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能更好的脱颖而出,也才能让大家更好的记住你。”
最新款的水果机在萧乾明的指间转动了一下,手机停止转动的时候,萧乾明也跟着笑了出来,“姐姐说的是。我会好好的发掘自己的特长,好好的发挥自己擅长的。”
萧母一会看看萧微瑕,一会看看萧乾明,平时保养的甚好的眼角都笑出了细纹她都不在乎,“对对,你们两姐弟就该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商量着来。乾明,你要多听听你姐姐的,她之前在杂志社工作,对传媒这一块了解的总比你多些。”
萧母笑呵呵的告诫了儿子,又转头看向萧微瑕,只是脸色和语气都沉重了些,“微瑕,你是姐姐,你也只有乾明这一个弟弟,他比你小,又刚回来,有很多事不懂,无论遇到什么,你都要多提点提点他知道吗?”
萧微瑕点头,“我会的。”
只要萧乾明来问她,她还会藏着掖着不说吗?只要他来求她,她还能狠心拒绝有什么不答应的吗?从小就是这样了,明里暗里,萧微瑕替萧乾明擦的屁股可不算少。
萧父一会给萧微瑕夹菜,一会给萧乾明布汤,吃一口饭看看这个,又吃一口饭看看那个。
萧微瑕看了一眼手机,喝了一口汤,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们行业又多了一条臭虫了。”
“怎么回事?”萧母急忙放下筷子,满眼都是好奇和兴奋。
萧微瑕也放下筷子,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有些人明明没有真才实学,却总想得到不属于自己的荣誉,于是,他们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想办法别人的作品冠上他们的名字,说的简单通俗点,就是抄袭呗。”
“那这也太可恶了。”萧母锤了一下桌子,“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在杂志社上班的时候,还有人抄袭你是吧?”
“嗯。”萧微瑕淡淡的应了一声,“当时我向主编揭发她了,她也刚来不久,我就没把这事情闹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幸好是留了一手,要是没留呢?岂不是吃了个哑巴亏?”
萧母说起,仍是忿忿不平。
“我们不能阻止别人抄袭,但是至少也得要保证自己不被人抄袭,也不抄袭别人。”萧微瑕说到这里,嘴角仍然含着一丝微笑,“你说是吧?乾明?”
萧乾明夹菜的手一顿,片刻之后才点头道,“说的是。”
萧微瑕从家里出来,并没有急着回家,她在街上晃荡了一下,随即将车开往老城区的方向。
月满轩尼诗。如果萧微瑕没就记错的话,有一部电影,也叫这个名字。
萧微瑕径直走了进去,随手指了里面的一个人帮自己带路。
她现在要好好的去看看舒华晏存在这里的酒。
酒窖里,每个独立的小柜子里都放着一瓶价值不菲的酒。有些被放置在精美的树杈当中,蔓延的树根如同无境止的生命,放在树杈上的酒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顺着枝叶不断的蔓延。
萧微瑕,自己可能是太无聊了,所以才能对一截已经枯经过雕琢的树枝进行畅想。
直到被棕红色边框框住的玻璃中出现那一道美丽窈窕的身影,萧微瑕才转给身来。
“曾小姐。”萧微瑕朝月柔微微点头,目光中含着一种探视和疏离。
曾月柔仍是那一件月白色的走着暗银色花纹的长旗袍,在兼顾风情的时候又有那么一丝圣洁和端庄。
她的长发仍然在脑后挽着一个髻,斜斜的插着一只簪子,双手交叠在腹部前,姿态十足的优雅,纤细雪白的手臂上还挽着一条深红色的薄纱,她俏生生的立在那里,真的有一种百年前知书达理的大小姐的那种感觉,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萧微瑕却突然想到了要跳河的依萍。
“几日不见,舒太太与我生分了,之前你还一直叫我月柔来着。”
曾月柔的语气平缓,明明语调拖的很长,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厌烦,萧微瑕本来想说一句,“我和你很熟吗?我什么时候和你热络过?”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
“舒太太在看什么,可是又有什么烦心的事?”
曾月柔走到萧微瑕的身边,一阵馨香的味道铺面而来,有酒香,有花香,还有一种淡淡的,幽幽的好闻的香水味。
萧微瑕想,也许有些人真的有自己独属于自己那一份的魅力。
就像有些人总是恩静轻易的让别人不愉快一样,曾月柔身上有种魔力,让人生不起气来。
“我,我觉得曾小姐身上的香味真是特别。”
曾月柔交叠在腹部前的双手换了一下位置,“哦,有什么特别?”
“特别的好闻。”萧微瑕看着曾月柔,目光无比的真诚。
曾月柔笑了出来,低眉浅笑的时候,那纤细皓白的手腕翻动了一下深红色的薄纱,“舒太太,也喜欢这个味道?其实,”曾月柔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波暗暗流转,“有人也喜欢这样的味道。”
萧微瑕点头,满脸诚恳,“这香水你是在哪里买的,我也要去买。”
曾月柔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色,然后又恢复了淡定,“这香水也不是什么贵重稀奇东西,我只是随手买来一用,牌子什么的,我记不太清了,我想这样粗鄙之物,自然是配不上舒太太的。”
萧微瑕也不追着问,她只是漫不经心说道,“这样好的香水,想来曾小姐是天天都有在用吧?”
曾月柔顿了一下,才慢慢说道,“也不是,有些人不喜欢这个味道,来这里的客人都是我得罪不起的人,他们不喜欢,我自然是不能用的。”
“是这样。”萧微瑕歪头笑了一下,“我刚才看曾小姐说到有人也喜欢这样的味道时,脸露羞色,想来是曾小姐的另一半也喜欢这个味道,我还以为曾小姐会日日都用这种香水呢!”
曾月柔的眸子染上一层哀戚之色,神情但是不卑不亢,“我是在这里工作的,不能任由着自己的性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