、花豹出没,忽然马灵提鼻子一闻,喷香的烤肉味道,寻味而去,山崖下有个黑大汉,胡子拉碴的在那烤兔子呢,火堆旁边放着一担子柴火,一把简易的木弓。
而且烤的还是三只兔子,烤的兹兹的冒油。
马灵腹中饥饿,抱拳说:“这位大哥,小弟错投了路径,误入到了伏牛山中来,肚子里饿的厉害,你这兔子能卖我一只吗?”
这虬髯大汉说:“要钱有的甚用,在这山里连碗胡辣汤都买不来。要学我这样才行,一弓在手飞禽走兽随便吃。”
马灵那个气啊,不卖也就算了,还奚落人,当即拿了根树枝,削尖了,来到溪边,叉叉,没一会儿的功夫搞了两条大鳟鱼,山溪里的鲤鱼生长肉味鲜美,劲道,有嚼劲。
马灵过来大汉边上烤鱼,虬髯大汉看着鳟鱼眼馋。
大汉说:“我看你孔武有力,手指粗壮,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这兔子和鱼还得烤一会儿,吃生的容易拉稀,咱们两个趁着这功夫活动活动手脚如何?”
马灵也是个爱武的人,尤其是到了侦察营训练了月余,几乎每天都是三个时辰以上的高强度训练,最近天天到处跑,好久没练了。
马灵说:“大哥,看你长得又黑又壮实,应该也是个好手。咱过过手,切磋一下,点到为止。万一要是伤到了磕碰到了,谁也不兴讹人的啊。”
“放心吧,我老牛从来不讹人。你输了给我一条鱼,我输了给你一只兔子。”大胡子黑汉说。
“好,咱们开始。”
二人先是试探性的进攻,马灵发现黑大汉拳头力气太大了,打起来都带风,呜呜的。不过躲闪速度很慢,而且不成章法,明显的缺少人对练。
马灵一个右勾拳,打在黑大汉的胡子上面,黑大汉感觉眼前一晕,倒下去了。
马灵正要去扶起来这黑汉,这黑汉摇摇头,起来了,说:“我还没输,咱再来。”
说着一个直拳打向马灵的眼窝,马灵一闪脑袋,顺势左手抓手腕,右手抓上臂,扭胯转身,砰的一下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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