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特也想提着皮箱漫步在大马路上,品尝一下收获的喜悦。但理智告诉皮特,现在是擅自展开的秘密行动,见不得光的。几个起落后,皮特已经隐没在夜色之中。当然,皮特没有忘记始终用余光继续观察展览馆的大门方向,万一还有人……一切归于平静,并没有想像中的第三拨儿人出来,展览馆方面也没有任何的察觉。皮特没有丝毫的停顿,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蹿上了宾馆的外墙面,一路疾行,直接飞进了六零六房间的窗内……皮特打开灯,先坐下来歇了口气儿,心想还好,策划的过程虽然漫长,但实施起来却是那么得短暂,结果也很完美。宝盘在自己离开北市之前,只能藏在这里了。皮特上上下下地把房间打量一番,发现真的没有藏东西的好地方。但不藏不行,总不能随身携带啊!皮特当机立断,一把掀开了床单和被褥,抄起席梦思床垫就化掌为刀,只听得嚓地一声……皮特生生在床垫侧面切开了一个豁口,然后把装着宝盘的皮箱慢慢地塞进了床垫。最后再把床垫放好,床单盖好,被褥摆正。皮特关上了灯,继续在窗口开始向下观察……皮特知道现在有人已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要昏头了,只因尖刀人物肯定已经先期带回了最新的战况:计划已完美实施,宝盘已成功到手,撤退路线已开辟,接应车辆已到达,联络非常通畅,障眼法启动,最矮小的最大功臣已安全归来,没有发现潜在的黄雀……下一步已经没有悬念了,一切尽在掌握,再等一会儿,就一会儿,凯旋队伍就会载宝而归了。但是、可是,但可是,可但是,为什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人没有动静,狗也没有动静吗?望眼欲穿人不归……皮特心道自己真是个变戏法的,这次出门前不但准备了一小块磁铁,还带了十枚麻醉针。当时也没有想到一定会用到,没想到都派上了大用处。磁铁的功能是无可替代的,在宝盘上做记号,除了飞上去一块小磁铁,自己想象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麻醉针的功效也是独一无二的,偷袭暗自得手的盗贼,倒是有很多的办法,但既能撇清自己又能嫁祸于人,除了用麻醉针来瞬间麻醉对手之外,自己也想像不出什么更秒的手段。皮特继续思量,现在谭智清还没有一点儿的头绪,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清楚。要么按计划继续在老巢等待,要么派人或者亲自来到展览馆附近打探消息。其实谭智清在家等消息也是可以的,麻醉针的麻醉效果已经减弱了,估计一会儿的功夫,人和狗都要醒来了。等司机开车拐上马路时,对面的二个垃圾哥也出窝了,刚好可以汇合。要是在这之前,谭智清已经派人或亲自来到了现场打探消息,也没什么,肯定会先发现接应车内已经昏迷的人和狗。谭智清肯定会命令手下第一时间把车开走,回到老巢再说。然后肯定还会派人四处寻找另外二人,也就是垃圾哥的下落。最终的结果也没什么,就是人和狗都会说……不对,人会说人和狗都遭到了暗器打击,直接晕厥了。车子没法开了,大黄狗也没法接收犬笛信号了。垃圾哥会说出门后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晕了,醒来后才发现已在垃圾箱就寝,宝盘自然是没了……皮特脸上露出了微笑,心想谭智清要是得知千辛万苦种好的桃树,丰收之时却被别人摘了桃子,肯定会背过气去。谭智清醒了以后也绝对要暴跳如雷,然后就是着手秘密追查,锁定肇事者并实施最为残酷的报复,最终目的还是夺回宝盘。谭智清肯定要分析所有的对手,就在现场的自己也会被谭智清怀疑。但自己的疑点并不大,因为自己作为警方一员,不大可能单独行动。而且自己一向循规蹈矩,貌似从不越界和破坏规则,不大可能会干出这种黑吃黑的江湖行径。另外,在谭智清的眼里,任何人,包括自己,都是人不是神,就是再厉害,也无法识破大变活宝的玄机。所以,只要抹去自己今夜行动的一切痕迹,谭智清就基本会解除自己的嫌疑,而怀疑上其他人。自己没有留下什么痕迹,登记房间时并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随手编了一个名字。在刚才的案发时间内,自己也没有从宾馆的大门进出,关键是没有提着装有宝盘的皮箱从大门进来。现在各路人马都知道麻醉针是幕后势力核心打手的独门暗器,和自己扯不上一点儿的关系。谭智清的手下通过辨认麻醉针,一眼就可以锁定对手。皮特心里正在盘算,就发现楼下的停车场急速驶来了一辆轿车。车子还没停稳,就下来了几个大汉,一把就拉开了先前的那辆接应车辆的车门……只见司机被人抬了下来,大黄狗也被人抱了下来。司机还是一动不动,而大黄狗好像已经苏醒了过来,只是浑身没劲儿……很快,先前的那辆车疾驰而去了,但后来的轿车并没有走,几个大汉影影绰绰地就地分散开来,显然是要即刻开始查探。借助路灯的微弱光芒,皮特很快就认出了这几个人,正是白天见到的三大刀斧手以及刚才自己一直在盘算的谭智清。接应车辆的周围已经检查完了,这四个人开始从不同的地方穿过马路,准备靠近展览馆以及周边的区域……突然,皮特用余光发现马路对面的垃圾箱有动静了。皮特定睛一看,原来是二个垃圾哥醒了,真的是从垃圾箱里爬出来的,而不是走出来的。这边的四人立刻就发现了目标,只见谭智清迅速上车,开车离开了停车场,朝着垃圾箱的方向全速进发。另外三人跑步冲过了马路,二人分别扶起了二个垃圾哥,第三个人则毫不犹豫地又跳进了垃圾箱……看着谭智清一伙全部撤离了,皮特知道今晚的大戏终于演完了,可以美美地睡一觉了……这里是一个僻静的院子,院内停着刚刚回来的那二辆车。门窗紧闭的屋内,谭智清的嗓子已经喊哑了,骂也骂够了,打也打累了。地下躺着三个人,还有一条狗。这三人一狗太倒霉了,被人麻醉晕厥了,刚醒过来,差点儿被谭智清打得又要晕厥过去。还好都提前打了麻药,挨打的时候不是太痛,相当于吃了止疼片……可是你打人倒是可以理解,你打狗干什么?可怜的大黄狗,实在是想不通啊!我这兢兢业业、一丝不苟地为你们卖命,你们听不到的声音全凭我来听。有坏人靠近,我有反应了还让我老实点儿,想大叫示警又用铁箍套住我的嘴。最后时刻只有我发起了绝地反击,虽然出师未捷身先瘫,但勇气可嘉啊!现在倒好,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毒打我一顿,简直就是畜生啊!唉!也不知道到底谁是畜生了。不过说的也是,你个20千赫兹的人凭啥打我120千赫兹的狗?哈哈哈……说归说,笑归笑,宝盘丢失的黑锅被这三人一狗背了。谭智清不停地质问,不停地指责,“被人偷袭了没关系,宝盘被人抢了也没有关系,关键是你们起码要说出个一二三啊!什么人偷袭的?男人还是女人?几个人偷袭的?怎么偷袭的?死也要是个明白啊!现在是一问十不知,你们三个都是练家子,一点儿防范措施都没有?一点儿警觉都没有?危险来临,人没有发应,狗也呆若木鸡?还是狗有反应了,人又呆若木鸡了?”三大刀斧手和侏儒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殊不知谭智清的怒火马上就要转移了。谭智清突然哑着嗓子骂起了侏儒,“你们一对儿矬子王,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货。老大去偷宝塔,第一次宝塔都抱在怀里了,说是搬不动。第二次又去,被人直接当怪胎给关起来了。老二虽然有脑子,但却是彻头彻尾的虎头蛇尾,虽然依靠身体的优势,侥幸偷到了宝盘,但晚节不保。明明可以提着宝盘第一个回来,却拈轻怕重地拎了一个气球回来,什么人啊!”侏儒气得七窍生烟,心道你祖宗的,是你命令我第一个撤退的。又说要故布疑阵,让我假装拿个貌似宝盘的东西引诱可能存在的潜在敌手,说白了就是拿我当炮灰。我咬着牙也就忍了,现在宝盘被别人弄丢了,反而把屎盆子直接扣到了我的头上。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凭什么拿我苦命的身子说事儿?你祖宗的……谭智清也知道自己理亏,转眼又骂上了三大刀斧手。谭智清:“你们三个就是丧门星、扫帚星、倒霉星,只要你们参与的行动就没有一次能干成的。”
第五百一十一章 暴跳如雷谭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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