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行驶在路上。
两名警察并肩而坐,聊着天。
“啧,这学校到底是怎么回事?半个月内连续发生两起恶性死人案件。这学校不是全市最好的学校么?国际顶尖贵族学校,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前一个被那个组织压下来了,都没有来得及调查清楚又发生了这起事件,也不知道下一起案件到底什么时候发生。”
“白昼?”
“可不是那个组织么?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来压这种事情?”
“那个传说,是真的么?”
年纪大的那个点了根烟。
“哪个传说?”
“白昼的那一帮子人,都不是普通人类。每一个都有阴阳眼,可以通灵,与灵媒沟通什么的,专门处理那种灵异事件。听说他们那组织里面还有什么鬼魂啊什么的,真的假的?你比我入行早,知道的多不多?”
他摊手,不忘打开车窗往外弹弹烟灰。
“这事谁知道?反正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的,但真正被检验的却几乎没有。军方的事情,封锁那么严实,我们根本无法干涉,也只能传传了。”
“你还真别说这种事情。有一次我好奇,靠近他们的大厦,那个时候明明是大中午的太阳高照,热的狗都懒得叫唤,就在我站到大厦外围警戒线的一刹那,真的是冻得浑身发抖,真的就感觉一脚踏进了飞雪的冬天。回来后硬是高烧了一周。那温度叫一个高!这是参加工作近十年来第一次发那么高的烧。”
“哎,这世界上有些事情,谁能说清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安心过好自己的生活不冒犯就好了。”
那年轻的听的背脊发凉,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捂住胸口上的警徽。
“我是唯物主义者!这世界上的一切唯心主义都是错的!”
正说着车已经到了目的地。
那年纪大的看着他哆哆嗦的样子哑然失笑,挥手。
“行了行了别说了,赶紧下车干活了。把尸体抬到法医那边让他们处理,这事情就结束了。”
两人说着下车,走到后备箱那里打开门。
其中一个人看着担架上的白布有些凌乱,伸手想要整理一下,却在摸到摆布的刹那间,发觉白布下面竟然空空如也。
他傻眼了。
“等等,尸体呢?”
刚才,他们明明亲手把尸体抬到了后备箱的啊!
两人互相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恐惧。
那个人,明明已经停止呼吸了啊!
为什么,尸体会莫名消失?
与此同时。
正在宿舍的李琉缈突然听到手机响了。
“阿缈,你能过来一下吗?我找你有点事情。”
是贞叶。
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吗?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现在嘛?”
“对。”
而后她补充道:
“不要叫其他人过来啊,我单独找你有点事情。”
大概是因为白天的事情吧?
李琉缈想了想。
“还有一个小时才熄灯呢......”
她同意了。
那边立即发过来了一个定位。
没想到学校里竟然会有这样的地方.......
“阿缈,你见到安迪了吗?”
她站在黑暗中,身影完全被黑暗所吞噬。
“安迪?”
李琉缈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啦——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警觉地往后猛退几步,死死地盯着那个黑暗的角落,握紧了随身携带的刀具。
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身影,注视着她,目光阴惨惨的。
“反应挺快的嘛......”
一双本该黑亮的眸子变成了莹莹绿光,在黑暗中发亮,像是吸饱了油的绿豆一般。
而她的双手,也变成了黑色的爪子。
那爪子如同枯藤一样,扭曲在一起,看起来极为恐怖。
一刀捅下去,竟没有按照她所预料的那样血液喷溅。
这反常让她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
贞叶注视着她,嘴角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而后猛地伸出爪子朝她冲去。
好在李琉缈反应并不慢,就是愣那么一瞬间,她便从她胸口处抽出匕首,脚尖用力跳到半空中,而后飞起一脚踹到她胸口,将她直接从楼梯踹了下去。
就在她踹她胸口的那一瞬间,她的发色变成了红色。
大红色,如同一团火焰。
但,也就一闪而过。
“咚——”的一声,跌落在地的人将木地板砸了个大坑,四肢也被摔断,以一个极为扭曲的方式甚至有一根肋骨以肉眼可见的方式从她咽喉插出,定出来了一个凸起。
李琉缈站在高处,俯视着地板上的人,松了口气。
应该死了吧?
没想到,地面上已经被摔得看起来浑身骨头都碎掉的人,竟然爬了起来。
只见她抬头,注视着她,咧开了嘴。
而后,四肢扭曲了整整一圈,伴随着“卡巴卡巴”的声音,她的四肢,竟然又长成了原本的模样。
这一次,李琉缈看清楚了她的样子。
一双眸子绿莹莹的,夹杂着黄色,狰狞可怖,一头黑发宛如菜藻一样散乱。
李琉缈心里大骇——这绝对不是贞叶的原本样子!
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倘若是再过来,她就要想办法割断了她的头颅。
只见她站了起来,晃动了四肢,缓缓地走向楼梯。
李琉缈立即扭头看向四周,寻找着可以进行防御的东西。
“砰砰砰——”
从窗外传来几声响声,几枚泛着光泽的金属武器打破了窗户射入,直接打在了她身上。
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的身体在地上旋转了一个角度,贞叶猛地咳出一口黑色的东西,身子一软,摊在了地上。
而后,门外走来两个人。
她看着来者,惊讶万分。
“啊——你们——你们是——?!!”
上一届学长!
优秀学生光荣榜上常出现的人!
季泽修与林涵希!
季泽修手握黑色武器,仰头看着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说话。”
如果想要处理我,现在我应该就死了吧?
李琉缈下楼,走向他们。
学校咖啡馆。
三人面对着面坐着,季泽修与林涵希并排坐在一起,李琉缈一个人坐在他们的对面。
“你好,我是季泽修,这位是林涵希。”
“嗯嗯,学长学姐好。”
李琉缈双手握着放在腿上,看着两人。
“所以,刚才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