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
“迦娜...”
伊泽瑞尔守在她的身边,看着那虚弱的女人闭上眼安静的休息。
“伤口都处理好了,血也止住了,只要在休息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了。”
杰斯走到伊泽瑞尔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伊泽瑞尔呼了口气。
“如果不是你们,我都不知道如何应付。”伊泽瑞尔叹了口气。
“我很担心卡西奥佩亚,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他们离开了帐篷,
“卡西奥佩亚?”杰斯望向伊泽瑞尔。
“是那个诺克萨斯的蛇身女人?”
“嗯,其实,我觉得,她并不是人们口中说的那般阴险狡诈,我觉得她也有自己的一面,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
“希望如此吧,但愿她能够安全的离开。”杰斯说道。
两人走着走着,便遇见了靠在树前的蔚和被手铐铐住的金克斯。
“放开我!你这个大变态!”金克斯怒道。
“变态?”蔚放下手中的皮带。
“那么,滴蜡怎么样?”她坏笑道。
“啊啊啊!无耻,下流!胸大死的快!放开我!!”金克斯使劲挣扎着。
“你们两个,还是不是男人啊!是男人就快来救我啊!”金克斯看到了伊泽瑞尔和杰斯,便大喊道。
蔚转身,看到了杰斯和伊泽瑞尔,扬了扬铁拳。
“今天天气不错啊,伊泽瑞尔。”
“额,是啊是啊,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好啊,正有此意。”
两人尴尬的笑了笑,迅速的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你还能记起你是谁么?”
凯特琳看着面前那拿着自己的帽子戴在头上的拉克丝。
拉克丝哼着歌,只是对她笑笑。
“她怎么样了?”
伊泽瑞尔走了过来。
“是你啊。”凯特琳看了看伊泽瑞尔,便回过头去。
“还是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凯特琳道。
伊泽瑞尔坐在一边。
“杰斯呢?”
“他找奥利安娜去查询附近的能源反应。”
“哦,这样。”
这时,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尴尬。
两人都默不作声,只是静静望着面前的拉克丝。
...
...
“你还好吧。”
这句话,却是异口同声。
“...”
“...”
凯特琳尴尬的笑了笑。
“你还是和那时候一样。”
“你也是啊,只不过,你变得更加成熟了,成为了皮尔特沃夫的警长。”
伊泽瑞尔说道。
“时间会改变一切,不是吗,那时候,我的梦想是做一名画家。”
“是啊,我们都变了。”伊泽瑞尔轻声道。
“哦对了,我那里还有些侦探小说。”伊泽瑞尔道。
“嗯...可惜现在没什么时间看,其实这些年来,我的兴趣一直没变呢。”凯特琳道。
“现在你要吗?我去给你找找。”
“不用了,晚上我去你那里拿吧,现在没什么时间。”凯特琳微笑道。
“好的。”伊泽瑞尔点了点头。
冰之监牢内。
莫甘娜坐在地上。
“我们该怎么办?”
希维尔靠在冰栏面前,望着外面的悬廊。
“被当做祭品,献祭掉。”莫甘娜道。
“是吗。”希维尔走了过去,和莫甘娜坐在一起。
两人无声。
过了些时间。
“我已经习惯了。”不发一语的莫甘娜忽然说道。
希维尔望向莫甘娜。
“我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囚禁的日子,现在想起来,到有些怀念那时候的宫殿了。”
她微笑道。
“不知有句话,我应不应该说...”
“你说吧。”莫甘娜淡淡道。
“你的姐姐..哦,凯尔,她是一个怎样的人?你真的那么恨她么?”
莫甘娜低下头,像是在回忆着之前的往事。
“其实,在我心里,凯尔,一直是我最向往,最尊敬的人。”
她说着,却又苦笑了一下。
“你觉得很矛盾,对么,我很恨她,诅咒她堕入地狱,我期盼这一天的到来,但她的确是死了,死在我的手里,但是,凯尔死了,一切都结束了,为什么我还是放不下呢。”
“她死在了崩塌的祭坛里,和泥土,岩石,一起埋葬。”
“我应该很开心才对。”她低声道。
“别这样。”希维尔劝慰道。
“她欠了你太多,没有一个姐姐会将自己的妹妹迫害成...”
希维尔看着莫甘娜,知自己失言,便不再说下去。
“对不起。”
“没关系。”莫甘娜道。
“这是事实。”
“莫甘娜,你变了好多,我感觉,也许现在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
“是吗。”莫甘娜笑笑。
“只是拖累了你,要陪我一起死。”
“我从没奢望过能活着离开岛屿,这里,是根本不属于我所能知晓的世界。”
“你们这群战五渣。”
拉莫斯对着几人竖了竖中指。
“把把都我赢。”
阿里斯塔和泰坦对他做了个极度鄙视的手势。
“我可是号称赌神的拉莫斯啊。”拉莫斯打了个响指。
“这只是我的三成功力而已。”
这时,崔斯特从城堡里走了出来。
“你好。”阿里斯塔对他说道。
崔斯特笑了笑,点了点头。
“谢谢你借我们扑克牌,等我洗好就还给你吧。”阿里斯塔道。
“不用,我还有很多,你们...不继续了么?”崔斯特问。
“因为他们被我血虐了。”拉莫斯得意道。
“是吗?”崔斯特走了过来。
“人类朋友,来么?我坐庄。”拉莫斯道。
“嗯?”崔斯特嘴角微微翘了翘。
“好,可以,我们来打牌吧。”
“好,行,”
拉莫斯点了点头,别过头去,阴阴的笑了。
“看我怎么虐你。”
那森林中,一个少女,正背着一个年龄似乎与她相近的女孩,走在路上。
阿狸贴在奈德丽的身上,手里握着刚摘来的新鲜的小花。
她把小花放进嘴里,叼着。
不知在哼着什么不知名的小曲调。
“奈德丽。”
她把一朵花放在奈德丽的鼻间,晃来晃去。
“香香。”
“嗯。”奈德丽笑了笑。
“今天阿狸很乖哦,以后也要像现在这样,好吗?”
“嗯嗯。”阿狸抖抖耳朵,亲昵的蹭着奈德丽的脖颈。
奈德丽背着她,向着前面走去。
“也许,这样的你,就不会再哭,也不会悲伤,这是最好的结果吧。”
奈德丽轻轻说道。
“阿狸,等离开了这里,我们,找个小岛,或是无人的森林,就像你之前所说的那般的生活...”
“能不能离开,还是个问题呢。”奈德丽微笑了下,似是无奈。
“离开了我,你可怎么办呢。”
“不知道提莫他们,怎么样了。”
奈德丽道。
似乎是有些累了,她放下了阿狸,和她坐在树边。
她掏出几个果实,分给阿狸。
阿狸看着这果实,摇了摇头。
“不想吃吗?”
阿狸又摇了摇头。
她微微张了张嘴。
见奈德丽不明白,她又用手指了指果实。
还要我喂你啊。”奈德丽觉得有些好笑。
阿狸努了努嘴。
“好吧。”奈德丽呼了口气。
“真拿你没办法,嘴张开。”
奈德丽将果实送了过去,被阿狸一口咬住。
阿狸咬了一小口,尾巴不停的摇着,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笨蛋。”奈德丽捏了捏阿狸的鼻子。
阿狸朝奈德丽吐吐舌头,便就势躺在奈德丽的腿上,哼着歌把玩起了奈德丽脖颈上的吊坠。
城堡广场前。
“还要继续吗?”
崔斯特微笑着看着面前的拉莫斯。
“按照赌注的倍率,从开始到现在,你已经欠了我将近五千多万的金币了。”
“不来了。”拉莫斯把牌放到了地上。
“五千多万先欠着吧,过几年再还你。”
他望向正在一边偷笑的阿里斯塔和墨菲特。
“笑什么笑!今天我手气不好而已!你们这群战五渣居然还笑我?”
“过几年,拉莫斯,你在逗我么?”阿里斯塔憋着笑,一颤一颤的,眼神之中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只是玩玩而已,不用在意这些。”崔斯特站了起来。
“不过,我有一些事情,想问问你。”
“看你这人挺大方,你就尽管问吧,说的上来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拉莫斯道。
“我想问,你队伍里,那个身着翅翼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哦,你问的是无敌凯尔吧?她应该是这个队伍的领队,来历我也不清楚,我们这些人是后来才进到这个队伍里的,听说是来自永生世界。”
“是么。”崔斯特沉吟道。
这时,拉莫斯忽然变得有些神秘起来,他看了看四周,低声对崔斯特道。
“我还有个小道消息,你要不要听?”
“小道消息?”
“是的。”拉莫斯盯着崔斯特,一脸神秘。
“请说。”崔斯特俯下身来,他似乎觉得,眼前的这只乌龟口中所说的小道消息,应该是非常重要的。
“我和你说啊...”
拉莫斯神经兮兮的又望了望四周,然后,低下身来,靠了过去。
“听说凯尔...以前...她...”
“是个大胖妞,她一千年没吃东西了,到现在身材这么好,估计是减肥成功了,怎么样?这个消息够震撼吧?”
拉莫斯竖起拇指道。
崔斯特:“.....”
崔斯特和拉莫斯几人又聊了些许时间,便回到了城堡里。
他上了阁楼,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只见伊芙琳正要起来。
伊芙琳望向走进门来的崔斯特,笑了笑。
“睡的很累,我想起来活动一下。”
“你饿么?”崔斯特问。
“不怎么。”伊芙琳摇摇头道。
两人坐到桌边。
“我发现我很幸运。”伊芙琳望着崔斯特,说道。
“我原本以为,自己是快要死了,但是,就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我许下了一个愿望。”
“愿望?”
“嗯,我希望,能再见你一次,没想到这个愿望,真的实现了。”
伊芙琳握住崔斯特的手。
“答应我,陪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好吗?”
“伊芙琳。”崔斯特犹豫了一下。
“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人...”
“不。”
伊芙琳摇摇头。
“我爱的,是你的人,从舞会的那次探戈开始,我发现,我就已经...”
“好了,别再说了。”崔斯特似乎有些抵触。
“你好好休息,晚上的晚餐,我会来叫你。”
“崔斯特,我..”伊芙琳还想说,却只见崔斯特站了起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阿卡丽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那床上。
“你醒了。”
慎坐在床边,见阿卡丽醒了,便咳嗽了一声。
“慎...”
慎将阿卡丽扶起,把桌子上的一碗汤拿起,轻轻的吹了口气。
他舀了些,将汤勺递向阿卡丽的唇边。
“发现你的生活,你倒在洞穴外。”
阿卡丽没有说什么,她不敢去看慎的脸,虽是和之前那般的面无表情。
“张嘴。”
“慎...我..”
“喝汤。”慎看着她。
阿卡丽便不再作声,喝下了那汤勺内的汤汁。
忽然,她感觉到了一股极其奇怪的味道在自己的舌尖打转,她皱了皱眉,想把这汤汁吐掉。”
“好喝吗?我做的。”
慎看着有些异样的阿卡丽,淡淡道。
阿卡丽强忍着,硬是将这汤汁喝了下去,强装出一副笑容。
“嗯,好喝..是鸡汤吗?”
“不是。”慎摇摇头。
“番茄,青蛙,洋葱,梨,似乎还有些羊肉。”慎耸耸肩。
“见过的,没见过的,我都放了点。”
他想了想。
“哦,还有六勺盐。”
他说着,自己舀了一勺喝了口。
“还不错。”他说道。
阿卡丽愣愣的看着他。
“好喝就多喝点,还有一锅。“慎面无表情道。
“慎。”
“嗯?”慎喝着汤。
“你不问我去哪里了么?为什么打昏你...你不会感到奇怪吗?”
慎没说话。
气氛有些凝固。
良久。
慎放下手里的碗。
“凯南,早已经死了。”他说道。
“我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我不想告诉你,只怕你会伤心。”
慎顿了顿。
阿卡丽沉默。
“我现在是废人,没有能力来保护你。”
“只希望你不再像之前那样冲动,我不想...“
他看了看阿卡丽,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向门边。
“再失去任何一个我爱的人..就这样。”
他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静的可怕,回荡的,只有慎离开的脚步声。
阿卡丽哽咽。
她将头埋进枕头里,任凭那泪水,从自己的眼角划过,滴在枕上。
慎走到大厅,见扎克正在和布里兹下棋。
“阿卡丽怎么样了?”
扎克托着下巴,见慎走过,便问道。
“还行。”慎说着,幽幽的离开。
扎克目送他离开。
“腹黑小王子情绪有点低落。”扎克意味深长的看着慎离去的背影。
布里兹正握着一个棋子,计算着棋盘上的走向,转化为数据。
“阿布啊,你说,阿卡丽到底是去哪了,搞的一身伤。”
布里兹没理他,继续计算着。
“不过也对啊,忍者都很神秘的,我以前也想当忍者来着,只不过被我老妈训了一顿后,就打消这个念头了。”
布里兹看着棋盘,这时,他忽然伸出手,将扎克的一颗棋子拿住,迅速的扔掉。
“我家里还收藏有珍藏版的手里剑啊..不说我都忘放哪了。”
扎克挠挠头,转头回来。
“咦,我怎么被将军了?”
他疑惑道。
扎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哦,时间到了。”
布里兹看了看他。
“走吧,布里兹,这次我们去西边更远处进行搜救吧。”
“前几次都是空手而归啊。”扎克摸摸下巴。
布里兹喷了喷蒸汽。
扎克把棋盘收好,跑进了控制室,拿了个背包,当他背着包走出去时,布里兹已经在洞穴前等他了。
“扎克,包,做工粗糙,劣质亚麻布...”
“每次出去你都吐槽我的包。”扎克做了个鬼脸。
“这是我妈送我的。”
“要出去吗?”
艾瑞莉娅走出来,见扎克和布里兹站在洞穴外。
“嗯,还有些时间,就出去找找其他的幸存者。”扎克将手靠在洞口边上,看着艾瑞莉娅。
“要和我一起去吗,美女,带你飞哦。”
扎克挑挑眉道。
“我不去了,你们小心些吧。”艾瑞莉娅朝他笑笑。
“嗯,你照顾好阿卡丽和慎吧,古拉加斯这个酒鬼可靠不住。”
扎克说着,便和布里兹走出了洞穴,向着西面的峡谷出口跑去。
艾瑞莉娅看着两人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便回到了洞穴,向着阿卡丽的房间走去。
当她走到阿卡丽的房间门口,却听见那隐隐约约的抽噎声。
“阿卡丽?”
她在门外轻轻问道。
那抽噎声便慢慢小了下来。
又等了会,只听见房间内传来阿卡丽的声音。
“进来吧。”阿卡丽道。
艾瑞莉娅走了进去,看着躺在床上蜷缩起来的阿卡丽,她有些疑惑。
这抽噎声,自己绝不会听错,是阿卡丽..哭了么。
她走到床边,坐下。
“怎么了。”
“没什么。”阿卡丽低声道。
“还说没事,你哭了,你脸上的泪痕,我看的清清楚楚。”艾瑞莉娅责道。
阿卡丽没说话,只是抿了抿唇。
“是慎,欺负你了?”艾瑞莉娅问道。
而在这时。
那黑影,慢慢的落下,跃到了洞穴的门口。
艾瑞莉娅忽然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躺在床上的阿卡丽忽然变的十分的吃惊,她的嘴唇有些颤抖,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不可能...的...”
“我出去看看,你好好休息。”艾瑞莉娅对阿卡丽说道。
她走了出去,向着洞穴口走去。
“不准你踏入这里一步。”
她刚过转角,便听见那慎冷冷的声音。
她望向洞门口,只见慎,正拦在一个黑夜忍者的面前。
那黑衣的忍者,带着铁甲的面罩,没有任何的动作,只是看着慎,不发一语。
“你是谁?”
艾瑞莉娅走了过去,问道。
“这句话,你应该问你身边的人...才对。”
那黑衣的忍者轻轻说道,只是戏谑般的笑了一声。
“你给我离开,现在。”
慎说道。
“你真是健忘啊。”
劫看着慎,将自己的面罩摘下,朱颜皓齿,却只是淡淡一笑。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么。”
慎没说话,但是,他似乎是记起了什么,也不再出手去拦劫。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我知道你不会忘。”
每过三年。
总是会有那么一天,固定不变。
影流的所有忍者,都会在这一天停下对均衡教派的所有行动。
而影流之主,则会将自己的盔甲卸下,在清晨沐浴,穿上丝绸的白衫,将束带系住长发,手持一束杏花,独自一人,来到那一片林中,那墓前。
而此时,也总有一人,会在同一时间,来到这林中的小墓。
彼此,不会有任何的对话。
也没有任何的表达。
只是送上一束杏花,在那竹林中,曾经是儿时与父亲一同吃饭的地方,坐下。
他们会带些食物,或是饭菜,彼此没有任何的交流,只是在那石桌上摆上饭菜,多加了一份碗筷,像是在等着某人到来。
他们会感受,那竹林里的微风会诉说远处某个地方传递过来的信息。
时间差不多了,整理,打扫干净这凉亭,彼此不再多看一眼,便各自离去。
他们不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或许下一次的战斗,便能分出胜负,能定出生死。
...
慎看着眼前的劫。
“.....”
“我去做饭。”
他没说再多说什么,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仿佛就是一道死死的枷锁。
慎来到厨房。
他看了看那些扎克留下的食材,皱了皱眉。
他走到柜前,将刀拿出,放在厨柜前,四下寻找着自己有所认知的食材。
“慎..”
慎回头,阿卡丽靠在门口边上。
“你怎么起来了。”
“外面...外面的...”阿卡丽似乎有些颤抖。
“是..”
“是劫。”慎平静道,走了过去,扶住她。
“他...他..”阿卡丽似乎有些惊恐。
“你怎么了?”慎看着嘴唇发白的阿卡丽。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他虽是我的敌人,但是今天,他绝不会出手,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
“让..让他走,好吗?”
慎沉默了一下。
“只是一顿饭。”慎说道。
“只要吃了这顿忌饭,他自然会离开。”
“只是...吃一顿饭么..”阿卡丽低下头来。
“嗯,放心吧。”慎拍拍阿卡丽的肩膀。
“况且,他似乎对你和凯南还有一丝旧情,之前的交战,他从未对你和凯南出手。”
“只不过,物是人非,哪怕他要悔改,我终究是...”
他回过头去。
“不会原谅他的。”
见慎不再说话,阿卡丽抿了抿唇。
“我帮你吧。”
“我帮你,一起做菜。”阿卡丽说道。
“你还很虚弱..”慎还想再说,见阿卡丽坚定的眼神。
“我去洗菜。”他不再阻拦,慢悠悠的去整理食材。
“慎...”
阿卡丽看着慎的背影。
对不起,我不想失去你。
已经该死的人,不管他是如何活过来的,那就让他再一次永远沉睡过去吧。
“做个味增汤,怎么样?”
阿卡丽将手中的那包纸皮包住的粉握的死死的,慢慢的走了过去。
“哦。”慎洗着菜,点了点头。
“不要放青椒。”
“偶尔放些特殊的食材,会让味道更好哦。”阿卡丽微笑了下。
“是吗。”
劫坐在大厅前。
一旁的艾瑞莉娅十分谨慎。
“不用这样提防我。”劫看了看艾瑞莉娅。
“我不会伤害你,我和你,没有任何恩怨,不是么。”
他笑了笑。
很迷人。
是能穿刺入心的美。
“如果你不说话,我会下意识认为你是个女人。”艾瑞莉娅走到一边,坐下。
“是吗。”
“很少有人这样说,或者是我忘了。”劫像是回忆着。
“以前,也是留长发的,后来剪掉了,但是,它还是会长出来,所以就不再去剪了。”
“就像人一样...明明是那个样子,却想着改变,到头来却始终还是那个自己。”劫的语气里,似乎有些忧伤。
“你...和慎他们,有什么过节么?”
艾瑞莉娅问道。
“不能好好解决?”
“你不懂。”劫说道。
“我也不懂,正因为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才有仇恨。”
“我看不懂你。”艾瑞莉娅道。
“是嘛。”劫自嘲的笑了笑。
天色有些晚了。
“哎呦。”
“哎呦呦呦...”
扎克皱着眉看着这自己画的地图。
“峡谷的位置...”
“位置..在这个方向?”
扎克指了指那路。
一旁的布里兹喷了喷蒸汽。
“那是这里?还是这个方向?”扎克掏出指南针。
看着那指南针胡乱的转着。
“似乎不行。”他沉吟道。
“用北斗星来指路。”他抬头看了看天。
今天没星星。
“好吧。”扎克头上的触角软了下来。
“布里兹,我承认我们的的确确真的是迷路了。”
“为什么你没有什么导航系统呢?机器人应该都要装一个,那很酷。”
布里兹转身,指了指自己背部上的一个标签。
“工业废弃堆检查工种,编号ID.....”扎克眯着眼睛读着。
就在这时,只见那草丛里,慢慢的露出一双饥饿的双眼。
只见一只黑色异兽嘶吼着冲出,扎克迅速侧身,布里兹的双手发射出去,将那只怪物抓住。
那怪物伸出锋利的尾刺,胡乱的刺着。
“这是什么东西。”
扎克看着那怪物。
只见那尾刺忽然向前一刺,刺入了扎克的脸上,就像是刺入了柔软物里,沉闷的噗呲声。
“真没礼貌。”扎克那陷进去的脸慢慢的恢复,将尾刺抓住,甩到一边。
“可别破坏了我的发型啊。”
扎克从包里拿出镜子照照自己的触角。
布里兹一个迅速的抛投,将那只怪物扔出了树林之外,直到望不到边为止。
“今天就在这里扎营吧,明天早上太阳出来,就能找到方向了。”
扎克说道。
伊泽瑞尔坐在篝火前,想着事。
“对了,伊泽瑞尔,你有见到那个矮个子的小木乃伊吗?”
杰斯从一旁走过。
“嗯?”伊泽瑞尔抬头。
“队伍里人很多,白天的时候,我和奥利安娜在探测周围的环境,也有些疏忽,没太在意队伍的人数的缺少。”
“木木应该在我的帐篷里吧,我去找找。”
伊泽瑞尔站了起来,便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木木?”
他撩开帐,走进里面。
“没有诶..”
“那木木去哪里了..”伊泽瑞尔走进书桌前。
他看见,那书桌上有一张字条。
“这是...”
伊泽瑞尔拿了起来,看着那很清秀的一行行小字。
伊泽瑞尔哥哥
我想去找安妮,我很担心她,我没有什么朋友,一些人只会嘲笑我,欺负我,我也没有爸爸妈妈,但我还是好好的活着。
我觉得安妮是真真正正的把我当做是一个朋友的。
我不希望她有事,我要找到她,带着她回来。
伊泽瑞尔哥哥,你说过,男子汉是不能哭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哭了,我会找到安妮,我要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阿木木
“这笨蛋...”
伊泽瑞尔扔下纸条,冲出了帐篷
“凯特琳。”
蔚朝着凯特琳的帐篷走去。
“嗯?伊泽瑞尔么?我在。”
“凯特琳,是我啊,出事了。”
蔚掀开帐篷。
只见她看见凯特琳正涂抹着口红。
“你干什么呢?浓妆艳抹的。”蔚奇怪道。
“啊?没什么,只是觉得嘴唇颜色淡了些。”凯特琳放下了手里的口红。
“那个臭屁的伊泽瑞尔管自己跑出去了。”蔚哼了哼。
“他说什么了么?”
“那个木乃伊,知道么,他离开了。”蔚说道。
“木乃伊?”凯特琳站了起来。
“是那个叫做阿木木的...”
蔚走到凯特琳的床边,在枕边拿出一条粉红色的内衣。
“性感小内内?小蛋糕你还要穿这个啊?”
“不是啦。”凯特琳红了红脸,将那内衣拿了过来。
“晚上一个人去有些危险,还是去找他...”
蔚又在床上拿起一包小纸盒。
“这是什么?药吗?”她好奇道。
“正经点好不好?”凯特琳夺过那小药盒。
蔚还想再看,却被凯特琳拉住出帐篷,凯利特红着脸,将蔚拉扯着,向篝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