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出来的春旭十分不服气,但又气不过,毕竟这楼还真没有什么考题。
春旭一手搭在一旁大大小小的货物堆上,一手紧紧握紧了拳头,好想找着方才的那男孩来大干一场。
正当春旭欲要放弃找卖考题地方之时,一只不知从哪伸出来的手搭在了春旭的肩上。
平时很警惕的孙春旭反手过来就是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来个差点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疼疼疼!”
听着面前男子一语,瞧着这么不抗揍,春旭将力气降下了下来,不解的问着这男子:“你想干什么?”
瞧着这么会武功的人,这男子紧惕了来:“你又想干什么?”
“你说呢?”
“买考题?”男子疑问着。
看着这般瘦弱的男子,穿着一身不像是贫穷百姓的衣服,有点怀疑起了他的身份来:“你是谁?”
“那你先说你是谁?”
“你是官府的?”春旭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男子摇了摇头,一脸有些稚嫩的面孔往着春旭的面孔看去,但又未能瞧见他的真面目,再说脸上遮着一块黑色的布,谁看得清嘛。
“你是官府的?”
看着面前这男子这般紧惕的样子,看来应当不是官府的人,这才使得春旭将紧惕降下了几分。
春旭摇摇头:“难道你是?”
这男子一同摇摇头,但还有些心虚,毕竟在当朝卖与试上一样的考题那可是重罪,自己可是想保住脑袋的。
“你要查考题还是买考题?”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来。
“买。”
“真买?”男子再道。
“真买。”
“你买考题来做何用?”男子再道。
“你说呢?没瞧见方才我从那什么花楼赶出来。”春旭还在抱怨着此事。
看着面前这男子像真买的样子,男子方才道来:“这样吧,你跟我来。”
“去哪儿?”
或许是因为方才被着那小男孩骗,春旭那是越来越紧惕了,连陌生男子的话语都要仔细确认。
“你说呢?”这男子学着春旭的话语来。
看来这下应该没错了,春旭这才放心跟了这男子而去。
走过几条街,再穿过几条小巷子,这才到了地方。
看着位置越来越偏僻了,应当就是了。
男子走上前,拿出钥匙,打开了这不大的房门来。
推开了门,看着后边有些紧惕的春旭,道:“走吧。”
跟随着男子的步伐,走进了这房子中。
进了里面,看着模样也没多大,周围丢弃着柴火,还有一条狗正被铁链子拴在柴火边。
见到这条狗,春旭的第一想法不是它是什么品种的,而是在想这家主人为什么会养上这么一条狗。
看着这条狗的身材,简直跟子渊差不多,老大个了,一身黑色的毛,四只脚上的爪子那也是极锋利,开起那嘴来,一排排的尖利的牙齿中还流淌起口水来。
说实话,这样的狗,春旭好像还是第一次见过。
“里面请。”
跟随着男子的脚步,便被带进了一屋子中。
这屋子中挂着一幅山水画,一张空的木桌子旁有着两把椅子。
“客官,您要买的可是这乡试最后一次试的考题?”男子道。
听着男子这么说,说的是不是有些太废话了,这乡试第二场都已经开考了,谁会买?
“你说呢?”春旭道。
“是是是。”道完,这男子便打开一房门,走了进去。
等待了许久,终于瞧见那男子走了出来,这时的他手里紧紧握着一份考题。
该考题与着正规考题的纸张有些不一样,该考题用着一张浅黄色的纸张而写,而真正考题用的纸张有些淡黄色,虽说颜色之上与着正规考题所用纸张有些相似,但以墨朝工艺来说,民间是没法做到这种效果。
皇宫中,成立有造纸司,主要职责便是造制好纸张,由三位官员担任,其中一名主官,两名副官,剩下之人皆是宫中从民间选进的好造纸人。
这些造好的纸张多用于朝廷各个部门及皇室甚至是每次国家举行的科考之中。
民间若是想用此纸还是比较困难的。
看着面前买考题的男子许久皆未做出任何反应,这男子说来:“愣着干什么啊?给钱啊!”
一声男子的大吼声方才把孙春旭给回过神来。
“多少?”
“二十两。”男子毫不犹豫。
一听,可把孙春旭吓坏了,以自己的能力怎么弄来二十两这么多的银子。
此时陪同子渊来省城带的最多也才三两,现在就只剩下一两多点。
“二十两?”春旭很是诧异。
瞧着面前这人这么惊讶的样子,男子不耐烦的说了起来:“你不是要买考题吗?连这点银两都没有,还想买考题?真是异想天开。”
眼看重要的线索就在眼前,自己却没有银子来买下这关键的线索,是多么的绝望啊。
“您看,我现在身上只有一两多点,先付你点,我去附近钱庄借点,再给你。你看...成吗?”春旭一脸很渴望。
“不行,这银两你必须现在拿出来,否则你休想从这活着出去。”男子的话语带有些威胁之意。
但春旭是谁啊,能怕他吗?
若是单挑起来,这男子都不自量力。
可做生意自由做生意的规矩,春旭还是懂得的。
再者他们敢做这买卖考题的试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图个发财,图个吃穿吗。
春旭自然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可我身上现在只有这点银两,我去附近钱庄借点给你不成吗?你若是不放心,那就等我把银子凑齐,你在给我考题?”
就在这人还在犹豫之时,一声陌生的话语从一旁的房间喊了出来。
“同他去,不得让他耍花样。”
听着这声话语,还在犹豫的男子抬起头来,看着春旭,道:“走吧。你要是敢耍花样,有你好果子吃。”
“是是是。”
得到了允许,再想着线索马上掌握在自己手中,花点钱也值得了。
走着走着,这时他们停下了脚步来。
瞧见一旁正有个钱庄,钱庄牌匾上轻轻楚楚的写着——日月钱庄。
看着到了钱庄,这男子又提醒了一声:“休想耍花样。”
一声话语后,春旭同着一旁的男子走了进去。
瞧见有人进来这家钱庄的小二立马笑容满面的迎接了来:“二位客官,可是来存钱、取钱?”
春旭摇摇头:“我们来借银子。”
“借银子?”小二再确定一次。
春旭再次点点头:“对,借银子。”
“客官,您要借多少?”小二问着。
“二十两。”
还好不是大数目,日月钱庄的小二立马答应了起来。
“好,二位客官稍等。容小的去拟一张借条。”
“好。”
正在钱庄小二拟借条之时,春旭一旁的男子倒是一句话语也未说,不过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春旭,生怕他跑了似的。
“客官,您叫何名?”
正在春旭想报着名字之时,钱庄小二说起了钱庄的规矩来。
“咱日月钱庄借条可都是真实的,连这名儿必须真实,还有,借银还需提供人证及画像,客官可想好了。”道完,这小二一双眼睛看着面前坐立在凳子之上的陌生客人。
听着小二的话语,春旭看向了一旁的卖考题的男子,话语倒是一话未说。
“看我做什么?还想不想借了?”卖考题的男子不解的道了一声。
“借,借。”道完,春旭站了起来,往着钱庄的柜台走去。
“叫何名?”
“孙春旭。”春旭如实说来。
不过,这小二可没有那么急切,尽管春旭已经说出了名字,但小二还不能完全相信。
“你呢?”小二问。
一瞧见面前的男子问自己,这搞得有点懵了。
“是他借,又不是我借。”卖考题的男子一脸不解。
一看二人没有借过钱的样子,小二只好解释了来:“借钱者需要另一人来担保,若是他哪一天跑了或者还不上银子,我们日月钱庄就找你。”
“找我?”卖考题之人道。
日月钱庄小二点点头。
好家伙,借个钱还要我担保,要是他哪天还不上银子或者跑了,这银子不就轮到我来还了吗。
想着这些,这卖考题的男子有些犹豫了,毕竟自己也是缺钱之人。
“还借不借?”春旭用着方才卖考题男子的话问向了他。
“你说呢?”卖考题男子道,道后说起了自己的真名来:“何二狗。”
一听到这名,一旁的春旭笑了起来。
“笑什么?”何二狗有些急眼了。
有些时候吧,春旭觉得自己挺幸运的,可以用句歇后语来形容。
小刀扎屁股——开眼了。
何二狗一说,春旭急忙控制住自己情绪来,憋着笑看着面前小二写着借条。
写好了借条,摁好了手印,一式三份,日月钱庄存一份,借银之人一份,担保人一份。
完了这些还不能借银子,还得需要日月钱庄的画师给二人画上肖像,以便日后找借银之人时方便寻找。
终于,在一道道程序之后这笔银子借到了,得到了考题后,春旭并未将此考题呈报于官府。
一来,为了不影响子渊最后的一场考试,因此选择等到乡试完毕再将这买来的考题呈报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