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够辛苦的。”何雨柱立即想起来了,“许大茂拎着沉甸甸的放映机,来回走了个溜儿!哈哈,是不是?晓宝也知道啊。”
许大茂见几乎露了馅,急得眉毛眼睛拧在了一起,但却胀红了脸不敢说什么。
“好了,回去吧。”郑晓宝看看这闹哄哄的场面,对何雨柱说,“我回去看看聋老太太去。”
说完,他就迈步先回了家。
院子里的众人见许大茂夫妇的紧张气氛缓和,再加把劲儿,把他们夫妻劝回了屋里去。
院子里重新恢复了安静,虽然这是下一场大战的序幕。
回到屋里,聋老太太问:“晓宝,外面闹腾什么呢?”
“没事儿,您听您的戏匣子。”郑晓宝说着,把屋里的灯打开,坐在了桌前,把背包拿了过来。
“我知道是许大茂犯坏呢。”聋老太太自顾说着。
从书包里拿出冉秋水的来信,郑晓宝重新看过之后,开始给她写回信。
秋水,你好。
盼望你的来信,真的有望穿秋水的感觉;接到你的信件,如同与你握手对面而坐。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的话,是我原来不能体会的。
现在,我深切地懂了。
……
这样的书信内容,肯定只是郑晓宝,对自己略微抒发一下对冉秋水的思念之情,并不能实际寄出去。
冉秋水只有十四岁,不能用太热火的言词“惊吓”到她。再者,这种来往的信件,并不能够绝对保密在二人之间。
如果被冉泽平夫妇看到信中有过火的言词,两人的交往,随时会被中断的。
写了几句,郑晓宝笑了笑就要信纸揉成一团丢掉。想了想,他把信纸仔细叠好,送入了随身空间中。
聋老太太扭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手中的一张信纸,似乎眨眼间就不见了。
“我们晓宝还会变戏法儿呢!”她笑着嘟囔一句,也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所致,干脆闭眼休息。
重新拿出一张信纸,郑晓宝认真地开始写下暗含着思念的内容。
冉秋水同学,你好。
收到你的来信,我很高兴。对于你夹寄的五斤全国粮票,我已收到,对你表示感谢。
看到你的来信,我有几个感受说给你。
第一,是你的字迹流畅优美,说明你最近仍然在坚持练习书法,并藉此有很好的安宁心情;
第二,你能够分析出学习的阻力,说明你的学习态度很认真,这是首先值得肯定的事。至于在攀登科学高峰时遇到的一点点困难,你肯定能够克服。另外,你可以把学习上的难解问题总结一下。等我们见面时,我会为你解答;
第三,我工作上都很好,对你的惦念表示感谢。在工作之余,我也在继续保持自学。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一直并肩战斗,用辛勤的汗水,浇灌出人生路上的鲜花与果实;
……
最后,祝你的学习、生活一切顺利。
不忍立刻辍笔,还想再说两句。
如果我们可以,应该化作两棵树。
你开满艳丽的花朵,我为你遮挡风刀霜剑;
我们还可以是两柄火炬,彼此照亮……
此致
敬礼
郑晓宝,于收信当日,晚八点回复。
写好了信,郑晓宝再检查一遍后,找个信封,把信纸放了进去。
市内平信、明信片的邮资,分别为4分钱、2分钱。外埠的加一倍。
写好信封的内容,把信封口用胶水封好后,郑晓宝再在信封的右上角位置,认真地贴好了邮票。
第二天一大早,郑晓宝推着车子走出大院后,在第一个遇到的竖在路边邮筒旁停下来。
朝阳透过被风吹动的槐树枝叶照来,邮筒上尽是摇晃着的斑驳影子。
“感谢你把我的思念送给她。”心里叨念着,他把这封信塞入了邮筒内。
京城的春天风沙很大,走路的、站在公交车站等车的,以及骑自行车的人们,大多竖起衣领,来尽可能遮挡一些风沙。
生活条件好的女性,会用一条纱巾遮在口鼻处,甚至还有直接用纱巾包裹住整个脑袋的。
这样的情形,在二三十年后更为壮观和流行。
紧闭着嘴、眯着眼睛,郑晓宝和其他的骑车人一样,在越来越大的春风中费力地骑行。
到了工厂大门,他下来车子,出示了工作证后,推着走进去。
“晓宝。”二大爷刘海中追了上来。
这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现在正在不顾一切地,为人生做着狠劲地拼搏。
“二大爷,您有事儿吗?”郑晓宝等着他追上来。
“没什么大事儿。”刘海中说着,先抬手略微捏住鼻孔,擤了个鼻涕,来清除一下钻进鼻子里的沙粒。
随后,他再带着鼓励的眼神和语气说:“我就想告诉你,最近要紧跟形势。像你这个岁数的,正是干事业的好时候儿。”
“哦。”郑晓宝答应着,把车子送进了存车处。
“别老跟傻柱那个思想、行为都落后的人在一起,要主动追求进步。”刘海中把自己的车子放好后,边走边说着,“听说了吗?厂子里要组织‘纠察小组’。”
这个,郑晓宝是知道的:都是年轻力壮、精力旺盛,家里拖累不大的人组成的。
“我参与不了。”他婉言拒绝,“聋老太太身体不好,我得多照顾着点儿。”
“呃,”没有再拉一个看好的人进入,刘海中很遗憾,“倒也是。哎,可惜了。”
郑晓宝自顾离去,刘海中对他的背影摇摇头:可怜的孩子,没有大人管着怎么行?这么好的机会错过去了,多可惜。
慨叹后,作为七级工的刘海中,几十年上班以来头一次没有去到车间,而是匆匆赶去李和时的办公室汇报思想。
李和时近来工作上春风得意,又因为打定了主意要搭搁秦淮茹,顺便加上那个秦京茹。而刘岚,也被他成功地糊弄了过去。
因此,他心情很好。
看到身材魁梧,但是脸上带着谦卑微笑的刘海中,他只有更加心满意足:这么大块儿的老爷们儿,在我面前规矩得像是个孩子,身高都立即矮了不少。这是为什么?这就是权利带来的效应!
“刘海中,你今年多大了?”李和时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