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有人在说谎!
而且不止一个人,是老徐,舒华晏都在说谎。
舒华晏说自己去找老徐,可是老徐分明早早就睡了觉。
而老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帮着舒华晏打掩护,萧微瑕不知道该为男人这种互相打掩护的友情点赞还是为此发怒。
握在手心里的手机一响,萧微瑕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验证消息。
萧微瑕的朋友不少,但她从来没想过要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在网上聊的火热。
她匆匆扫了一眼,对方是通过手机通讯录搜索的。
只不过,这也并不能代表什么吧?
萧微瑕刚想按忽略,那边又发过来一条消息。
“玉壁无暇易碎,人有微瑕常存。”
萧微瑕心中一动,这句话是萧父在给她取名字的时候说的,以前她也经常将这句话挂在口头上,在自己犯下小小错误的时候,为自己找一个安心的借口。
难道,在这个除夕前一天深夜里加自己的人,竟然是以前的朋友吗?
萧微瑕沉吟了一下,然后点下通过。
奇怪的是,在萧微瑕通过她的添加请求之后,她没有发信息过来。
萧微瑕也没有主动发信息,她点开那个人的头像看了一下,头像是一个女人的背影,长发披肩,身穿吊带,雪白的皮肤和如墨般的黑发贴合,皮肤更白,墨发更黑。藏在黑发下的纤细修长的脖子和瘦削的肩膀,散发着一种引人窥探又矜持自怜又纯又欲的感觉。
凭直觉,萧微瑕可以确定对方一个是个女人。看她选的头像,估计还是个表面清纯的茶艺大师。
萧微瑕笑了笑,然后才想起来,她以前有认识这样的人吗?
顿了一下,萧微瑕又点开她的朋友圈,她想如果对方真的是她认识的人,在她的朋友圈找一下她的自拍,说不定能认出来。
萧微瑕将对方的朋友圈翻到了底,茶艺大师的照片却没找到几张。
也不是说她没有自拍,只是她的自拍多是背影,或者露出一点下巴,或者露出一点额头。
美则美矣,拍照的角度和光线找的都不错。只是,要通过这样的照片来辨认一个人,是有相当难度的。萧微瑕可没有窥一斑而见全豹的能力。
萧微瑕又翻动了一下能两张照片,半禁在心里暗暗的想,莫非这个茶艺大师是个无盐丑女,所以才不露脸?
否则,以她发布的朋友圈文案和拍照的风格来看,不放几张修的精致的连自己妈都不认识的照片是不可能的。
萧微瑕为自己的想法笑了一下,朋友圈是一个用来展示了平台,虽然不能通过一个人的朋友圈了解一个人,但是也能大概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人。
秦秋瑶拍了张在机场等待的自拍。
配了“起飞”两个字,就发在了自己的朋友圈里。
发布完了之后,她通过安检,提着简单的行李走进机场。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秦秋瑶拿了本书看了起来。
很快就有一个人坐在了秦秋瑶的身边,秦秋瑶从书中抬起头来,那是一个高大英俊,笑容干净的男人。
他看到秦秋瑶在看他,从深棕色的上衣口袋里拿出机票在秦秋瑶的面前晃了晃。
“这是我的机票,我位置就在你的旁边。”
秦秋瑶点头,“嗯,请坐。”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是深夜,秦秋瑶提着包往外面走,在路边等车的时候,秦秋瑶听到有人在叫她。
“嗨,现在已经晚了,我叫你了车,要不要我送送你?”
秦秋瑶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萍水相逢,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秦秋瑶不准备接受这样的好意。
他也并没有坚持,只是朝秦秋瑶笑笑,长腿一迈,跨上一辆车走了。
秦秋瑶也在几分钟之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秦秋瑶订的是一间海景民宿房,面朝大海,价位也在秦秋瑶能承受的范围内。
秦秋瑶放下行李,拿出换洗的衣服洗漱。
从浴室出来,秦秋瑶扑在房间柔软的大床上,感觉到了一阵说不出的舒服和放松。
秦秋瑶拿出手机又拍了一张照,然后配上,“已到达,准备睡觉”几个字发在了自己的朋友圈。
秦秋瑶将自己的朋友圈往下翻,找到了登机之前发布的朋友圈,萧微瑕和林珍珍都点了赞,萧微瑕评论“祝一路顺风,玩的愉快。”林珍珍则是评论,“好羡慕,我什么时候才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还有科室的几个同事点了赞,评论了,几句,秦秋瑶一一回复,将那些点赞和评论又看了一次,秦秋瑶的心里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的感觉。
秦秋瑶拿着手机恨恨的想,郭嘉亮没看手机吗?他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但好歹也是爱过彼此的人,就算不能当男女朋友,但怎么也不会是陌生人吧?
说一句“一路顺风”难道是一件非常难的事吗?
秦秋瑶将手机丢在一边,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
秦秋瑶不知道的是,在她上厕所飞机之后,郭嘉亮也跟她上了同一架飞机。只是秦秋瑶座位和郭嘉亮的座位有一点距离,而且,秦秋瑶坐在前排,郭嘉亮坐在后排,秦秋瑶看不见郭嘉亮,坐在秦秋瑶斜后方的郭嘉亮亮秦秋瑶的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
当然,包括那个男人的搭讪。
而此时,郭嘉亮订的房间和秦秋瑶的房间不过一条走廊而已。
郭嘉亮从房间出来,对门的男人也吹着口哨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请你离她远一点。不要去招惹他。”郭嘉亮抱着胳膊冷冷的说道。
对于这个一路上都在想尽办法搭讪秦秋瑶的男人就住在他对面这件事,他该称之为天涯何处不相逢还是该称为冤家路窄呢?
“谁?”高大英俊的男人挑了挑眉头,然后才恍然大悟的说道,“哦,你说的是她,不过,凭什么?”
郭嘉亮抱着胳膊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凭什么,凭我是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