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怡一行人跟着县令到了县衙后,协同县衙里的仵作又对尸体进行了详细检查,本来宋彦霖想跟着白元怡一起进停尸房,但一闻到那尸体的味道,直接跑到院子里吐了起来,白元怡看了他两眼,就走进了停尸房。
那县令用手帕捂住鼻子后问着白元怡:“白郎君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白元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县令引至外面的院子里,宋彦霖扶着院子里的大树好不容易吐干净了,对着白元怡说到:“白元……”,宋彦霖本想喊白元怡的名字的,但看到白元怡警示的眼神后立马改变了,“白元,你口味真的很独特,我们赶紧走吧。”
白元怡根本就不理宋彦霖,对着县令作了一揖,“禀县令,刚才我发现这人身上有较多乌青,像是生前被人打过,具体其他细节我还需要继续检验。”
那县令又看向仵作问到,“你有何看法?”
那仵作弯着腰作了一揖回到:“回冯县令,我的判断和这位郎君一致,但说有具体的细节,我不敢苟同,这人只是被人殴打后下毒而死的。”
白元怡一听这仵作如此言语,生气的说到:“这位…大伯,尸体是能说话的,你居然说没有细节,这人的确是被人殴打后下毒而死,但是通过他的尸体,也许可以获得最关键的破案线索。”
那仵作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到:“哼,老夫验尸多年,从来都能准确无误的判断死因,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郎君知道个什么?”
“这位大伯,这人的本事不是凭年龄就可以分高低的,尸体可以告诉查案的人很多发现不了的线索。”
那县令听到两人争吵着,连忙说到:“既然两位如此争执不休,那还请两位各自拿出自家的看家本领,白郎君,我看在你为京兆尹办过案的份上,允许你查看这尸体三天,若是查不出来,还请郎君自行方便吧。”那县令说完之后就离开了院子。
白元怡伸出手对着那县令的背影又作了一揖,“多谢冯县令。”
那仵作看着白元怡,哼的甩了一下袖子说到:“不知所谓。”
“这位大伯,您没听过‘浮事新人换旧人’吗?”白元怡说完后就往院子外面走去。
宋彦霖一走出那院子后,猛吸了一口气说到:“白元怡,你不会真的要多管闲事吧?”
白元怡没有回宋彦霖,看向了齐凌问到:“齐大哥,你也觉得我是在多管闲事吗?”
齐凌笑笑道:“不觉得,这一路反正闲来无事,多点体验也未尝不可。”
“那齐大哥我们一起破案如何?”
“好”。
宋彦霖看着白元怡和齐凌两人有说有笑,丝毫不理他,赶紧横插在两人中间,“既然如此,我也舍命陪君子吧。”
吉祥一听宋彦霖也要去,便看向绿荷:“绿荷,你也要去吗?”
绿荷白了一眼吉祥,往白元怡身边挪了一挪:“娘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白元怡用手里的扇子抬了一下绿荷的下巴:“乖,我的好绿荷。”
“郎君,那我也去。”
宋彦霖看了下众人,抬起头对着天空说到,“我宣布,大唐查案队正式成立。”
白元怡看着那宋彦霖神经兮兮的样子,摇了摇头拉着绿荷就走了,齐凌也笑了笑走了,只剩下宋彦霖一个人在哪里憨笑,吉祥拉了拉宋彦霖的袖子,“郎君,他们都走了。”
宋彦霖赶紧看看四周,又看向前方,连忙朝着白元怡跑去,“白元怡,等等我。”
五人在客舍吃完饭后,正准备回房休息,却看见道路上一群捕快抬着一具尸体往前走去,白元怡连忙走出去问到:“邹捕头,这是怎么回事?”
那捕头一看是上午在县衙验尸的人,连忙说到:“原来是白郎君,这是我们在城外河边发现的女尸,现在我们要把她带到县衙去。”
“我和你们去”。
那捕头想了想,说到,“也好,那就有劳白郎君了。”
于是白元怡一行人在不顾宋彦霖的反对下又前往了县衙。
那冯县令刚吃完饭就听见又来了一具尸体,焦急的拿起自己的官帽带上,连忙赶往停尸房。
冯县令一看白元怡和仵作都在,连忙问道:“如何?”
那仵作抢先回答,“回县令,这女子应该是今早淹死的。”
“白郎君如何看?”
白元怡连忙回答道:“这女子的确是淹死的,但我看到她胳膊处有明显的死前淤青,还请县令容我再细看。”
“如此,你就继续看吧”,然后又说到:“邹捕头,可有查清这女子的身份。”
那邹捕头连忙说到:“这女子是西市的豆腐西施江燕。”
“可有查出什么?”
“回县令,目前正在和周围住所的人打听,暂时还没有进展。”
“那好,随本县令一同去她家看看。”
那县令说完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那仵作看着白元怡说到,“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查出个什么,哼?”说完便跟着离去了。
白元怡看着离去的人,又进入的停尸房,看着齐凌在那里看着两具尸体,便问道:“齐大哥可有什么发现?”
齐凌用扇子指了一下那女尸的耳朵,“她左耳少了一只耳环。”
白元怡一看,确实是少了一只,于是将那女尸的另一只耳环取下来看:“这种耳环是后方带有长勾的,如果不是人为取下来的话,就算整个人掉在水里也不会掉。”
白元怡就将两边耳朵的耳垂和耳洞进行了对比,发现左耳耳洞上有细微的撕裂,于是对着齐凌说到:“她这是被人抢过耳环,难道是因为被抢劫,失足掉进水里?”
齐凌摇摇头,“你看她脖子处有红斑。”
白元怡看着那红斑,喃喃说到:“这似乎不是从自己身体里长出来的。”
“那是吻痕,蠢女人。”宋彦霖突然出现在白元怡后面说到。
白元怡拍了拍被吓了一跳的心,看着鼻子里塞着两个棉布的宋彦霖,问到:“你怎么进来了?”
宋彦霖用着那鼻子不出气的声音说到:“我说了我们是大唐查案队,当然得一起查案啊。”
“那你怎么知道这是吻痕?”
“芙蓉阁里的姑娘每个人身上都有。”
齐凌一听咳嗽了一声,就往外面走去,白元怡一听芙蓉阁,直接就踢了一脚宋彦霖,“果然去的地方多,见识就不一样啊。”
宋彦霖看着白元怡第二脚又来了,连忙跑出去,“男人不去那种地方,他叫男人吗?”
齐凌站在外面偷偷的笑了一笑,说到:“白娘子,既然确定那是吻痕,你看是不是要对她进行一下特殊的检查?我等不方便就在外面等。”
白元怡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身上有吻痕,很明显不是偷情就是被强奸,于是白元怡将停尸房的门关上,脱下了那女尸的衣服,发现那女尸两腿乌青,私处有明显破裂,身上多处都是吻痕,这很明显是一场强奸案,于是白元怡替那女尸将衣服穿好走出门外,看着宋彦霖和齐凌说到:“强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