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岂不是明着向赵煜宣战?”赵奕面色南凝重,看着眼前依旧悠哉悠哉喝茶的男人,他有种想要把茶杯从他手里夺下来的冲动,可惜他不敢……
男子不屑道:“江南现在是王爷的地盘,何须畏惧一个小小的阉人?”
“他们还要回京复命的,如此一来事情就闹大了,此举太过草率了!”赵奕此时急得手心冒汗,这些日子好不容易积攒了些家底,这么一闹彻底完蛋,猥琐发育不好吗?这么浪下去吃枣药丸啊喂!
男子反问道:“回京?谁说他们要回京了?王爷没点头,他们回得去吗?”
赵奕闻言两眼一亮,“那王黼……”
“钦差尽职尽责天天留在知府府中办公,每隔一段时间才会上报皇帝进展,不可以吗?”
“呼啦!”
男子话音刚落,一白衣男子越墙而入,手里提着一团东西扔到男子脚下跪地行礼道:“启禀指挥使,任务完成了!”
赵奕一眼看出那是圣旨护卫的腰带,他突然站起身来问道:“那个太监呢?”
“在水沟里!”
赵奕心里那块大石头可算是落下,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脸上充满庆幸,同时向身边的男子投去赞赏的眼光。
男子挥了挥挥手,“下去吧!”
“大人!还有一事。”
“何事?”
“进来有一股不明势力的人频繁跟踪我们,属下刚才又解决一个。”
男子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示意杀手离去。
“看来此时得去问问徐锴了……”
“不必了!本王知道是谁!”
男子听到这话顿了一下,“王爷请说。”
“一定是福临商会!我们招揽了众多商贾南下,又在暗中推波助澜,福临商会的生意一定遭受了不少亏损。而那福临商会黑白两道通吃,一定在之前的行动中就开始留意我们了,前些时日商会里的一个掌柜还来试探本王,想是从那时开始做小动作的吧!”
“哦……福临商会么?那还是块硬骨头呢……”
江宁府府衙,王黼大大咧咧的坐在上位,嫌弃着府衙装潢的简陋,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肚子都快炸了,这台下站着的知府却一直直勾勾盯着自己,这么明显的暗示还不懂吗?
“徐知府啊~你这江宁府赋税所收如何啊?可有冤案错判的狱事啊?本钦差这一路下来可是查出了不少徇私枉法之徒,徐知府可要引以为戒啊!”
徐锴面带冷笑,直视着上座之人的眼光,语气戏谑“徇私枉法?确实是啊,下官听说大人一路下来凡是没有给大人奉上茶水钱的官员好像全都徇私枉法了呢。”
徐锴忽略了脸色微变的王黼,慢条斯理地从宽大的袖袍里掏出了一块布帛,朗声念道:“应天府知府孝敬五百两纹银,寿州知州孝敬四百两纹银,玉璧一对,最绝的还是这庐州知州,不仅奉上纹银五百两,连妻女都打发来陪大人聊了一宿的天吧?大人这一路收获颇丰呢……”
上座的王黼脸色气得通红,怒拍案几而起,爆喝道:“徐锴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诬陷朝廷命官!来人!江宁府知府以下犯上构陷朝廷命官,给我抓起来!”
大堂内沉默了片刻,外面没有动静,王黼隐隐感觉事情不对,但还是扯着嗓子呼喊着。最后还真给他喊进来几个人。
王黼喜出望外,看都没看来人是谁就大喝道:“给我把他拿下!”
来人大步走过来,路过徐锴却没有停下,而是走上来将王黼架到堂中摁在徐锴身前。
王黼奋力挣扎着,“反了!都反了!本官可是钦差,你们胆敢造次!”
王黼那虚到不行的身子如何挣的脱两个大汉的钳制,抬起头来却对上了一双冷漠的眸子。
徐锴的脸上面无表情,背着手慢悠悠走上案前,拿衣袖仔细擦了擦王黼坐过的地方,坐下后正了正官帽,拿起惊堂木一拍。
“啪!”
一声巨响将王黼吓了一跳,好像自己正在接受神祇的审判,深深地无力感袭上心头,王黼是真的慌了。
徐锴面色严肃,声音浑厚,“犯官王黼,贪赃枉法,侵占田地,草菅人命,奸y妇女,数罪并罚,罪无可恕,现将王黼羁押,静候处置!”
王黼一听这话又开始了垂死挣扎,“你这是诬赖,你无权审判我,我乃皇上特派的钦差,你一个小小的知府怎敢羁押我!”
徐锴冷笑着拿出面具戴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黑色的帖子丢到王黼脸上,愤声道:“不但你,你儿子也要接受审判,你父子两很快就会见面的!”
“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