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珍在银行外面的柜员机上查了一下卡里的余额。
好在她就职的公司福利还是好,即便她在休产假,工资还是一分不少的发到了她的卡上。
年终奖虽然拿不到了。但好在福利还是有她的一份。
林珍珍望着那一笔五百元的汇款笑的开心。虽然少,但也好过没有不是?
“看完了吗?看好就点取卡,别望着屏幕傻傻的笑,等下卡被吞了,有你哭的。”谭书默抱怨完,扫了一眼屏幕上的数字,飞快的帮林珍珍点了取卡。
林珍珍拿着银行卡塞到钱包里,然后一本满足的将钱包贴脸抱着。
走在一旁的谭书默又忍不住说道,“你这样别人还以为你有的多少钱呢!”
“我高兴,你管得着吗?”
林珍珍在下台阶的时候停住了脚,谭书默心领神会走过来搀着林珍珍。
还有一个月就足月了。林珍珍现在明白了到了什么叫做低头看不见脚尖。
好在还有一个月就足月了。林珍珍戏称一天是解放日。
不过,在解放日到来之前,林珍珍还是要过着低头不见脚尖的日子。
平地还好,一到上下楼梯,林珍珍的行动总是带了几分小心翼翼,那紧张程度就是旁人看了都要为她捏一把汗。
谭书默海没来得及享受自己期待已久的年假,就非常自觉的给林珍珍当扶手。
林珍珍第一次扶着谭书默走路的时候还不太习惯,几次下来,便开始享受,有时兴致来了,还心血来潮的称自己为“本宫”。
谭书默扶着林珍珍下了几层阶梯,林珍珍忽然快速的转身往回走。
其动作之迅猛,起幅度之大,把谭书默吓一一大跳。
“你又要干什么?”
林珍珍没有回答,谭书默只能跟上林珍珍的脚步。
林珍珍快步走到银行大厅,从银行的大堂经理手里接过两沓红包。
“我们是两个人来的。”
林珍珍将红包放进自己的包里,还满足拍了拍。
“你走到一半又返回来,就是为了这两沓红包?”
“嗯。”林珍珍点头,“你可别小看这两沓红包,我在超市看过了,稍微漂亮一点,喜气一点的差不多都要一块钱一个。”
“那又怎么样?买十个不过才十块钱而已。”
“能省则省。”林珍珍拍了拍自己的包包,“更何况,刚才那两沓红包加在一起可不止十个。一些能省下来的钱,最好还是不要花,我昨天去看了孩子的奶粉,便宜点的奶粉都要两百多一桶呢!”
谭书默不再说话,搀着林珍珍下了楼梯。
临近年关,舒华晏的公司依然很忙,早上匆匆忙忙的出门,一般都要到晚上十一二点才能回来。
萧微瑕基本和他见不上面,他出去的时候,萧微瑕还没醒,他回来的时候,萧微瑕已经睡下。
从出院回来,萧微瑕没有刻意去讨好舒华晏,也没想过要和舒华晏把这段感情升温。
她好像没有力气,也没有什么兴致,她的心里也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她,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还有什么升温的余地呢?
夫妻不是至亲吗?
哦,当然,也有可能是至疏。
萧微瑕不愿意那么做,不只是因为她觉得没必要,更是从心底里说服不了自己。
她以前和舒华晏在一起的时候,就是这样。如果在舒华晏疑似出轨的情况下,还需要她去讨好献媚于舒华晏,岂不是更助长了舒华晏的气焰?岂不是在认同,舒华晏是对的?
不需要别人鄙视,萧微瑕自己都无法忍受那样的自己。
萧微瑕没有和舒华晏打照面,但是她并不是对舒华晏一点都不关心。
每天,舒华晏换下,扔在脏衣篮里的衣服,萧微瑕都归一件件的拿起来,细细的看,那其中会不会藏着别人的香水味道,别人的温柔长发,别人的烈焰红唇。
她在看的不是贴身穿在的舒华晏身上的衣服,而是透过衣服在看一个男人对婚姻的忠诚,和他道德水准。
萧微瑕想,自己可能是疯了,至少以前的她,从来不需要从一些衣服上找到自己要的心里安慰。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用鼻子去嗅那些可能发生的事,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主人圈养的防范着其它可能出现的敌人的小狗似的。
大约疯也是会传染的,秦秋瑶在和萧微瑕通完电话之后,做出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
她要休年假,在过年的时候,她要用休假的这段时间去海南。让海南的碧水蓝天抚慰一下她这颗受伤失恋的心。
科室第一反应自然是不许,科室主任还极力的给秦秋瑶戴高帽,说什么像她这样年轻有为的医生就该在最需要她的时候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她甚至还把郭嘉亮拎出来,说什么男女朋友就该齐头并进,一起成长,郭嘉亮也在岗位上,秦秋瑶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请休年假呢?
主任不提郭嘉亮还好,她一提郭嘉亮,秦秋瑶心里的火气顿时就被点燃了。
“他要加班,要表现,那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秦秋瑶这话一说,别人不猜他们是分手了也知道是闹别扭了。
主任见说服不了秦秋瑶,只能在调休的条子上签字。
只是世界上本无透风的墙,秦秋瑶如此坚决的要休年假的事还是不胫而走了。
郭嘉亮听完,倒是默默了好一会。
郭父估摸着时间,又做了一大桌子香喷喷的菜,只是郭嘉亮看起来吃的并不香。
“嘉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郭嘉亮的筷子在碗里叉了几下,愣是没把一粒饭送进嘴里。
“哦,没,没什么,爸,就快过年了,你打算怎么过?要不要我向医院申请休假,带您四处转转?”
郭父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他舔了舔嘴唇,“恩,你挣钱也不容易,我年纪大了,也不喜欢到处乱跑,还是在家待着吧!”
郭嘉亮点点头,没有说话。郭父咳嗽了一声,眼底压着精光,有些难为情的说道在,“嘉亮,上次你说房产证给我保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