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叶秀了，她说，丁凤家里有点事，回去处理好，明天一早，自己开车过来。”
“哦，她们确实不容易。”
“是，她们和我一样，都是书生意气，如果没有李总在后方打理方方面面的关系，她们也是无法将医院办起来的。”
“嗯，这个我绝对相信。老弟，你是喜欢一个人情社会呢？还是希望一个法治社会呢？”万耀文突然抛出一个很大的问题。
这样的问题，林琳其实已经思考过无数次。
“我最希望的，是两者兼有的社会。一个只有法治，没有人情的社会，缺乏该有的温情，该有的温暖，变得冷冰冰。我小时候，邻居们互相守望，谁有困难，大家都主动帮助，邻里之间，人情味十足。”
“现在，住在高楼里，隔壁住着什么人。不知道，他们需不需要帮忙，不知道。我需要帮忙时，他们能不能，或者肯不肯提供帮忙，也不知道。”
“一个法治社会，可以约束很多丑陋的人性。但是，法律也有无法顾及的地方。就像在烈日下，也有阴影的存在，这是不可避免的。”
“我的经历告诉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从来没有一个国家，能达到法治与人情的平衡。”林琳侃侃而谈。
“嗯，你说的对，这世间，确实没有两全其美的事。”万耀文与林琳聊了很久，林琳才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早上，八点刚过，林琳刚好洗漱完毕，戚勇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阿琳，起来了没？”
“起来了。”
“我现在过去，方便吗？”
“方便，当然方便。过来吧，我去叫醒万厅长。”
“好，我马上到。”戚勇收起手机，心中暗想：“这个阿琳，与万厅长究竟是什么关系。”
很快，戚勇两只手提着东西，用脚轻碰林琳的房间门。林琳将房门打开，将戚勇迎了进去。
“喔呵，阿琳，你还挺迅速的嘛，茶都泡好了。”
“勇哥，我们都是无茶不欢的人，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泡茶。”
“这是早餐，有鱼生粥，有簸箕炊，是不是叫万厅长过来，趁热吃了？”
“他很快就过来。”
“好，这个是你昨天要的东西。”戚勇将一份包装得很好的塑料袋，递给林琳。
“谢谢勇哥！我给你钱。”
“又来了，又来了，我都说了，这份礼，是我送给万厅长的。”
“戚总好！怎么这么早？”万耀文突然从门外走进来。
“呵呵，戚总为我们送来早餐了，还是吉水镇美食呢。”
“是吗，哈哈，林主任，你一说吉水镇美食，我就忍不住了。嗯，还有茉莉花茶，太好了。”万耀文显得很放松。
“万厅长，快来，趁热吃。”戚勇招呼万耀文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坐好。
“戚总也来吧？”
“我吃过了，你们赶紧吃。”
“好，我们不客气了。”说吧，林琳与万耀文动手，吃了起来。
“嗯，这鱼生粥很特别，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显得又香又鲜美。”
“呵呵，万厅长这嘴，可真是刁，一试就知道。吉水镇的鱼生粥，都加上独家用新鲜虾炸的虾饼。”
“难怪，难怪。哎，吉水镇，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美食家？只有美食家多了，才能倒逼商家将美食做得更好。”
“嗯，这是正解，确实是这样。来，万厅长，喝一杯热茶。”
“好。”万耀文与林琳一边吃，一边赞口不绝。
“喔，这簸箕炊也很好吃，很香，很弹牙，这蒜蓉辣椒酱，应该也是独家秘制的吧，市面上买的，可不是这个味道。”
“哈哈，万厅长，如果您在吉水镇长住，能引导不少老板改良美食。”林琳被万耀文对美食的精准点评逗得哈哈大笑。
“还真别说，如果老周，老肖和老吴也在，他们肯定也会被迷住的。可惜了，这东西不能带。”
“吉水镇有个传说。”林琳故作神秘。
“老弟，别卖关子，快说，有什么传说。”正在埋头品尝美食的万耀文，一不小心，一句“老弟”脱口而出。
“他们说，吉水镇的美食，只要离开了吉水镇，就吃不到这种味道了。”
“哦，有这种说法？”
“对，所以，别带什么，找个时间，叫上周大哥、肖大哥和吴大哥，咱们组团回来，请戚总做东，我们大吃几天。”
“好，哈哈，还是老弟的脑袋好使。对了，弟妹什么时候生产？”
“早着呢，还有4个多月。”
“查过了吧？”
“查过了，两条龙。”
“好，哈哈，好。哎，名字起好了吗？”
“起好了，老大叫厚文，老小叫厚德。”
“好名字，好名字！嗯，也只有老弟才有这个才华，一门三才子，厚泽，厚文，厚德。太好了！”
“万大哥过奖了。”到这个时候，戚勇总算搞清楚，林琳与万耀文的关系了。
吃完早餐，林琳对万耀文说：“万大哥，戚总送您一样东西。”说吧，将包装好的塑料袋递给万耀文。
“哦，戚总，这怎么使得。”
“咦，万大哥，难道您知道里面是什么？”
“当然知道，懂书法的人都知道，是不是这样，戚总？”
“还是万厅长厉害！我们不懂，拿着也是浪费，所谓关公配赤兔，这幅字，希望万厅长喜欢。”
“谢谢戚总！我打开看看。”万耀文显得非常高兴，从塑料袋里取出书法字幅，小心翼翼地在林琳的床上摊开。
“好，太好了！戚总，您怎么能在一夜之间，得到这位墨宝难求的书法家的墨宝的？而且，看起来，他挥毫的时候，心情很好。”
“喔喔，万厅长神了，连他写字的时候的心情，都能知道。确实是这样，当我们表明来意时，他非常高兴，说，我们办医院，是功德无量的事。万厅长能够不远千里，来到小镇出席开业典礼，更是我们吉水镇人的骄傲。”
“所以，他写字的时候，确实心情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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