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在楼门口嘀咕了一会儿，我就先上楼了。胖子和胡子躲在二楼楼梯拐角的地方。我抬手敲门，“咚咚咚！”“谁啊？”“我！”门开了，露出照片上的女子，狐疑地看着我，“你找谁？”我装作吃了一惊的样子，抬头看向上面的门牌号，“这里不是301吗？”“是啊！”女子眼底带着戒备，“你到底找谁？是不是找错门了？”“我是接到电话，说有快递，来拿快递的！”我一脸懵地问道，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快递？我没打过电话，你找错了！”说完，女子想要关门，我赶紧拉住。“不好意思啊！这里不是七栋一单元301吗？”我假装掏手机，“电话是138……”“这里是二单元！一单元在前面！”女子笑了，“你真找错了！”“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连连道歉，后退一步准备离开。“是谁啊？”在关门的一刹那，我看到从里面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男人的双眼正和我对上，让我看到了他双眼里流露出来的惊讶！门关上了，我看着这扇门，嘴角慢慢扬起。原来是这样啊！我下楼，招呼二楼的胖子和胡子离开。走出这栋楼，我们朝外走，快看不到我们的时候，我回头看去。三楼阳台上，那个男人正盯着我们这个方向看着！我对他咧嘴一乐，无声说道：“抓到你了！”回到秦飞和六子的车上。六子迫不及待地问道：“小江师父，怎么样？看出来什么没有？”我看了眼秦飞，跟他说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的私事了！”听我这么说，六子有些不解，“啊？不是我的私事了？怎么……”秦飞说：“六子，你就去烧香拜佛吧！真要还是你的私事，估计你就危险了！”六子更不解，又看向我，我点点头。他这才恍然大悟，“不会吧！”“行了，我们先回去吧！”我说道，“这事儿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秦队，明天不是要去上面汇报情况吗？我们明天碰头再说！”“好！”秦飞应了一声后，发动车子，往回开去。六子还不放弃，“小江师父，怎么说这件事情和我有关，你们做事可不能丢下我！我也要参加！”“你确定？”我有些调侃地问道。胖子说：“六子，哥们儿劝你，这事儿还是不参与的好！”六子不干，“你们能行我也可以！好歹我也是刑警啊！对不秦队？”秦飞笑着开车，说：“你这胆儿行不行啊？”“我……”六子气结，“秦队，不带你这么说我的啊！哪次考核我不是前三名！”秦飞点点头，“那倒是！子午，要是不碍事就带着他，以后要是再有这类案子，也不用总是我一个人辛苦了！”我倒是无所谓，“行，那就带着你！”六子兴奋极了，回程一直都咧嘴笑着。告别秦飞和六子，我和胖子、胡子往回走。我问他们：“你们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了吗？”胖子眨了眨眼睛，跟胡子说道：“你师父考你呢！”胡子搓了搓手，“我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师父还没交这块儿呢！”“没关系！说错了也没事，下次再遇到印象深刻！”胖子循循诱导着。我鼓励地看着胡子，“说来听听！”胡子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我没看到人，但是在二楼的时候，那个女的一开门，我闻到了一股味道，这种味道说实话，在我们老家叫狐骚味儿！这家人养狗了吗？没问题的话，就是这个女人有问题。”胖子看我：“子午，怎么样？”我似笑非笑看着胖子，“你说呢？”“我不是在问你吗？”胖子想要蒙混过关，见我不接他话，就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子儿，“我们做大事做多了，这点儿小事吧，我感觉说出来都觉得有些不太像了！可一回想，我们以前不就是整天驱邪避煞的吗？这个女的不是人！”最后一句话，胖子几乎是压着嗓子说出来的。“真的啊！”胡子没想到胖子和他的结论差不多，虽然说法不同。我点点头，“这个女的还有点儿嫩，关键是房间里的那个男人！”“男人？”胖子和胡子对视了一眼，“你还看到男人了？”我笑了，“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是一个六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女人的父亲！那双眼睛，是圆的！”圆眼睛在我们形容一个人的外貌的时候，通常不会这么说。我们会说大眼睛滴流圆，跟黑葡萄似的。形容的是人的眼珠子。但是这个男人，我看到的却是整个眼睛都是圆的。就好像动画片里的人眼睛似的。长在动物脸上倒是没有什么，可放到人脸上就显得非常的别扭。人的眼睛，从眼角到眼尾，都是狭长的。眼睛大小，和眼睑有关系。双眼皮大眼睛，说的就是这个。但是那个男人的双眼，圆的几乎看不出来眼角和眼尾了。分明不是人的眼睛！胡子也没有错，打开门的瞬间，我也闻到了一股骚臭味儿。家里养过猫狗的都知道，就算打扫的再干净，猫窝狗窝里总会有那种说不上来的味儿。那个就是骚臭味儿！胖子说这个女人不是人，又是根据什么说的呢？“胖子，你说她不是人，你觉得是什么？”我问他。胖子说：“影子啊！人的影子就像我们这个样子的！”他用脚踩踩地面上的影子，“我看到的是一个细长的，还有耳朵的影子，一开始我以为是她家狗开的门呢！”我又点点头，“你没看错！”“既然都发现不是了，怎么不动手？”胡子又不解了。胖子立刻给出了解释，“这里是江城，那里是个繁华的小区！不是我们平时去的荒山野岭地下古墓，不找个合适的机会贸然动手，搞不好会让秦队他们很被动的！”“的确如此！”我说道，“在普通人中间驱邪避煞，最好不让太多人看到，很麻烦！”胡子点点头，“明白了，是我忽略了！”我没有怪他考虑不周，毕竟胡子才开始适应江城生活。这里和他以前过的日子，完全不同。他也没有真正和我一起做过事。到了店里，开门进去，我师父坐在茶海边儿上和石蛋说话。“我哥他们回来了！”石蛋站起来，“我上楼写作业去了，吴大师，多谢您的话，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不会再想这个了！”看着石蛋上了楼，我好奇地问我师父，“石蛋怎么了？”我师父笑了，“他想跟着我学本事，我让他好好学习！”