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男人后面的同伴皱起了眉头，

　　男人收回目光，

　　同伴不置可否地朝千叶消失的方向投去一瞥，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同伴，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同伴看了眼表，

　　同伴看着男人，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但男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了句，

　　……

　　在露天甲板下方深处，千叶轻车熟路地穿过一片无灯区，最后面无表情地停在了一道紧闭的金属门前。厚重的金属门板很快开始向两侧墙体的内部收缩，让出房间入口。

　　千叶大步朝里走，

　　不远处的沙发椅自行转向，精准地朝着千叶的方向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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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娜两指撑着脸颊，稍稍侧身，

　　千叶眯起双眼，

　　安娜微笑，

　　千叶打断了安娜的话，她拖了把椅子到身边，两脚踩着椅面的边缘，坐在了椅背上，

　　安娜望着千叶，

　　千叶活动了一下脖子，

　　两人望着彼此。

　　千叶轻轻晃动椅身，翘起了椅子的前脚，承重的椅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但她仍然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千叶十指交扣，翘起了腿，

　　安娜轻声道，

　　千叶稍稍颦眉，

　　安娜笑着回答，

　　千叶突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安娜轻声道，

　　安娜微微一笑，

　　千叶瞥了一眼不远处桌上的闹钟，

　　安娜轻声道，

　　千叶低声道。

　　安娜轻叹一声：

　　……

　　次日一早，艾格尼丝和梅耶重新来到行李间的大门入口——那道艾

　　格尼丝始终没有打开的机械门果然缓缓开启，就像先前赫斯塔承诺的那样。

　　梅耶站在艾格尼丝身后，有些紧张地看着眼前的变化。

　　门开了，但两人都没有动。

　　一个机器合成的女声突然响起，把两人吓了一跳。

　　梅耶小声道。

　　轮椅上的艾格尼丝点了点头。

　　两人刚刚踏出门口，背后的大门就自行合上了。一列沿着台阶的灯光次第亮起，慢慢往上延伸——狭窄的铁台阶看起来既破旧，又很陡峭。

　　梅耶快步往上走，在网上攀了半层以后，她确定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独自把艾格尼丝带上去。

　　梅耶才回过头，就看见艾格尼丝正在摆弄一件楼梯扶手边上的铁疙瘩。

　　梅耶迅速跑回到艾格尼丝身旁，

　　按照艾格尼丝的指导，梅耶很快将楼梯扶手上的金属接头插入了轮椅轴承的一处凹口处。艾格尼丝按下接头外侧的上升按钮，连接着轮椅的金属接头开始向上移动，直到她连人带着大约离四五厘米，才停了下来。

　　梅耶发出惊叹声。

　　艾格继续按下上升按钮，金属接头开始沿着扶手向上移动。

　　梅耶跟在艾格尼丝身后，一步步往上走。

　　艾格尼丝低声道，

　　很快，两人置身于露天的甲板，久违的日光落在她们身上，但两人并没有驻足太久，就都被不远处一个半露天的茶餐厅吸引。

　　虽然此刻是早餐时间，但这个茶餐厅里并没有多少人，或许是因为绝大多数人还是习惯去毕肖普餐厅用餐，不论晨午还是夜间……

　　然而，才一推门，她们就听见了一声咆哮。

　　梅耶本能地想要离开，就听见艾格尼丝诧异地喊出了一声，

　　已经喊红了脖子的伯恩哈德也怔住了，他回过头，才发现艾格尼丝姐妹正站在门口——刚才发生的一切，她们显然都看见了。

　　一瞬间，伯恩哈德的脸上闪过无数表情——局促、惊慌、羞愤……还有一点若无其事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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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恩哈德昂起头，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