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鹿会出现在这里和诺尔有不小的关系。
当初诺尔与大臣奥内斯特见面,斩杀了三名,但之后却与铃鹿相谈甚欢,甚至还约定下次再见。
而由于奥内斯特一点也不想再与诺尔见面,于是果断将卸去了铃鹿作为他近卫的职务,随后便将她派遣到了艾斯德斯这里。
“大臣的意思是让我做为他的眼线,负责打探这边的情况然后向他汇报。”
铃鹿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原上司,将大臣的计划交代的一干二净。
大臣甚至完全想象不到自己会被背叛,因为一般而言,像铃鹿这样的存在应该从小就接受着洗脑教育,绝对不会出现背叛的行为。
只可惜大臣没想到的是,作为一个隐藏的变态,铃鹿对于艾斯德斯的那强烈而又炽热的爱恋和憧憬的情绪甚至能够将洗脑的影响完全压制,在投身艾斯德斯阵营的那一刻便瞬间倒戈。
而且不仅是艾斯德斯,诺尔的存在同样也是一个重要的砝码,能够同时待在两位爱人身边,对于铃鹿而言,完全是难以想象的天堂。
我真是......太幸福了!
铃鹿眼神炽热而贪婪地盯着两人,诺尔顿时感到有些如坐针毡,敏锐地看向铃鹿,铃鹿却瞬间整理好了情绪,看不出半点问题。
诺尔只好带着迷惑地收回了目光。
奥内斯特想要陷害诺尔的计划铃鹿也交代了出来,不过这份计划在现在的众人看来毫无意义。
因为诺尔根本不需要被陷害,他的确是加入了革命军。
“也就是说,那家伙现在身边的防卫相当薄弱咯?”
诺尔举着带烤肉的刀叉,突然来了兴致道。
铃鹿讲解道:
“确实如此,不过这段时间大臣一直待在皇宫内,同样十分安全。另外据我所知,他已经再次召集了一批护卫,正在前来的路上。”
“这样啊。”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艾斯德斯的注意,她问道:
“你想做什么?”
将烤肉送入口中,诺尔含糊道:“我想干掉那家伙。”
此言一出,室内气氛再次一冷,众人连连侧目,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无名和古伊娜面色如常,作为外来人她们对于大臣的印象并不深刻,更重要的是,她们相信诺尔的判断的行为。
“其实上次见面我就想干掉他了,那家伙给我的感觉相当不舒服,不过因为他和你有点关系,所以我还是想问问你的看法。”
诺尔继续道。
艾斯德斯的语气中带着莫名的意味,意有所指道:
“真是稀奇,你还会在乎我的意见吗?”
虽然艾斯德斯选择暂时不追究诺尔三人加入革命军的行为,但看起来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
听出了其中的意味,诺尔讪讪笑道:
“啊哈哈,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艾斯德斯愣了一下,这个回答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
我们是朋友......吗?
她感觉有些奇妙,在此之前,她与还未叛变的娜洁希坦也以好友相称,但与诺尔相比,似乎又有所不同。
不过艾斯德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其中差异,就被诺尔的追问打断。
“所以,怎么样?”
面对这个问题,艾斯德斯微微露出一丝微笑。既然诺尔这么说了,那么回答当然是——
“不行。”
艾斯德斯毫不犹豫地否定道:“大臣对我还有用,不准你对他动手。”
“好吧。”
诺尔有些遗憾道。
看来这件事还是得让的大家去做了。
或者让大臣变得没用?
额,这个选项看起来更加困难。
看着眼前这一幕,铃鹿愈发觉得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仅仅在两人的轻描淡写间,却决定了实际掌控着帝国的男人的生死,这种完全超越了世俗权力的力量,世界上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个人拥有。
而对于两人的发言,铃鹿一点儿也不怀疑,因为她亲眼见识甚至亲身体会过诺尔和艾斯德斯的力量,十分清楚他们完全有能力将语言转化为现实。
接着,艾斯德斯对铃鹿吩咐道:
“既然大臣对你安排了任务,那你就继续执行吧,至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自己把握。”
“另外,也顺便观察一下大臣那边的情况,有事就向我汇报。”
虽然她不太关心奥内斯特的想法和行动,但既然刚好有能够便宜行事的手下,她也不介意获得一些多余的情报,总之没什么坏处。
铃鹿点头应下,“是,属下明白。”
随后艾斯德斯又与诺尔交谈了一会儿,说明了她这次回来不仅是因为北方战事已平,而且大臣让她帮忙剿灭如今风头正盛的刺客组织。
这也是她之前所说的‘不会手下留情’的意思,就算诺尔和他们有交情,但她在动手的时候绝不会顾忌诺尔的情面。
然后正事到此为止,之后诺尔接着上次的话题与铃鹿聊了聊,再次了解了一下那个与相像的招式,并约着下次再切磋交流一下。
铃鹿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积极的样子让诺尔莫名诧异。
无名也主动找上了艾斯德斯,提出想要继续学习驯兽术,艾斯德斯欣然允诺,准备明天就带她去找危险种进行实践教学。
乌妮默默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有些明悟:
尽管诺尔三人和他们都是艾斯德斯的属下,但实际上,他们的等级是不一样的。
古伊娜默默坐在无名身旁聆听,她的确和这边的氛围不太相符,也没有想要加入进来的想法,保持安静也挺不错。
宴会结束后,三人在艾斯德斯的庄园住下。
第二天,艾斯德斯带着无名离开去野外寻找危险种作为教学素材,而诺尔和古伊娜也准备离开。
乌妮看见准备外出的两人,打了个招呼随意地问道:
“你们要去哪儿?”
诺尔摆摆手道:“回一趟。”
“......”
我该说什么?慢走?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乌妮张了张口,却完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于是只能僵硬地看着两人离开,随即装作无事发生地走开。
他这辈子第一次遇上这样不讲道理的事情,真是见了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