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尧没想到半路跑出个这么样的小家伙,拦下来那三个人。
他打量她,好像是三房唯一的嫡女,小脸白白嫩嫩的,是个矮胖的团子,平日里好像也曾欺负过他。
“今天你怎么换了阵营,替我说话了。”前世温尧被欺负的很惨,也不曾说过话,这是桃惜言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
温尧笑着看她,他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虽然瘦,但他的骨相很美,线条很分明,能看出日后会是很多闺中少女的思春对象。
“因为那个梦。”桃惜言战战兢兢地开口,她怕温尧,即使他还只是一个少年,但一想到他未来会成为摄政王,掌管生死大权,她就害怕。
“她们信,我不会信。”不知道为什么,她察觉到一丝冰冷。“说吧,到底是什么原因。”
“真的是只是因为梦。”桃惜言一口咬定。
温尧看着她的眼睛,他注意到桃惜言在发抖。
“你在害怕?你在害怕什么?是害怕说谎被发现?还是害怕我?你是三房尊贵的嫡女,而我只是外戚的庶子。你是天上的云朵,而我只是脚下踩着的泥土。”
他步步逼问,两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从未有过的压迫感,她感觉自己就像溺死在水里的鱼,即使是爹爹也没有这样的气势。
“我不能说,你只要知道,我会永远对你好,永远永远。”
温尧怀疑地看着她。
“是谁差使你来的?是你父母?不要以为我得了这点好处就会…”
“少爷,你要我买的东西已经买好了。”走过来的是一个小厮。
他手上拎着不少东西。
“有客人来了,少爷,你不早点告诉我,我好准备一下。”
气氛一下子被冲淡了。
“罢了,你应该也不懂什么,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温尧淡淡地说道。
被怀疑了,还被告知以后不要来。桃惜言一下子有些气馁。
“有什么是我能为你做的吗?”桃惜言不甘心地问道。
“我们这缺炭,还有点灯用的灯油,还缺…”温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小厮开口道。
“青竹,不许插话。”温尧呵斥道。
“好的,我知道了。”桃惜言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就让春莺带来了木炭、灯油,还有暖和的被子。
屋子一下子暖和明亮了不少。
温尧看上去有些别扭。
“别以为我得了你的好处就不会怀疑你。”他说道。
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死傲娇。
“这酒,不是用来供奉死者的吗?”春莺指着桌上的酒说道。
这是千岁酒,一种酿制来专门供奉死者的酒,让死者保佑生者福德,也有延长死者阴寿之功效。
“没有礼貌。”桃惜言说道,“对温少爷道歉。”
春莺嘟着嘴,一副很不满的样子,她一向养尊处优惯了,把自己当半个嫡主子,哪里肯愿意跟温尧道歉。
“不道歉就罚你一个月的月银。”桃惜言说道。
春莺这才意识到,桃惜言变了。
“对不起,温少爷,我不该乱议论主子的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