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坏人的想法挺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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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的官差看完令牌,态度有所转变,回身对言秋和江畔道,“既然有人为你们作保,就不必带回去问话了。”

  江畔回头与言秋对视一眼,这官差前后态度转变太快,他们二人皆是茫然。

  官差将客栈里里外外搜了一遍,逐一核对入住人的信息,此番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随即赶往街上的下一家商铺搜查。

  待众人散去,行远叫住领头的官差,江畔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凑到行远身侧去听一耳朵。

  只听行远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官差警惕的看了江畔一眼,可行远对此并未言语,他只好小声说道,“昨日夜里,城中出现一名盗匪,自称飞花。城南区多处人家被盗取财物,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女子被……”

  他没有好意思继续往下说,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可有什么线索?”

  “那贼人武功高强,身法怪异,一把斩马刀使得极好。”

  江畔皱了皱眉插话道,“这么说已经有人跟他交过手了?”

  行远听江畔这样问,又补了一句,“那服饰样貌可有特别之处?”

  “昨日中秋,统领五城兵马的高使归家的时候正巧遇上,跟那贼人过了两招,他一身夜行衣,还蒙了面,我们目前并没有掌握什么有效的线索。”

  江畔婆娑着下巴,低头陷入沉思。

  行远突然有些扭捏,红着脸小声问道,“那……那个女子也没看见那贼人的长相?”

  那官差轻叹,十分惋惜,“昨夜无月,而且她也受了惊吓,现在就连询问案情经过都十分困难。”

  行远听完不再多言,放那官差去办案。

  这梅南城的天气好似能看懂人心,刚才还是阳光明媚,转眼间就阴云密布、乌云压顶,窗外下起了沥沥细雨。

  行远房内,他们四人围坐在矮几旁边,各自沉默。

  江畔回忆前世,并未听说过这个飞花大盗,到底是哪冒出来的?

  最奇怪的是,一般像他这样,既盗财物又采花的盗匪,隐匿才是最重要的,怎么可能惯用斩马刀这样张扬又不方便携带的兵器呢?

  “飞花!这个名字起的好土啊!”言秋嫌弃的直咋舌。

  江畔哼笑了一声,摇头道,“一个采花贼若是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倒叫人反胃,土点就土点吧!”

  藏锋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赞同江畔的说法。

  “斩马刀!为什么会使用斩马刀呢?”行远与江畔一样,也想不通这一点,“在我们羽国若非战时,斩马刀可是极其不常见的兵器。”

  “试想一个人背着一把斩马刀走在路上,岂不是很容易暴露行踪,他是不是就想被人抓到啊!”藏锋的猜想有些不着边际,怎么可能有人喜欢吃牢饭。

  他又看向言秋,“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吗?”

  言秋心说,鸡鸣狗盗之辈又不是什么英雄豪杰,这样在江湖上招摇,岂不是人人喊打。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江畔拄着下巴道,“他这人有可能是自大,仗着自己的武功好,为所欲为、肆无忌惮,大家偏偏又奈何不了他,岂不是很过瘾!”

  他话音刚落,在座的三人纷纷看向他,眼神之怪异,仿佛他就是那个飞花大盗。

  顿时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江畔回过神,扫视他们三个,茫然了半晌而后解释道,“他是个变态!所以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去揣测他的想法。”

  他们四人又面面相觑了半晌。

  行远这才点头,“说的有理。”

  江畔的目光停留在行远胸前的衣襟处,现在他与言秋能坐在这,应该是行远亮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身份。而且听那官差的意思,闹盗匪这件事并没有大肆宣扬,可行远问他的时候,他却事无巨细的都告诉了他。

  羽国朝中应该没有行远这号人物啊!

  虽然他不至于有过目不忘之能,但记忆力总归不差,若是他见过或是听说过,没道理会像现在这样完全没印象。

  江畔以手扶额,这一大早闹腾的让他有些头疼。

  “阿畔,我觉得我们应该去案发现场看一看。”

  江畔仰头看向已经起身的行远,“好啊!但你知道是城南的哪几家吗?”

  藏锋已经跟着行远起身,对江畔道,“找个官差问问不就知道了嘛!走吧!”

  言秋起身跟上,别有深意的看了江畔一眼。

  江畔知道他跟自己一样,也对行远的身份产生了好奇,回了他一眼。

  城南区的搜捕比其他城区严格得多,藏锋追上一个官差询问了失窃人家的住处,他们一路上逢人打听,按地址寻找失窃的苦主家。

  “是这家吧!”藏锋走到一扇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前透着门缝往里看,“怎么感觉没人呢?”

  现在城中大肆搜捕,百姓们肯定人人自危紧闭门户。

  “敲门试试。”行远站在台阶下说道。

  藏锋举起手刚要叩门,突然回头问道,“公子,里面若是出来人,我说什么呀?”

  这个问题把行远也给难住了,“呃,你就说……就说……”

  江畔接话道,“我听说他家有个女儿,你就说我们是城里主事大人请来给他女儿医治的大夫。”

  藏锋憨憨的点了点头,转过去便开始敲门。

  不过多时,一位中年人满脸愁云的打开门,“你们找谁啊?”

  “我们是主事大人请来的大夫!”藏锋按江畔说的答道。

  那中年人一听是大夫,也没管为何一下来了四个人,将门敞开抬手道,“快请进。”

  进了门,行远未作寒暄直奔主题的问,“听说令爱受了惊吓,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女儿,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自打我女儿醒来后神志不清,在房间内又是砸又是喊,家里人已经都不认识了,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行远缓缓的点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们一行人来到那女子的闺房门前,刚一走近便听见里面的抽泣声。

  那中年人打开房门,好言好语的对角落里的人道,“女儿别怕,他们是大夫,是来给你瞧病的,别怕啊!”

  那女子目光涣散、蒙头素面,不停的往墙角缩,时不时的还伴着傻笑。

  江畔慢慢上前,朝她微笑着,分散她的注意力,“姐姐,等一会天晴了,我们一起去放纸鸢好不好?我们一起做个又大又漂亮的纸鸢!”

  那女子从面前发丝的缝隙间偷瞄着江畔,但身体不再躲避。

  江畔一边说着一边去摸她的脉门,发现她的脉象时而虚无时而有力,不像是受了刺激所致,更像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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