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们继续阅读《神墓》。
这是一场难以想象的大风暴!
在亿万生灵眼中,辰南毫无疑问是个十恶不赦的恶魔,是一个盖世修罗魔王!如此残杀百余万生灵,这简直是罄竹难书的滔天罪恶!
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
史上如此嗜杀之人,唯有两人能够与辰南相提并论,一个是屠杀四十万神魔的黑起,另一个就是杀亲、杀己,来杀敌的魔主。
只是,这两人之凶名只在修炼界盛传,而辰南之凶名竟然进入了寻常百姓中。
“辰南所做之事。原本是可保天界人间数十年安稳的天大功劳,但是世人根本不了解。”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修炼界总共有多少人呢?在亿万生灵中不过沧海一粟而以。如今辰南冷血残暴之名,就已经在寻常人中传播,倒了后世那将会越演越烈,即便所谓的真相也会彻底湮灭。”
读者们纷纷为辰南抱不平。
徐文愤恨的劈碎了一张书桌,道:“人心难测,人心不古啊!”
在凄冷的秋风中,辰南从一座城镇,走向另一座城镇,他在漫无目的的流浪,孤寂的身影略显落寞,虽然身躯挺的笔直,但是望着那背影,不知为何总给人一股悲凉的感觉。
抛魔刀,弃凶戟,黯然隐退,叱咤风云的岁月,永不再来,已成为过眼烟云。纵横天地间的强者,如今已经是废残之身。
……
辰南体内神力流逝的速度很快,仅仅半个月他又从第六阶境界,跌落至第五阶境界,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他处境堪忧!
明明是风华正茂的青年,但容貌已经像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发髻间更是多了不少的白丝。
辰南如今不再当自己是一个修者,他正努力融于茫茫人海中,只是他不知道在有限的岁月中还能做些什么。
读者们为辰南感到心酸,这可是曾经与盖世君王黑起刀锋相向的风云人物,如今却变成残废之身。
“他曾经纵横于天地间,其威震三界。跨界大战,追杀的太古君王都惶惶如丧家之犬,如今却成为残废之身,可悲可叹。”
徐文感叹道。
无声无息间,屋顶上多了一道绝丽的身影,如那广寒仙子降临凡尘一般,她轻轻坐在了房脊上,目视明月,一双眸子充满了水气。
“十年……我在这里等了你十年,从来没有离开过半步。”
她虽然没有望向辰南,话语也很平静,但眸子中分明有晶莹地泪珠的滚动。
辰南非常吃惊,他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龙舞,对方竟然在这里等了他十年!
“你到底还是来了,终没有让我失望。”
“小姐你错认人了。”
辰南费力的站起,虽然话语保持平静,但心中却很苦涩,头发花白,虚弱的身体有些佝偻,他简直就是迟暮的老人啊,他在雪地中头也不回的远去。
“容貌被改变过,而且衰老了,神力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气息完全大变样。但是,我知道一定是你!从你踏进这个小镇的一刹那,我就知道是你来了!”
龙舞双目湿润,大声地喊道:“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给我站住!”
“小姐你认错人了!”
辰南踉踉跄跄向前走去,但是身虚体弱,他竟然栽倒在了雪地中。
龙舞如广寒仙子般飞来,她无言的流泪,扶起辰南,颤声道:“为什么会这样?”
“小姐你认错人了!”
辰南想撤回手臂,但是没有成功。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龙舞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当年那个为了小晨曦,施展逆天七魔刀,劈杀五阶绝世高手陶然,敢与千军对抗的豪情男子哪里去了?!十年前那个手持方天画戟,纵横于天上地下,敢与盖世君王黑起大战的英伟男子哪里去了?!你曾经睥睨天下的壮志豪情呢?!为何不敢面对我这样一个弱女子!”
看到这里,许多读者哭了。
“龙舞竟然在这里等了辰南十年。”
“辰南内心应该很自卑,龙舞还是如当年一般美丽,而他却变得苍老不堪。”
“龙舞喜欢的是辰南,不在乎他是不是什么英雄,只要他是辰南就行。”
读者们感叹道。
十年,相逢!
辰南身躯佝偻,双鬓皆白,额上已爬满了皱纹,昔日那双犀利的眼眸,此刻已经浑浊不堪,十年无情岁月,令他衰败的到了极点。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也曾经叱咤于天地间,有着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往事。
十年前,自从他决定如孤狼般独自远去,就不打算再见任何一位故人,只想一个人静静的找到一个埋骨处。而今,身体废残,气血衰败,落魄至如此境地,他更不想遇到任何熟人。
如今,龙舞一句:“十年……我在这里等了你十年,从来没有离开过半步。”让辰南深深悸动!
还有龙舞哭喊着说出的那些话语,更是他颗干涸枯寂的心,涌起巨大的波澜,曾经笑傲天地间的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
十年过去了,龙舞的容貌未有任何改变,依然是那样的清丽出尘,只是那双眸子中却有着一丝孤寂与凄然,令绝美的龙舞看起来是如此的黯然神伤。
“十年……辰南……我到底还是等到了你。”
龙舞哽咽着,道:“你果然还活着。”
感天动地,辰南浑浊的双眼,也有晶莹在闪动!
昔日,龙舞身神采飞扬,风采自信,今日泪眼婆娑,一副凄然的神态,让历经十年沧桑的辰南。忽然涌起一股想哭的感觉,曾经有一个女子竟然在这个地方苦苦等候了他十年!
“好喜欢龙舞。”
徐文被龙舞的真情打动了。
为东土十大修炼世家之一晋国龙家的小姐,容色甚美,常作男儿打扮。被父母送至神风学院就读。
由于欲使辰南教其擒龙手而与辰南结识,常与辰南互相调笑。在四大学院进行友谊热身赛时与辰南一同前往晋国,路上想买辰南的圣龙被拒,但一路戏谑下两人也渐生好感。
辰南斩杀晋国军兵时,龙舞出面进行调停,但未果,然而窥见辰南为了小晨曦力斩四阶修者陶然之悲壮,对其开始心动...潜龙失陷于死亡绝地,被认为已死,龙舞伤心不已,找上辰南询问当时情况,后与辰南等人一同参与袭杀凌云的行动。
楚宫异宝出世时,龙舞与辰南一同前往楚国,路遇西土青年高手——风流无比的凯利王子。由于凯利长得与潜龙极为相似,龙舞不慎错认。
凯利被龙舞迷住,赠给其一朵冰莲花,并约定半月后赠其一朵永不凋零的莲花。
路上,在一座小镇中,龙舞在屋脊上望月,凄然落泪,辰南不顾漫天飘雪,陪了她一整晚,并出言安慰,龙舞向辰南倾诉了自己的秘密……
天亮后,两人发现附近的能量波动,赶去正逢梦可儿和项天打斗,梦可儿被惊走,项天却想杀死辰南,龙舞使毒对付项天,使项天战败,丢失方天画戟逃去。
飞入楚都过程中,紫金神龙故意摇晃,让二人亲近,龙舞羞恼无比。
到达楚都后,再遇凯利,凯利欲赠其玉莲花,龙舞却告知冰莲花已经不在了,并拒绝了凯利,此时楚钰出现搅局,使凯利尴尬不已。
异宝出世,龙舞与辰南一同进入楚宫,激战中项天偷袭辰南,龙舞欲了结自己,与潜龙相会幽冥,为辰南挡下一击,身受重伤,被辰南以天使之心救回。醒来后,经过辰南开导,龙舞抛却死念,决心重新开始人生。
不久后,龙舞离开楚都,辰南前来送行,言语戏谑,龙舞望雪不语...紫金神龙载着辰南望着远去的龙舞大唱情歌,引来无数人围观。
东土皇族出世,青年第一人杜昊欲灭龙家立威,龙家上下惊恐,回到龙家后一直寄情山水画的龙舞依靠天使之心突破至五阶,在龙老太爷前绘了一柄杀气袭人的利剑,称辰南定会赶至救援。辰南果然赶到,将杜昊及其援手击败逼其退去。
龙老太爷有意成全二人,给了辰南与龙舞许多相处时间。
龙舞为辰南作画,之后让辰南绘一副她的画图,辰南却画得形似神不似,气质与雨馨一辙,龙舞发觉后嗔怪不已。
四日后辰南离开龙家。离开昆仑后,辰南欲再和龙舞见一面,龙舞却已和家人一同隐居,托人带给辰南一张纸条:不若相忘于江湖...
后龙舞被其兄潜龙的师傅,缥渺峰某高手收为徒弟,但西方天使下界寻找圣战天使时,龙舞却被劫走,此时辰南出现将她救回,龙舞跟随其师远去。
在死亡绝地劫后余生的潜龙出现,让辰南去看龙舞。
龙舞见辰南半嗔半喜,却又担忧师门即将遭受的大劫。太古七君王出世,缥渺峰被灭,龙舞随辰南一同逃走,后分开。
辰南力抗君王身残失踪,龙舞在当初两人一同凌雪赏月的小镇苦等十年,只求见心中男子一面,终于盼来辰南...面对衰老将死的辰南,龙舞潸然泪下。
“龙舞为辰南付出太多。”
徐文感叹道。
十年前。龙舞也曾经于各地到处寻找辰南。但一无所获。随后,她便来到了这座小镇。一个人凄然寂静的等待。
她不仅是一个重情的女子,更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她知道辰南如果真的在躲避众人,那么有些地方他虽然想去,但却不可能踏足一步。
龙舞能够再次遇到辰南,不仅是因为她真心地等待,还因为她的聪慧。
辰南乃是在人间东土长大的,在人间有着许多让他难以忘怀的往事,必然对人间充满了感情。若要隐退,定然不会上天界。
而偌大地东土,楚国占据了东大陆版图的四分之一,其都城更是通往西大陆的必经之路。辰南如果在人间游历,有四分之一的机会,会来到楚国,如果要去西土,更是要经过楚国都城无疑。
楚国都城二十几里外的小镇,于龙舞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她曾经在这里失声痛哭,向辰南倾诉着伤心往事。
如果辰南来过楚国,如果他是一个重情之人,如果心中有过她的影子,理应来这里看上一看。
当然,龙舞是在赌!
如果辰南来过楚国,而不曾停驻过这里,那么说明她在辰南心中应该很轻很轻,即便今后于他处再相遇,也只能是普通朋友。
龙舞曾经在心中问过自己,是否要去其他地方等待辰南呢?她最后在心中说了“不”字,唯有在这个看似不重要的地方等到辰南,才是最完满地!
最后她赌对了,她真的在这里等到了辰南。
辰南和龙舞成婚了,但这场婚礼更像一种残缺遗憾的补偿,更像是一种久久等待的心愿的兑现。
他们不可能如青年男女那般风花雪月,烂漫温情。历经种种磨难后,相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感情已经是一种沉淀,是一种相扶前进,慢慢度过最后残年的短暂旅程。
无论是辰南自己,还是龙舞都知道,辰南前路暗淡,这个世间能有多少可杀的神皇与神王,供他续命呢?他的生命犹如那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会幻灭于无光的夜风中。
……
在接下来的一年中。辰南不是刻意地,而是自然的融入百态人世中,如普通人那般劳作,用自己辛劳所得,换取生活用品。
他曾经在楚国做过货郎,背着竹筐中的百货,走在各个乡村中叫卖。可能晚年还如此辛苦的老者甚少,众人怜悯他老年凄凉。辰南的货郎生意还可以,完全能够维持他与龙舞的生计。
当然,有时也会遇到地痞恶霸,那时免不了竹筐被打翻,百货被抢走,甚至还要被恶打一顿。
读者们看到这里心酸不已,当年的强者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白发苍苍、身躯衰败,被泼皮无赖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