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称赞说:“我这岳父还是蛮开明的,这要是换了别人早想着敲骨吸髓了,小商品批发市场能发展成这样的确不错,哈哈。走,咱们回沧州。”
回去的时候,二人并未跑着回去,而是乘坐四海车行的马车回去的,这一路检查了马车行的驿站。现在许多地方都停运了,开着的只有少数地方,但是马车运力更加的充足了。
七天后,李应带领二百精壮到达柴家庄,正式成为沧州兵的一员。
柴林、吴用、林冲、孙安在营门口迎接李庄主。
李应很高兴,给面子啊。
李应拱手施礼,道:“何德何能,敢劳各位将军大驾到营门迎接。”
柴林说:“李庄主乐善好施,救人无数,是我辈楷模。”
吴用一摇羽扇,说:“哥哥正念叨李庄主呢,听说你要来了,激动的早饭都没吃好。”
柴林带着李应进入军营,随着众将来到议事厅。
柴林居中而坐,众人两厢落座。
柴林说:“李庄主的加入,让咱们沧州军更加壮大了。李庄主弓马骑射功夫了得,更兼有一手飞刀功夫。”
李应说:“大人过誉了,都是些庄稼把式。”
“李庄主,不如来我们重骑兵营如何?”林冲说。
经历几次战斗,重骑兵的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现在重骑兵营要扩充,副将不足。
孙安说:“林营长,不厚道,不厚道,你抢人越来越厉害了。”
“我们营高手太少,李庄主飞刀技法惊人。”林冲说。
柴林看了看李应,李应说:“我听从大人安排。”
柴林说:“李庄主这两日暂时随着我熟悉一下军中环境,然后去炮兵营试试。比起重骑兵营,刘唐兄弟的炮兵营更缺乏人手。”
孙安笑道:“林教头,哈哈白忙活了吧。”
林冲倒是不介意,说:“咱沧州军是一家人,到哪里都一样。”
李应自带的马匹兵器铠甲,倒也省事了。手下壮丁归入新兵营训练。
柴林带着理应在军营里四处转转,军中规矩很多,要熟悉这些规则。
重骑兵训练场上,浑身铁甲的铁骑手持着长矛奔腾如雷,雷霆万钧,扬起了漫天的烟尘。
“咱们这重骑兵可真威武,如此阵势不得了。”李应说。
柴林道:“重骑兵最适合冲击敌方轻步兵、轻骑兵、所过之处无人可当。”
旁边牛皋率领五百轻骑兵来来回回嗖嗖的射箭,也是异常的厉害。
李应赞叹说:“那个小将是谁,骑射好厉害。”
“那小子叫牛皋,山里打柴的,家里穷,为了吃口肉,练出了一套好箭发,虽然算不上神箭手,但是也很厉害。”柴林说。
李应问:“大人说的火炮,我还没见识过,可否让我过去看看。”
“火炮营、山地营都在海边,还有六七十里地呢,今天时间太晚就不去了,不过咱们可以去试验场看看。”柴林说着把刘壮叫过来安排。
没一会儿拉了两门裹着红色炮衣的火炮,骡子拉着就出发了。
一路上柴林陪同李应谈些军中的事情。
兵营距离实验场不过十来里,一会就到了。
亲兵扯开炮衣露出了十个黝黑的炮管,三十毫米的炮管不是那么显眼。
“这,这叫什么炮,好生奇怪,十门合成一个。”李应问。
“这叫蜂巢炮,上下两排,一共十门,点燃一根引线就能全部引燃,你试试。”柴林说着让亲兵拿了火把递给李应。
李应接过,按照要求先把耳朵用棉花塞住,然后拿火把点燃了引线。
火星子嗤嗤的。
轰轰轰。
十连发,一下接着一下,太震撼了。
核桃大小的实心小铁蛋打了出去。
浓烟散去,李应只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的,好一会儿才恢复。
“大人,这个铁蛋能打多远?”李应问。
“咱们这是钢炮,满药的情况下实心铁蛋能打四百米左右,个别时候能打五百米。不过实心铁蛋虽然杀伤力大,但是精确度不行,心理打击强于实际打击。一般蜂巢炮打散弹,一百五十米能成片杀伤冲锋的步兵、轻骑兵,震撼效果很厉害。”柴林解释说。
正说着典正南抱着他的三十毫米口径的大喷子来了,说:“哥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都回来好几天了,还没问你呢,你跑哪里去了?”柴林说。
典正南挠挠头,说:“嫂子给我介绍了个媳妇。”
典正南一说,柴林就明白了,扈三娘介绍的是她的贴身丫鬟,春香,那丫头身高一米八左右,门板身材大饼子脸,身高体胖,差不多二百斤,用一对双刀虎虎生风,二十三四了还没出嫁。
扈三娘说了,让她给柴林做个通房丫鬟,柴林吓的连连摇头,这身材太要命。
“大火铳造好了?”柴林问。
“造好了,我给哥哥打一下看看。”
亲兵们安排了十几个木板人在百米处。
李应不名所有,在旁边静悄悄的看着。
这玩意还不是一般的落后,从前面装填,然后用火绳引燃。
轰,上百斤的大喷子发怒吼,喷出一阵浓烈的白烟,巨大的后坐力推的典正南一个踉跄。
就见百米外的十个靶子倒下了八个。
李应惊讶的嘴巴合不拢嘴,说:“这种蜂巢炮单个也能拿出来用啊,也太狠了吧,一下就八个人,十下就八十了。”
“李庄主好眼力啊,单个使用叫做长蛇炮,比卧虎炮重,射程远点,但是装填慢些。总体来说还是优良的。”柴林说。
“这火炮如果集群使用,数百门一起开火,数千骑兵也是枉然。”李应惊叹说。
“这都是步兵用小东西而已,炮营用的才是大家伙。一百毫米口径,一百五十毫米口径的开起火来地动山摇,一炮过去城墙都能给崩塌了。李庄主要不你先练练蜂巢炮,亲兵营有一百门卧虎炮,二十门蜂巢炮,我打算再加上一百门长蛇炮。”柴林说。
李应道:“没问题,听从大人安排。”
李应就在亲兵营担任队长,暂时负责一百门长蛇炮,当然,这需时间来慢慢熟悉。
柴林刚开始的时候还有很多顾及的,李应本身那是土豪级别的,担心不好管理。
可是后来发现李应很低调,知道自己该干啥,不该干啥。
一把年纪了,每天早起负重五公里,从来不搞例外,照样跑。
就连队列正步,也是练的有模样。
至于弓箭、火铳射击那更是高手,比不了庞万春,但是和牛皋差不多。
尤其是零一式火铳,百米之内,指哪打哪。
就在柴林在柴家庄改组军队,大力提高火器使用率的时候,登州府的石岛港还是出问题了。
鲁达一个步兵营驻扎在石岛港,扩编后的刀盾营可是足足六千人。
鲁达这营步兵是沧州军为数不多的冷兵器营,主要配备长矛、盾牌、弓箭手为主,只有少量卧虎炮。
这天晚上,鲁达训练完士兵,累的一身汗,打算泡个澡就睡觉呢,没想到登州的情报人员到了。
情报员轻易不会来的,一来就是有要事。
“鲁营长,紧急军情。”来人说。
“登州陈知府,下令登州胡总兵,率军两千,今晚犒赏三军,明天就要来拆掉石岛港了。”情报员说。
鲁达说:“这陈知府是不是糊涂了,派兵两千来打洒家六千大兵防守的港口,没理由啊。”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情报送到,我得立马回去,时间久了容易起疑心。”
“好,你回吧。”
情报员立刻回去了,他在登州府厢军不过个小职务。
翌日正午,两千大军到了,浩浩荡荡,旗帜飘扬。
胡总兵骑着一匹菊花青的战马,手里提着一把八棱大锤,号称一百斤,实际是空心的,二十斤还是有的。
一共是骑兵五百,步兵一千五。
刀枪如林,旗帜如海,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威风。
冲出一匹马来到港口北面大喊:“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这是私建港口,逃脱税费,知府大人震怒,现在通知你们,立刻收拾东西出来投降。”
鲁达在大笑:“哈哈哈,这知府不知所谓,当初拿了银子,现在又跳出来反悔了,想都不要想。你们后退,咱们关前列阵。”
关内号角齐鸣,战鼓咚咚。
关门大开,鲁达并没有多带人,艺高人胆大,只带了五百刀盾兵就出来了。
这些刀盾兵可不得了,人人带着铸铁的盔头盔,身穿简易的铁甲。左手圆形的盾牌,右手锋利的单刀。
鲁达也没骑马,一身的铁甲手里拿着那把六十多斤的大禅杖。
鲁达笑道:“哈哈哈,胡总兵,你这是来寻洒家的晦气吗?”
胡总兵说“鲁营长误会咯,我跟你无冤无仇,但是本将军职在身,大人命令如何敢不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给你三天考虑时间,立刻撤走,不然的话别怪我锤下无情了。”
“你我各为其主,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洒家奉命镇守石岛港,未得将领不会离开半步的。来来来,哪个上来跟洒家过几招。”鲁达嚣张的招招手说。
胡总兵旁边一个副将,叫做卢副将。
卢副将用一把大刀,脾气暴躁,骑马就上来了。
骂道:“无知鼠辈,也敢在朝廷大军面前大言不惭。”
手中大刀照着鲁达就劈了过来。
鲁达是步战,对战骑兵很是吃亏的。
但是鲁达仗着艺高人胆大,一个闪避躲开这快速的一刀,紧跟着以铲子就搂头就砸了上去。
卢副将挥刀招架,就听见当的一声巨响,禅杖砸的大刀直冒火星子。
卢副将那战马吃不住力了,侧着就歪倒了。
鲁达武德挺好,没有趁人之危。
卢副将吃了一砸,知道不是对手,倒也光棍,起身拍拍身上的灰,拉着战马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胡总兵大怒,催马挥舞着大铁锤就上来了,搂头盖顶,照着鲁达的脑袋就砸。
鲁达那暴脾气上来了,用足了力气大铁铲照着锤子就迎了上去,就听见当的一声巨响。
胡总兵那百多斤的大铁锤就上天了,胡总兵震的虎口流血。
胡总兵说;“你不讲武德,说好了切磋,你竟然下死手。”
鲁达呲牙一笑,说:“洒家要是你,洒家调头就走。为什么呢,请看码头的城墙之上。”
石岛码头靠海的一面没有城墙,但是陆地的北面有数百米的城墙。
鲁达一招手,城墙上立起来了数以千计算的彩旗,彩旗飘飘。
“可能城墙里看不清楚,洒家让看看新组建的长弓手。”
鲁达命令号兵吹号,没回一会儿从城门里冲出来三千弓手,人人手里拿的都是桑木复合弓,威力强悍,射速快。
再看头上人人戴着头盔,身上穿着轻便的牛皮甲。
胡总兵气的够呛,陈知府说石岛港只有四百人。自己这才率领两千士兵前来的,可是看这样子五六千也打不住啊。
鲁达喝道:“兄弟们,让登州军瞧瞧咱们的箭阵,来一轮。”
“是。”
三千弓手人人箭指长空,弯弓如满月。
“放。”
随着一声巨大的弓响,黑压压乌云一般的三千只羽箭咄咄咄咄,钉在了登州军阵地前几十米的空地上。
尾羽的鹅毛在剧烈的颤抖。
胡总兵的心也在剧烈的颤抖,这要是再远几十米,自己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两千名厢军吓的一个个要逃走。
鲁达嗓门大,喝道:“登州军的兄弟们,咱们都是自家人。这港口是我家哥哥花高价从知府那里买过来了,如今这放屁往里收,做事不地道还让你们还送死,你们千万不要上当。”
厢军们一听不乐意了,这不是让自己来送死吗,明明是六千人马,派两千人马过来。
胡总兵说:“鲁营长,多有得罪,我们先撤了。”
胡总兵带领两千士兵快速返回,一分钟都不多呆。
登州和沧州不一样,不属于边关地区,兵力少,而且严重缺乏训练。本来以为是个小活,两千厢军过来吓唬吓唬,对方乖乖的走入了,可是没想到碰到硬茬子了,浩浩荡荡六七千人马。
胡总兵生受伤,虎口还疼,让人包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