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桃笙眼睛里为自己而点亮的光,墨长歌在静静地思考。
她皱起的眉头像两颗上挑的月牙,玲珑的双眼如同璀璨的星星溶于夜色,她不停地抠撕着手指上的死皮,默不作声。
许久许久之后,她的眼神一亮,似乎是想好了答案。
桃笙拉起了墨长歌的手,准备带她离开,可谁知啪的一声,墨长歌居然辜负了她的这一份好意。
“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墨长歌轻轻地点了点头,桃笙无奈地笑了又笑,她摆动着肥硕的双臀,慢慢走到窗边打开窗棂。
屋内的烟味慢慢流出,她收起了手中的烟斗,也抢回了墨长歌攥在手里的十两银子。
“你一定会后悔的。”
嘭!的一声,房门被孙富贵推开了。
手里挥舞着粉红手帕的老鸨子,一边和孙富贵介绍新来的墨长歌,一边又和墨长歌介绍孙富贵是岳红酒楼的掌柜。
“教得怎么样?”摸了摸八字胡的孙富贵,悄悄走近了两位小美人。
“待会保管让你笑得合不拢嘴。”风情万种的桃笙,用玉指点了一下孙富贵的额头。
心里发痒的孙富贵,把鼻子凑近桃笙的头发。
嗅着上面带有玫瑰花的芬芳,他的心中再起波澜,可眼下的娇美墨长歌,才是他着急品尝的佳肴。
拍了一下桃笙的肥臀,她和老鸨子相继地走出了屋门,急不可待的孙富贵直接脱掉了上衣,抱紧墨长歌。
“小宝贝,可馋死我了。”
先是闻到了桃笙的玫瑰发香,再嗅着墨长歌身上沁人心脾的体香,孙富贵的整个身子都麻了。
一动不动的墨长歌,已经接受了自己荡妇的命运,但这个熟悉的画面,让她想起了崔永,还有那位白衣公子。
“你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跟块木头似的,能不能展示一下桃笙教给你的才艺。”
面对客人的询问,墨长歌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无声无息地掉落眼泪。
孙富贵有些不明白状况,好端端地哭什么?没打她,也没骂她,难道是装清纯玉女的新玩法?要自己霸王硬上弓?别说,装得还真挺让人怜惜的。
“嘿嘿,小宝贝,我可要来了,你使劲反抗,你反抗得越厉害,我就越兴奋。”
不是孙富贵矫情,而是花了那么多银子,不多体验点项目,那可太亏了。
被撕烂衣裳的墨长歌,还是没有反应,失去耐心的孙富贵只好自己慢慢培养情调,他从墨长歌的耳朵开始,逐步往下亲吻,再到脖子,再到……
等等!
“你脖子下面怎么有那么多红疙瘩,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双眼放空的墨长歌,如同等待烹宰的羔羊,她沙哑着声音回答:“你放心,我没毒。”
“什么?梅毒!”
会错字音的孙富贵,吓得直接撒开了手,梅毒可是要人命的性病,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是鬼了,再死可就是人流了。
“就……脖子上这几个红疙瘩?还敢说自己梅毒?骗鬼呢?”
面无表情的墨长歌紧随其后地撸起了袖子,她亮出了胳膊上被毒虫咬的红包,这可比脖子上的多了一倍。
“这也有。”
原本还将信将疑的孙富贵,彻底慌了。
如果她刚才不说,自己要真的和她那样,岂不是要中招了?马的,越想越气,握紧拳头的他,直接朝着老鸨子的房间里冲去。
此刻的老鸨子正在磕着瓜子,和几个新来的小姑娘在开着黄腔,聊着聊着,突然感觉脚丫子有点痒,她就用一粒瓜子在缝里来回滑了滑。
挠舒服后,她还闻了闻瓜子壳上的味,好家伙,还挺酸。
砰的一脚!屋门被踹开了,见到孙富贵闯进来,老鸨子坏笑着把那颗带有酸味的瓜子递给他。
“老孙,你这时间可越来越短了,吃个葵花籽补补。”
怒气冲冲的孙富贵坐在了椅子上,他心里想着先礼后兵,待会一定要坑一大笔的精神损失费。
咔喳,一嘴嗑下去,感觉味道不太对,轻轻舔了舔瓜子壳上的酸味后,他的表情简直和吃了粑粑一样。
“哈哈,老娘脚缝里的灰好吃不。”
笑出眼泪的老鸨子,捂着肚子告诉他真相,可谁知孙富贵居然直接拽起她的头发,狠狠地朝着她肚子来了一脚。
趴在地上的老鸨子痛苦不堪地捂住肚子,嘴里吐出带血的口水,看来这一脚踹得不轻。
“我去你刘舅老爷的!至于么?”
感觉自己不干净了的孙富贵,连忙用力吐口水,再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可谁知一旁的小姑娘慌张地提醒道。
“那水里是堕胎药,有微量的砒霜,一次只能抿一小口,喝多了会死人的。”
颤抖着手掌的孙富贵接近崩溃,急得快要哭了,他伸出双手掐住老鸨子的脖子疯狂晃动。
“我今天出门真是忘看黄历了,倒了八辈子血霉,先是梅毒,又是砒霜,我要是死了,我说什么也得带着你一起走。”
“咳咳咳……什么梅毒,姑娘们愣着干嘛,咳咳咳……快救我啊。”
啪!啪!啪!姑娘们一人拿起一个板凳,轮番拍打在孙富贵的后脑勺上,把他打晕了。
沙沙的风声在窗外吹来
叽叽喳喳的鸟儿,随着鸣叫飞过,被绳子五花大绑的孙富贵被一碗热茶泼醒。
“妈呀!”
烫红了脸的孙富贵大声惨叫,啪!的一声,老鸨子给了他一个巴掌后,他安静了许多。
“说吧,给我一个放你走的理由,如果你说的理由不够好,我就阉了你。”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感觉到下体一凉的孙富贵,一五一十的交代了经过,大概明白缘由的老鸨子,把墨长歌、桃笙、孙富贵三人一起抓进了自己的房间。
啪!啪!啪!
罪魁祸首墨长歌被一根绳子绑在柱子上,老鸨子把噼里叭啦的巴掌,抽在了她的脸上。
“真有你的啊,说!是不是对面翠春色楼派你来搅乱老娘生意的?今天我不好好教训你,你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没有......我没有......”
眼前发生的一切,墨长歌都很意外,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生无可恋的孙富贵歪着头躺在板凳上,眼泪斜落而下,再抬头一看,眼前能看不能碰的小美人墨长歌,他仿佛更难受了。
为了防止怡香楼的姑娘意外怀孕,避孕措施是必须要做好的,那杯水里的确有点砒霜,但顶多损伤身体,不会致死。
可因为孙富贵刚刚踹了她一脚,所以记仇的老鸨子刚刚吓唬他,这药会让他断子绝孙。
揉了揉酸痛的手掌,扇累了巴掌的老鸨子,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丢给桃笙:“桃儿,用这个一刀一刀划花她的脸。”
目光呆滞的桃笙愣住了,她颤抖着手掌接住匕首:“妈妈,这样不好吧。”
“这是你劝的第几个人了?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啊,如果你不去划花她的脸,我就让她划花你的脸,你自己选吧。”
额头上积满香汗的桃笙,踱步走近了墨长歌,她把嘴巴慢慢贴近了墨长歌的耳边,小声呢喃。
“你后悔自己做的决定么。”
“桃笙姐,你能帮我去方记药铺给我相公抓药么,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可他的药不能断,他在长鸣后山的小山洞里,洞外有一棵果树,求求你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她没想到墨长歌居然还在想着自己的相公,思索了再三,桃笙点了点头。
“好,我帮你。”
一旁的老鸨子看桃笙迟迟不动刀子,心里有些不耐烦了。
“嘀咕什么呢!赶紧动手。”
匕首慢慢抬起,看着墨长歌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她既羡慕又嫉妒,可她能做的都做了,能说的也都说了,她只是一个底层的小人物而已,能安稳地活着就好,哪里配有什么慈悲的菩萨心肠。
冰凉的匕首贴着嫩皮游走,墨长歌温热的白面上被划出一道口子。
鲜血在慢慢地流淌,她没有喊叫,在继续准备划第二刀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人声在大喊孙掌柜。
灵光一现的桃笙立刻停止了划动,她找了个理由去开门,一探头,看到了岳红酒楼里的小跑堂。
满头大汗的小伙计,看到了桃笙伸出的脑袋,他赶紧进门,气喘吁吁地跪在地上喊叫。
“孙掌柜!不好了!白墨染回来了!他在酒楼里逼着叶明老大陪他喝茶,而且还点名要你过去跳舞助兴。”
“什么!”
听到这句话,孙富贵的屁股像是被大火烧了一般,他坐不住了。
背起了两只糙手,孙富贵在屋里着急地直转悠,积满了冷汗的额头,已经能看出他此时内心的焦虑与恐惧。
思来想去,想来思去,突然,他的小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个妙招。
他连忙解开了墨长歌身上的绳子。
“你跟我走。”
老鸨子一下子就看不明白了,连忙劝阻:“孙富贵,你这是整哪出啊?她可带病。”
孙富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他轻轻拍了拍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