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杀者」埃斯特维尔陶醉地闭着眼睛,尽情嗅吸着空气中的味道。
潮湿的水汽夹杂着鲜血的腥味,让他回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午后。
。埃斯特维尔还记得这个名字。三水湾某个贵族乡绅私下组织起的秘密教会,一度是黎塞留冕下的心头大患。
直到今天,埃斯特维尔还记得自己站在狮心河边,砍下一颗颗邪教徒的头颅时,紧握着的手掌,所感受到的浪漫的阻力。咔嚓。划破皮肤,切开血肉,斩断骨骼,葬送灵魂。
咔嚓。死亡的声音就是如此轻薄。咔嚓。
埃斯特维尔缓缓睁开眼睛。
乌尔娜刚刚把她标志性的细剑插入了一个人类农夫的胸膛,尖细而长的剑身透体而过,宛若一根血淋淋的烧烤铁签。
埃斯特维尔肃然道,
乌尔娜冷冰冰地答道,依旧面无表情,
埃斯特维尔沉声道,但并没有阻止乌尔娜从农夫胸中拔出细剑,然后把它再度插入旁边一个农家少女的肚子。
叹了口气,扭头观察着周遭的景象:
毫无疑问,战斗已经结束了。
整个阿尔-希金斯河的北岸,都陷没在一片火海之中。联邦平民在岸边建造起的农舍已经被逐一点燃,不时散发出震耳欲聋的颓圮倾倒声。农庄里那标志性的水车已经倒塌,巨大的木轮漂浮在阿尔-希金斯的水面上,上面还有火焰在熊熊燃烧。
帝***士兵已经把从农庄中搜拣出的居民逐一捆绑起来,让他们东倒西歪地跪在农庄外的地上。这些俘虏中有兽人、有地精、有人类,甚至还有两个尖耳朵的血精灵,但都是光荣联邦的公民。
今天下午,帝***刚刚在阿尔-希金斯北岸的这座农庄中经历了一场遭遇战。隐藏在农庄里的兽人部队骤然冲出,想要给帝***以迎头痛击,但却被随军护卫的宗教裁判官们尽数击杀。
现在,这些涉嫌藏匿了兽人士兵的农庄居民,正在为自己的行为和弱小付出代价。
他们家藏的财物都已经被中央军士兵搜刮一空,不时还会有几个士兵拽着其中的漂亮妞钻进树林,而身穿黑袍的宗教裁判官们只是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
只有‘伦多之刃"乌尔娜,饶有兴致地一连捅死了好几个被捆绑起来的俘虏。
埃斯特维尔从地上提起,缓步走到俘虏行列的末尾。
那里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兽人萨满,这也是此役中帝***抓住的唯一一个联邦军俘虏:这位年近六旬的老萨满正要咬舌自尽时,被埃斯特维尔一剑柄打翻在地,随即嘴里就被塞上了抹布。
埃斯特维尔右手提剑,伸出左手,取出了老萨满嘴里的布片,淡然问道:
老萨满破口大骂:
埃斯特维尔将老萨满的头颅一剑斩落。
咔嚓。
老萨满的人头刚刚落地,便有一个中央军军官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敬礼报告道,
埃斯特维尔一边用老萨满的衣物擦拭着剑刃上的鲜血,一边扭头玩味笑道:
「阁下,您不才是这边的指挥官吗?我只是至高圣神座下一个谦卑的仆从罢了,又何
德何能干预您的军事部属?」
中央军军官点头哈腰地道,
埃斯特维尔把收回背后,淡淡扫了一眼满地的俘虏:
中央军军官汇报道,
埃斯特维尔默然不语。
中央军军官试探性问道,
一个冰冷而沙哑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来者是乌尔娜。这个瘦削宛若螳螂的女宗教裁判官,身上的黑袍湿漉漉的,袍角和她细剑的剑尖一样都滴着鲜血。但她的表情破天荒地有一丝满足和惬意。
中央军军官嗫嚅不语。
在东境战场上,由于兽人战士往往宁可战死也不受俘,帝***其实很少俘获兽人士兵。不过,但凡有兽人由于昏迷等原因,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不幸被帝国俘虏,光荣联邦往往会花大价钱赎回俘虏,以免让勇士客死他乡。
但乌尔娜的确指出了问题的关键:在中央军军官的记忆里,光荣联邦的确从未为被俘虏的人类和其他异族人支付赎金——即便阿尔-希金斯北岸农庄里的这群居民已经自认为联邦公民。
乌尔娜对中央军军官并不像埃斯特维尔那样彬彬有礼,而是直接恶狠狠逼视着后者,
中央军军官讶然道,
乌尔娜平静地给满地俘虏宣判了死刑,而埃斯特维尔只是保持着沉默,
中央军军官愣了愣,然后敬礼答道:
乌尔娜扬了扬手里的细剑,于是剑刃上的血滴都甩在了中央军军官苍白的脸上,
中央军军官张大了嘴。
乌尔娜本就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个轻蔑的弧度,
中央军军官又看了看地上的俘虏们。
乌尔娜轻声说道,
中央军军官戳在原地呆立良久,活像一根插在荒原上的长矛。他重新审视着乌尔娜,然后猛地转过头来,想再问问埃斯特维尔的意见,却发现后者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走远了:
埃斯特维尔跪在阿尔-希金斯的岸边。他除下头上的兜帽,然后弯下腰,把头深深浸入阿尔-希金斯带着腥膻气的河水中。
现在的血,过去的血,以及在未来的悠久岁月中还将无穷流淌的血,顷刻间都在他的脸颊边奔腾。
一颗俘虏的
头颅被乌尔娜一声扔进阿尔-希金斯的水中,然后被水流裹挟着向西冲去。这颗头颅划过了埃斯特维尔的面前,但并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恍惚之间,他已经再度回到三水湾的那个午后,想起汹涌奔腾的狮心河和满地流淌的鲜血。
咔嚓。咔嚓。咔嚓。
埃斯特维尔把头从猩红的河水中拔了出来。
乌尔娜正站在岸边,手里拎着一个俘虏少女的衣领,如将要宰杀一只小鸡般提剑欲砍,
埃斯特维尔脸上沾满了淋漓的血水,但浑然不觉地答道,
乌尔娜瞥了埃斯特维尔一眼,然后提剑砍下了手中少女的人头。
少女的断头骨碌碌滚到了埃斯特维尔脚边,青涩俏丽的脸颊上还留有一丝刚刚生出的惊恐。埃斯特维尔盯着这颗头颅看了看,然后抬头对乌尔娜轻声道:
乌尔娜将少女还在抽搐的无头娇躯向地上一撇,脸上的残忍表情甚至因为过于扭曲而不能称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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