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大茂这样的话,秦京茹不免一惊。
作为成年女性,她肯定清楚自己与许大茂,是以普通朋友的名义,但却做着非同寻常交往的事。
许大茂不断自夸,说他不仅工资高,额外收入也几乎是工资的两三倍,远远地超过了何雨柱的收入。
秦京茹对于何雨柱没有三十七块五毛钱的收入,已经羡慕得不得了。听到许大茂的自夸后,她当然更加惊赞。
可她毕竟知道,许大茂再有本事,也是个有妇之夫。她再喜欢、爱恋他和他的钱财,也是不可能跟他真正结合在一起的。
“可是,你有媳妇儿啊。”秦京茹言辞中是推拒,语气里却显现出来遗憾。
涉世不深,对于物质有着本能需求的秦京茹,接受许大茂花钱购买来的各样礼物,开心之余也逐渐难以舍弃。
像是许大茂这样为某个女人花钱如流水的男人,秦京茹生来还没听说过,更别说自己正在亲身经历了。
因此,她对于为人精明、肯为她花钱的许大茂,已经是不能割舍。
许大茂看着她犹豫的神情,听着她扭捏的话,知道她已被“降服”。
“暂时别着急,你岁数也不大。等我个一年半载,我跟娄晓娥离了婚,就和你结婚!”许大茂暗自咬牙,做着认真的保证。
毁人婚姻,这是不道德的事。再是喜欢许大茂的精明,再是贪恋许大茂的钱财,秦京茹也要“严词拒绝”,起码要表个有道德的态度。
“那怎么行啊!”她显得很着急,其实内心更焦虑:这行不行啊?
“娄晓娥不能生孩子。”许大茂靠在椅背上,轻松地说出了自己之所以要和娄晓娥离婚的理由。
“是吗?”秦京茹惊讶地说。她的内心,已经激荡起波澜: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娄晓娥不能生育,许大茂当然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婚!
见她的神情里不仅有惊讶,更多的已是欢喜,许大茂乘胜追击:“没错儿,她不能生孩子。我要和她离婚,跟你结婚。”
秦京茹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盯看得难为情,不禁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二人的密议就此达成:许大茂加快和娄晓娥离婚的进度;秦京茹耐心地等候着他的“佳音”。
“好了,我不能陪你看电影了。”许大茂结过了七块八毛钱的烤鸭套餐钱。
“哦,是要回家找娄晓娥谈离婚的事吗?”秦京茹既有遗憾又有期待。
“别那么着急啊。”许大茂笑着说完,披上了蓝色中山装,“下午我要去一位重要领导家,给他单独放场小电影儿。”
“是嘛?!”秦京茹这时是真的惊讶了,“在人家里放电影?那他家得多大啊!”
许大茂不想跟她多解释了:“好了,我今天不能送你了。”
秦京茹立即表现出舍不得,许大茂连忙掏出两块钱递过去:“嗯,车钱。”
接过钱,秦京茹再招手叫来服务员:“请把鸭架子打包。”
鸭架子油太大,此时并没有外带餐盒,只有用几张油纸来回包裹住。
再装进个网兜里,秦京茹拎着香喷喷的鸭架子,挽着许大茂的胳膊走出了饭馆。
这两人说得明白,另外两人都是愁云满脸。
秦淮茹找到何雨柱,对他说:“我给我堂妹村里打了个电话。”
以为她是要帮着挽回秦京茹,何雨柱还装作强横的样子说:“没戏啊,别再提了。好马不吃回头草!哥们儿是个有志气的好青年,虽然年龄大了点儿。”
秦淮茹看着他的脸,知道他仍对秦京茹抱着希望。但事实就是事实,瞒得住一时,瞒不了永久。
“她妈跑到公社接的电话,”秦淮茹淡漠地说,“说她最近老进城。”
“是吗?”何雨柱立刻觉得奇怪。
“嗯,”秦淮茹看着他,继续说,“说是可能交了一个城里的男朋友。”
何雨柱也不用再装了,彻底凉透:“那就更没戏了。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恶心我?”
秦淮茹不好说堂妹眯了李和时送来的几斤大虾,只得故作关心的样子说:“她家里人并不知道她和那个人的具体情况,我有点担心。”
“她那么大主意,说走都不带吱声的,你担心什么!”何雨柱想起来就觉得委屈。
秦淮茹暗叹:当然不敢吱声,也不用吱声啊。好几斤大虾,要是我,我也不吱声就跑了。
心里觉得实在窝火,何雨柱又是自己的“贴心人”,秦淮茹一时没忍住,还是把秦京茹拎着李和时送的大虾,偷偷溜走的事,告诉给了他。
何雨柱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眼前顿时现出蒙太奇的画面:穿着碎花小棉袄的秦京茹,从厕所出来后遇到了许大茂,没说两句话,就再见到了鬼鬼祟祟的李和时。
听说何雨柱在秦淮茹那里,李和时就不敢进门,把装着大虾的网兜,直接塞给了秦京茹。
痛快答应转交,秦京茹却待李和时与许大茂都走了之后,也立即走了——直接回老家了。
这个事情很离奇,但也很现实。
何雨柱犯过一阵傻之后,先骂了李和时不要脸,再又低声骂秦京茹“不开眼,见利忘义”等等的恶劣词汇。
女人的心事藏不住,但说出来就会后悔。
秦淮茹听他一个劲儿地骂秦京茹,但那些词汇,却总像是对自己说的一样,令她很不好受。
“得了,你别骂了。”秦淮茹不耐烦地说,“我还没说什么呢!你骂起来没完没了的,这是在泄私愤!”
何雨柱肯定有泄私愤的感情掺杂在里面,但也的确是为秦淮茹感到担忧:李和时不是什么好东西,幸好那几斤大虾没和秦淮茹碰了面。否则,她大概率会收下。
然后呢?然后的事,就很难说了。
“我泄私愤?呵呵,”何雨柱撇着嘴说,“我是替你担心!那大虾真要跟你见了面儿,以后的事儿肯定更麻烦喽!你应该感谢哥们儿才对!”
秦淮茹也不敢想象:大虾摆在自己面前,自己是吃了再翻脸,还是严词拒绝。估计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
吃了还能翻脸吗?
“感谢你?我应该感谢秦京茹才对!”秦淮茹带着气愤和无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